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回憶起鄧布利多那雙睿智的藍眼睛,他一定深諳此道。
“攝神取念只要隱蔽性高就夠了。”萊爾出言反駁。“被人發現,那讀取記憶就沒什麼意義了。”
巴特萊哼了一聲,沒做出評價。
“下種方法是另一個極端,直接用魔杖,唸咒,打出咒語。最明顯,效果也最好。這種方式念出的咒語能充分發揮魔力,可以讀取對方的記憶畫面。”
“它的缺點很多,沒有隱秘性,咒語明顯,會被躲閃和反射。這種方式不是用來交流的,是用來審問的。”
對,萊爾明白了。斯內普教哈利時候就用了這種方式,唸咒,直接施法,讀取哈利的記憶。他甚至弄出被哈利反射魔法,被讀取記憶的情況。
“第三種,也是我們通常使用的一種。這類方法屬於以上兩種的折中。它使用魔杖,但並不念出魔杖,而是巧妙的用杖尖引導,發出無形的魔咒讀取。通常來說,使用者會無聲釋放。”
“這類方法使用最多。美中不足之處是練習量,不只要學習攝神取念,還要學會……怎麼巧妙的用魔杖指人。”
教授拍拍桌子,萊爾這才發現,巴特萊已經用魔杖杖尖對着他了。
“方法很多,最重要的是吸引對方注意力,讓他潛意識裡無視你的小動作。如果他很警惕,那也有其他方法,比如把魔杖放在桌子上……”
“這樣都不行?”萊爾驚叫。在汽車旅館談話期間,羅曼諾維奇就主動將魔杖放在桌子上。
“當然不行。十葉中教過。你可以交一根假魔杖,或者更聰明些,交真魔杖然後時不時觸碰,放出無形咒語……”
都是套路。萊爾暗罵一句。
“這屬於應用上的難點,萊爾。但是沒關係,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學習,十葉也積累了充分的資料。”
十葉?萊爾靈機一動,問道:“教授,您教了我攝神取念魔咒,您屬於‘十葉’的成員,嚴格來說,我是不是也算進入‘十葉’了?”
“我倒也想拉人進入。”巴特萊嘆一聲。“十葉已經解散很久了。”
“教授,那還真是……”
“沒什麼。”
“本節課,我先帶你學會怎麼攝神取唸咒的念法,你先學會它的運用,然後再考慮隱蔽等因素。”
巴特萊帶領萊爾,爲他正了魔咒讀音,詳細演示揮動手勢,講了一些使用的魔法學理論知識,着重教萊爾引導銀椴木本身的力量。
“攝神取唸咒只有一點不好,你不能一個人練習。”
“你看,釋放成功和釋放失敗一樣,同樣一道光線。必須有人被讀取記憶,才能知道有沒有釋放成功……”
“那,教授?”
“好吧。”巴特萊嘆氣。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沒指望萊爾能夠一次成功。
有了銀椴木魔杖,不代表就能用攝神取唸咒,每根魔杖都有自己的性格。
“攝神取念!”萊爾揮動銀白戀曲,對巴特萊大吼。
他的魔咒應聲而出。速度不快,角度也很正常。巴特萊懶洋洋的一閃,下意識想要躲過。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他在陪練。又硬生生忍住躲開的想法,硬挨萊爾的咒語。
被海流淹沒的房間,一位哭泣的女士……
年輕的巴特萊和其他年輕人一起,地上是血跡和碎花盆……
在高峰之上,巴特萊正在費力吃壓縮餅乾……
湖景,帆船,郵輪一閃而過……
啪嗒一下,好像電視的信號線被拔斷,閃爍的畫面停下來,消失。
“我用了大腦封閉術。”巴特萊擡起一根手指,指指他的額頭。“我得說你超乎我的預料,沒想到你竟然成功了。”
萊爾咽一口唾沫:“教授,我沒有看見某些,我不該看到的東西,對吧?”
“什麼,你是說我交到的女朋友嗎?不,你沒有,萊爾。但是你要繼續看,我就不得不對你使用遺忘咒了,這項咒語沒被艾吉爾伯特禁止。”
“你做的很好。”巴特萊搖晃着站起來。“萊爾,我忘了注意時間了,有些不巧,我正好有些事要處理。”
“我明白,我明白。”萊爾點頭,向門外走去。
“我會通知你下次上課的時間,萊爾,用Mchat的方式,到時候再聯繫。”巴特萊教授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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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後,萊爾只感覺日子乎一天過得比一天快。
最開始,他的校醫特別批條,讓萊爾可以免除飛行課。少年懶得解釋他糟糕的飛行水平,他被所有的掃帚嫌棄,不能飛天。
隨他的身體轉好,校醫也允許他活動,允許他“去和兄弟會打生打死”,“去玩飛天掃帚”。正好觸動萊爾從來不做的兩件事,讓他哭笑不得。
“校醫禁止你碰飛天掃帚!”克里斯汀這麼對他說,阻止萊爾觸碰球員移位——這是桌上鬼空爆的操作。
“她已經把批條取消了。”萊爾回擊。用手將他的球員重新變動位置,呼叫繼續比賽。
沒過兩分鐘,他就靠實力把兩方的分差擴大到七十點,克里斯汀領先萊爾七十點。
這幾天裡,克里斯汀的功力大進,幾乎天天來找萊爾玩桌上鬼空爆,而且技術水平越來越高。萊爾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勉強贏克里斯汀一局。
不過,克里斯汀也玩不了多長時間了。
原因很簡單:期末考試快要到了。
“考試,考試!”
一年級的新生紛紛陷入考前綜合徵,昔日根本沒人的公共休息室現在幾乎時刻有人,並且通宵達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