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試後的第二天(12月29日下午四點半,有人家裡有點事,我們到人家屋裡時,看到很多地方的阿訇和滿拉還寺師傅,一共78人,我們唸完《古蘭經》在吃菜時,丁河清真寺的寺師傅的孫子,叫楊瑞也是小滿拉,他圓圓的眼睛,年齡和我差不多,臉上有一個不太大的痣,不過這個人是無名小輩,這纔是第一次和阿訇一起唸經。
這小子突然問其他人:“你們寺裡戴眼鏡的寺管在哪兒去了?我有個東西要交個他”。其實我和阿訇還有其他的幾個地方的阿訇在人家的炕上做着,其他的人都在底下的幾個桌子上坐着。
宋金說:行,他在炕上呢,一會兒我給他說,可以嗎?你現在吃菜”。
我們吃完菜後,宋金叫住我,我們見了面,他交給我一個戶口本,並說:“你爸爸讓你明天在表上只簽寫你的名字,其他的東西他已經替你填好了。
在期末考試後的第二天(12月30日)早上6點10分,我到清真寺裡去禮拜,當我洗完小淨後坐在椅子上看電子書,當時我正在看《水滸傳》突然覺得身旁有人,轉眼一看,原來是宋金,於是他和我一起看,不過他沒有我認識的字多。其他的老人們有的在還在洗、有的已經洗完了、有的三五成羣的在說話。
村委書記走進來拿了一個水壺,對我說和宋金說:“你們兩個今天10點鐘和阿訇一起跟我到大隊裡去填資料,到時候我叫你們跟我走就是了”。
其他人都問:“有什麼事,能不能透露一點消息,就是一點或者一句話也行啊”。
書記說:“他們將代表我們大隊參加鄉上的宗教會議,今天鄉上也將會來人填寫資料的,我們大隊10個組的人也很多”。
其他人都問書記:“能不能把我們的水房子報上去,讓鄉上撥些款修一下,你看這個房子冷的”。
書記說:“人家沒有一分錢給咱們啊,我上一次開會的時候給他們說的,可人家說,你們是人爲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那樣,我們鄉**怎麼正常工作啊!再說鄉**的日常開支也很大,還有十幾個項目沒有資金也沒有動工。”
拜禮完我回來寫了一會兒作業,吃完飯後看了看錶,已經是九點五十分了,宋金也準備叫我,看我出來了,就站在門口等着我,這時阿訇和書記也從清真寺裡走了出來。
但我們走到村委會門口時,看見有很多的人,包括各地方的阿訇,還有很多的人。只是沒有寺管和寺師傅,我和宋金看見了那個楊瑞和家人在一起,我母親也和他們站在一起。沒有想到,我三舅媽也在後面跟着。
這時鄉上的幹部也開着一輛汽車來了,最後大家走進會議室中,都坐下,聽人家說了一大堆的廢話。
在填寫資料時,我看到大家都拿着白紙黑字,也特別整齊,可鄉**的一個幹部給我給的卻只是一份被人做過手腳的資料。還問大家都帶照片沒有,這時大家都埋怨村裡的幹部不早說。我拿着資料質問,他們還沒有說。
母親從身後走上來對幹部說:“沒事,我給他說,”緊接着母親對我說:“這個資料是你爸爸替你簽寫的,你只填寫下方的名字就行了”。
我問母親:第三欄的也是父親填寫的,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填寫的是不同意呢?
在說話時我將“不同意”三個字已經修改爲同意了,只是只是母親沒有注意到。
母親說:“妻子,就是媳婦的意思,不同意是因爲她們在新疆,如果只是爲了參加會議,那將會損失你岳父和岳母的幾百元車費,因此我們決定不讓參加了,並且徵得你岳父的同意。
緊接着那個幹部又說沒有帶照片的每人準備10元錢,我們幫你照相…
第一個是大場三組的一個滿拉,叫馬建平,他先照的想,照相時我在身旁看着,洗出來的照片是一寸,但是黑白的。第三是宋金,於是我對宋金說:“你給你照相,你站好”,說着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咔嚓,一張照片照好了,緊接着打開了村委會的電腦,將照片傳到電腦中處理了一下。在打印時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誤會,經過一番檢查才發現,打印機的線和電腦沒有連接。插好線後打印出了照片,經過多次對比和人工處理的沒有絲毫的差距,只是將照片打印在了紙上。
村委會主任對鄉**的一個年輕的女幹部說:“這張照片處理的沒有問題,要是洗在膠捲上就更好了”。
那個女幹部說:“也是啊”。
這時我的身旁擠來了很多人,但大家都很自覺的給主任和那個女幹部讓出了一條路,那個女幹部走到我身旁看見母親也在我身旁,便和母親握手,客氣的很。然後問我:“能不能將照片洗在膠捲上”?
我回答她:“可以”。
他寄給我一張膠捲,我輸出照片,大家一看都說好。
最好村委會書記對我說:“人家都是兩個人,而你和楊瑞的照片上只有自己,你們倆的媳婦沒有照片”。
這時母親才發現我已經將父親填寫的那份材料換掉了,氣的沒有再說什麼,只對村委會主任說,借村委會的電話用下,我將手機寄給她,她又說不會操作,我撥通電話號碼。
他對我岳父說:將琴琴的照片通過郵局寄下來。越快越好。
岳父只說了一聲:行,我現在就和琴琴去照,從新疆到村委會估計至少10天左右就能到。
聽到這話我突然站了起來,對母親說:不必了,你用手機照個相,通過短信或者QQ發送到這個手機上就行了,其他的你再不用管。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楊瑞讓我給說下他媳婦的也麻煩下”。
很快兩張照片都通過短信發送過來了。
我將這兩張照片每份打印了100張一寸的和二寸的,加起來一共400張都拿回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條短信,不過這條短信發的是我未婚妻的QQ號碼。
走在回家的路上,母親纔對我說這件事的真相。
但我也知道,這在我們大場村是一種封建社會思想,也是一種迷信,在每位家長都看來,兒女的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媒妁之言。從剛滿月(孩子出生40天就已經給孩子定終身婚姻大事)在家庭內部開個小會議,年齡最長的人說誰家的孩子就是誰家的,最後叫上幾個人到另一家提親。如果人家長輩同意,將兩個孩子抱到一起,請阿訇念一段《古蘭經》就算定娃娃親了。
如果這兩個小孩一個死了又要重新訂婚。
如果一方得了重病殘疾,娃娃親依然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