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爾凡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看一臉陰沉沉的冷景陌,他只好認慫。
以前年紀小,被冷景陌打幾頓長長就回來了,但是現在俊臉已經定型了,要是打出個好歹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她啊。”
易爾凡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來人,還不快去把優婭小姐請下來。”
保鏢見狀趕緊上樓。
優婭此時正被軟禁在房間裡,沒想到會有人來救她。
跟着保鏢的身後下樓,就看到冷景陌寒着一張俊臉坐在下面。
恭敬的來到他的身邊,優婭微微的頷首:“少爺。”
咦?啊咧?What?
不是冷景陌的女人?
冷景陌淡淡的嗯了一聲,優婭站到了他的身後。
易爾凡一雙藍色的大眼來回在兩人之間掃動着。
優婭被着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要不是她一直剋制着,恐怕真的會忍不住一拖鞋拍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小冷冷,這女人不是你媳婦兒?”易爾凡小聲的詢問。
冷景陌看了一眼滿臉希翼的易爾凡,淡淡的開口:“bk的藥劑師。”
言外之意就是和他沒有主僕之外的關係。
易爾凡眼睛裡頓時生氣了亮光:“那把她給我了行嗎?”伴着一副可憐兮兮撒嬌的模樣。
優婭一陣緊張。
她只是隸屬於bk的一個小小的藥劑師,冷景陌有絕對的權利將她交給任何人,而她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優婭心裡緊張,臉上依舊保持着淡然。
誰知道冷景陌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不行。”
優婭暗自鬆了一口氣,易爾凡失落的垂下了臉。
冷景陌的話過的話從來不會說第二遍,不行就是不行,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那我追她行不行?”
不能給她,那他娶過來總行了吧?
冷景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神色認真的易爾凡:“玩真的?”
易爾凡雖然有時候表現得娘了一點,但是還算是個正經的直男,而且就輪顏值上,也是絕對配得上優婭的,更別說身家了。
“當然。”他可沒有玩弄感情的癖好,對於女人向來都是寧缺毋濫。
“可以。”至於追不追得上,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優婭皺着好看的眉站在冷景陌的身後,心裡想着的卻是南思城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應該是毫不在意的吧。
“我就知道小冷冷對我最好了。”易爾凡差點撲上去撒嬌。
被冷景陌一個冷眼給制止了。
葉寒川看着兩人之間的來回互動,一張臉寒的難看。
就在這時,外面保鏢進來彙報,說歐擎戰已經到了。
“把他帶進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對於階下囚就別那麼客氣了。”
以至於,歐擎戰剛一下車,幾乎就被五花大綁的進了酒莊主樓的大廳。
易爾凡正在悠閒的喝着茶,眼神時不時的瞟一下優婭。
看到歐擎戰從大門進來的那一刻,一口茶噗的從嘴裡噴了出來。
他的臉上還纏着繃帶,因爲掙扎,滲出了血跡。
“噗哈哈哈,這不是歐大少爺嗎?怎麼搞的這樣一副德行。”男人笑的絲毫沒有形象。
歐擎戰鐵青着一張臉,視線落在了冷景陌的身上。
“冷景陌,你真卑鄙!”
竟然利用易爾凡抓了葉藍溪來威脅他!
冷景陌挑了挑眉,不承認也不反駁。
反正他只是來做客的。
“喂喂喂,眼睛看哪裡呢?我纔是今天的主角。”易爾凡不滿歐擎戰的態度:“真是的,傷成這樣,我都不好意思打你了。”他笑着說道。
歐擎戰甩開一旁鉗制他的保鏢:“藍溪呢?”
“好好的供着呢,傷不了她。”易爾凡。
“我人已經來了,現在放了她。”歐擎戰
易爾凡臉色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漸漸的發冷,就連身上那股妖嬈的氣質也瞬間被一股貴氣所替代。
他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的疊起:“你在命令我?”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命令他!
“怎麼?你想要反悔?”歐擎戰嗤笑一聲,眼神中是對易爾凡滿滿的不屑。
傷了他以爲他自己就能討到什麼便宜嗎?
