10月5日,我和送禮的人們一起商量了一下,女孩的母親認爲過一個後結婚,我認爲過5天,也就是10月10日,女孩的大伯和其它的家長都同意了。
10月6日他們兩家開始準備了,我到亨通駕校報了名,決定到今年寒假了準備學車。報名之後就覺得駕校距離舅舅工作的單位也不遠。
10月8日我們開學上課了,上課兩天後10月10日,正好是星期六。因爲村裡識字的人也沒有幾個。男孩子家準備讓我三舅舅和村委會書記負責收錢寫帳,可舅舅到蘭州培訓去了,村裡會寫字的人就只有一羣學生了。幾個老人都建議由我和村委會書記一塊幹,雖然名字很難寫,我推辭但他們都說,名字很難寫,但是收錢卻不難吧。
我們回族人一般都是早上先請幾個清真寺的阿訇念《古蘭經》,唸完之後每人吃一頓就走了,然後村裡人和親戚們也來吃席,吃完了才上禮。
可我卻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爺爺和我爺爺是親戚,看似關係還不錯,這個孩子的父親有是我五姑父,因爲我們丁河馬家門戶比較大,所以我父母在10月9日下午放假後沒有回家,直接和三舅媽去了舅舅家。那天晚上我和宋金也沒有睡覺。當幫廚熬了半夜,最後幾個人告訴我趕緊去睡一會兒,明天你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想想也是。回到舅舅家才發現幾間房裡全是親戚。外祖母問我不是當幫廚嗎?怎麼回來了。平時當幫廚都是直到事過完後纔回來睡覺的,這回怎麼例外了。我只告訴我明天有事,所以今晚就回來了。
不過那也是我最難熬的一夜,我住的那間房裡炕上、地下都是親戚,我轉了一圈每個炕上都是親戚。丁河村的全部到舅舅家裡來了。大舅媽和二舅媽兩個人分別在自己的房裡招待客人。三舅媽在我住的房裡和一些女人說話,老人都坐在炕上,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我父親和二舅舅在外祖母的房裡招待幾個阿訇。外祖母在三舅媽的房間裡哄孩子。我偷偷問了一下外祖母才知道,舅舅家的幾個哥哥姐姐都到鄰居家睡覺去了。
鄰居家只有一個女兒,和我年齡差不多,人也長的不錯。她外祖母是10月8號去世了,兩個舅舅都在江蘇做生意。說是回來就11號了。所以託二舅舅幫他們照顧下家裡。
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晚上11點多了,害怕小孩子出事,沒有進去。只能到我住的放裡去了。我知道那裡還有一個小板凳。於是走進屋裡兩個小姨問我,人家的牛大嗎?
我拿出板凳說,買的牛4000元呢,過了270斤肉呢,牛爺挺肥的。炕上一個老婆子問我現在幾點了。
我說:“11點半了”。在拿手機的時候沒注意將口袋裡的調料單帶了出來。母親拾起來看了看,什麼也沒說,二姨對我說:“咋不得了了,情書丟了”。
我問:“誰的情書,什麼意思”?
“你口袋裡的情書啊”。
三舅媽說:“是醫院的藥單”。
沒想到這話一說出口,我姥姥急了。
嚴肅的問我:“怎麼回事啊,是情書還是醫院的藥單,是不是感冒引起的,現在的孩子都不穿衣服,大人一說還嫌大人煩”。
母親問:“過個事就用這麼多調料啊,光紅糖就6斤,真不愧是做席”。
有對姥姥說:“奶奶,這個不是藥單,是調料單”。
我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二姨問我當幫廚怎麼樣,我沒答應,擡頭一看,我已經睡着了,還打鼾了,將我抱到沙發上。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手機報時:現在是北京時間0點整。她們都看我睡着了,便壓低了說話的聲音。
4點多宋金打來一個電話,讓我出來一下,我拿着手電筒走了出來,宋金已經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夥子到大門口等了。
我問怎麼了,宋金告訴我:廚子想偷肉。被你石子舅給抓住了,還嘴犟。被人給打發了,人家也不願意幹,走了,你說這事還得靠你了,我知道你學過廚師,而且還有二級廚師證呢”。
我去才發現,這老頭將他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正好我學完廚師後買了一套工具480元還沒有用。又轉眼一看,所有的東西都是幫廚做的,這老東西只蒸了120碗米。
我讓宋金跟我舅媽要一下工具,在我住的那屋裡的門後面的袋子裡,連袋子拿來。
宋金拿來東西,我開始調配,讓幾個幫廚炸豆腐。經過3個多小時,終於做好了。
7點20所有的阿訇都到齊了,開始唸經了。好幾個阿訇問我怎麼沒有來,宋金告訴不用等了。唸完經吃菜時大家都誇我說:“這個廚師的手藝不錯啊,是哪裡人,下次咱們也請人家做菜”。
宋金告訴他們,這是我做的菜,都吃完幾個阿訇來到廚房,我正在放調料,他們默默的看着我,看了一會我往碗裡盛時。我才發現了他們。
坐席的人以爲出事了,都紛紛圍上來,才反應過來,我給他們做菜,都問廚子呢。幾個幫廚告訴他們。廚子4點鐘被我們幾個打了一頓不做了,帶着東西走了。
8點10分,孩子的父親找我寫帳,他的弟弟說:我在廚房裡做菜呢,跑進來一看才知道真實情況。
於是讓我父親寫帳,很快幾個小時過去了,12點坐席的還有4席人了,我組織娶親的人,由於提前訂好了,已通知了,南方去的都沒有問題,路上經過1個多小時,下午1點多我們到了。
剛走進屋裡我就讓女孩子的大伯將人員按照之前的名單準備好,我們吃完就開始走了。
1點30分我們吃完,我讓新娘子先等會。已經坐在車上的人全體下車,按照之前的名單,我點名的按順序上車,結果下來缺了兩個人,一個是她舅媽,一個是她姑姑。男人都沒有問題,一個女人帶着孩子,我對她大伯說:“這個孩子就不用帶了,缺兩個人趕快想辦法補齊。最後等了一下,補了一個人,他大伯說7個人可以了,我不同意補課一個她姨子。
走進門時大家都用特別的眼神看我,我媽還因爲我和人家是親戚關係,乘人家不注意偷偷跑去的,當阿訇唸的時候對一個對一個親戚說:“成了”時,那個親戚指着我說:“他是媒人”搶核桃的人才知道。
下午回到家,舅舅問我:“這個娶進門多少錢”?
我說:“我算了一下,連牛一共是14381元”。
並將所有的送親人員名單、花銷的費用都列在上面。
孃家人走了我問了一下和我所算的絲毫不差。
過了3天又說了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