只要是他先動的手,到時候歐擎戰有絕對的理由要了易爾凡的命。
“既然你想讓她看到你狼狽的樣子,那我也不介意。”易爾凡打了一個響指,身後保鏢立刻將葉藍溪帶了出來。
一來到大廳,葉藍溪就被眼前的這幅景象給驚懵了。
歐擎戰頭上包着紗布,一身傲氣的站在大廳的中央位置,冷景陌和葉寒川分坐兩旁,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金髮美女坐在了冷景陌的身側。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場面,簡直可以湊一桌子打麻將了。
一見到葉藍溪出來,歐擎戰立刻張口:“藍溪,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她沒想到冷景陌真的會來救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反倒是冷景陌,從頭到尾連個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
葉藍溪心裡微微的失落。
“放她走。”歐擎戰看着易爾凡。
“不不不,是開打纔對。”易爾凡搖着手指,身後的保鏢就已經衝上去了。
手裡拿着鐵棍朝着歐擎戰身上就是一頓亂打。
葉藍溪驚叫一聲,這才發現那個金髮的女人是個男的。
而且就是葉寒川說的和歐擎戰有恩怨的那個人。
只是冷景陌爲什麼跟他在一起?而且看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
鐵棍一招一式的落在了歐擎戰的身上,帶起一股股鮮血。
“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歐擎戰是來救她的,雖然恨他,但是葉藍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歐擎戰被打。
她不想欠他什麼。
一腳踢在身後保鏢的跨部,保鏢痛的蜷縮着身子,葉藍溪趁機跑下了樓。
“走開,都走開,不要在打了!”
她衝到人羣裡去,擡手擋在了歐擎戰的面前,眼前一記鐵棍就要落下,冷景陌身體微動,下一刻就看到歐擎戰一把將她拉了過去,鐵棍落在了他的頭上,白色的紗布瞬間變得殷紅。
“啊——”葉藍溪嚇的驚叫。
歐擎戰擋住她的身型已經搖搖欲墜了。
她被驚得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爲什麼?爲什麼要替她擋那一下?
“歐擎戰。”葉藍溪小聲的叫了一聲。
他明明就可以不用挨着一棍,明明就可以不用管她。
不是演戲嗎?演到這種程度已經過了吧?
“歐擎戰。”葉藍溪顫抖着手想要去拉他。
高大的身影晃了幾下之後重新站穩,歐擎戰眼睛裡蒙上一層紅色的血跡:“放她走。”
易爾凡似乎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一般,臉色依舊淡淡的掛着笑意。
準確的來說,在座的幾個男人,都沒有反應。
彷彿他們兩個人的命跟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
保鏢見自家少爺不表態,手中的鐵棍只能再次揚起。
歐擎戰一轉身,將葉藍溪緊緊的護在了懷裡。
葉藍溪反應過來想推開他,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身後的男人絲毫都不爲所動,只能聽到一聲聲的悶棍聲。
葉藍溪驚慌失措。
“歐擎戰,爲什麼?爲什麼要來救我,你明知道這孩子根本……”
“傻瓜,我不是,不是都已經告過白了嗎?”
歐擎戰一張口,鮮血就順着滴到了葉藍溪的臉上。
她慌亂的想要替他擦拭,可是被歐擎戰護的死死的,她根本就抽不出來手。
“夠了夠了,我不需要你來救我,不需要。”葉藍溪眼淚落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哪一天會爲了歐擎戰掉眼淚。
可是看到他明明可以不用犯險卻爲了她孤身一人來這裡的時候,看到他渾身是血也要護她周全的時候。
葉藍溪對他的恨就開始慢慢的消失,反之而來的是一股股愧疚的洪流。
可是她寧願恨他,也不願感激他,愧疚他。
“我,我知道你不需要,是我,是我需要你。”歐擎戰說着,咧開滿是鮮血的嘴笑了。
愛上一個人很簡單,但是葉藍溪真正敲開他的心門,是她說要他放下過去,放過自己。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救贖他的,就只有葉藍溪。
只有這個女人。
葉藍溪喉嚨哽住。
她一直以爲歐擎戰做的這些都是爲了報復冷景陌,都是假的。
可是現在呢?她還能無動於衷嗎?
“別打了,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葉藍溪哭喊着。
歐擎戰身上到處都是血,濃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一度讓她難以呼吸。
葉藍溪只喊了一句,嘴巴就被歐擎戰的一隻血手捂住了。
“別喊,咳咳,我,咳咳歐擎戰,要是連自己愛的女人都咳咳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歐擎戰說着,劇烈的咳嗽。
鐵棍還在不停的往下落,卻都巧妙的避開了葉藍溪。
冷景陌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水杯已經被捏的粉碎。
真是好一對狗男女!
葉藍溪竟然還爲他哭了?
她的眼淚就那麼的廉價?只要是個男人爲了她受點傷她都可以哭的死去活來?
那怎麼不見她爲自己掉過一滴眼淚?
冷景陌拍了拍受傷的水杯磁粉:“真是可惜了這上好的地毯,都髒了。”
易爾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冷景陌,一揮手,保鏢停下了手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