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宮廷音樂在度響起,專業的樂團在舞臺上認真的盡情演奏,音樂指揮立於指揮台上,手中揮舞這自己的指揮棒,將自己的專業風度表現的淋漓盡致。
柔和的彩光燈照射在舞池中央,倒映在一對又一對的情侶身上,他們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有時四目相對,深情對視,隨着音樂節奏的不斷放緩,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舞會獨有的氣氛中,顯得十分安靜祥和。
但是在這安靜的氣氛中卻總有幾個人的心不太平靜,泛起波瀾,彷彿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一般,一場如深海漩渦般的事情即將慢慢的發生,引動全場。
樂澤坐在舞會的一個角落裡,自顧自的端着一杯酒。這是整個舞廳的邊緣地帶,人很少,但是樂澤的氣質也總是十分吸引人的存在,即便他刻意的掩藏自己,但是還是有女人不斷的被他吸引而來。連續拒絕了好幾個來邀請他跳舞的上流社會的富家女之後,樂澤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靜。
他坐在椅子上貼着吧檯,靜靜的看着舞廳大門的方向,這就是他選擇待在這裡的目的,因爲這個位置靠近舞廳大門,任何進出舞廳的人都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他在這裡就是爲了等寧夏夏,樂澤費盡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找到寧夏夏,現在他雖然已經知道了寧夏夏和陸明的關係,但是樂澤在心中相信,寧夏夏絕對不會是自願嫁給陸明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在這期間樂澤也調查了一下陸明的身份,他知道陸明在中國的勢力頗爲龐大,憑自己在中國的勢力與陸明相比肯定是要相差許多,所以他就在這裡蹲守着,樂澤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計劃,不管等下發生什麼,他要在第一時間帶走寧夏夏,然後直接回到英國,只有在英國有了德蘇利家族的支持,那麼無論是誰也帶不走寧夏夏,至於陸明怎麼對付,那就是後話了,一切的事情等回到了英國自己肯定會向寧夏夏問清楚的。
在舞廳的另一個角落中,兩個人一男一女同樣坐在那裡,百無聊賴。
葉蕾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葉子暄,不知道爲什麼,葉子暄來到舞會之後一言不發,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後就一直在哪裡沉默,本來葉蕾是和平常一樣打算認真的去參加一個舞會,所以在開場的時候有一個自己看着還算順眼的男人邀請自己跳舞的時候,就勉強答應了,本來葉蕾跳完一隻舞曲之後,她猜想按照葉子暄的性格在這種舞會上肯定會跟一些長得不錯的女人去跳舞,可是當她回來的時候葉子暄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幾個女人在一旁對着葉子暄指指點點,不用想肯定是上來邀請葉子暄跳舞而被無情的拒絕了。
後來葉蕾也發現了葉子暄的不對勁於是便不敢在接受別人的邀請,一直坐在這裡靜靜的陪着葉子暄,其實看到葉子暄的這個樣子葉蕾已經猜到了原因,她可以肯定之前葉子暄的態度轉變硬要來這個舞會肯定是因爲寧夏夏,因爲這是陸明舉辦的舞會,寧夏夏身爲女主人一定會到場。
“恩?”忽然間本來沉默的葉蕾擡起頭來看向會場中央,哪裡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打破了舞會的平靜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葉蕾起身向哪裡走去。
舞會會場的中央,寧夏夏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而那兩個男人都盯着對方,眼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如同野獸一般似乎都想把對方吞噬,而寧夏夏就如同他們兩個在嘴邊爭奪的一塊肉一樣顯得楚楚可憐,無法自處。
陸明和樂澤就這樣站在寧夏夏的左右,僵持住了。
五分鐘之前,樂澤正坐在舞會的角落中盯着大門的時候,那個他苦苦等待着的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了,寧夏夏穿着一身禮服,在穿着燕尾服的管家的帶領下款款走入舞廳之中,她對角落裡的樂澤熟視無睹,直接被管家帶領着向陸明的方向走去。
樂澤看着寧夏夏,他確信那就是他苦苦尋找着的人,但是他心中有些痛苦和疑惑,爲什麼寧夏夏會對他視而不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樂澤心中十分糾結,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向着寧夏夏和管家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寧夏夏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陸明的身邊,本來之前的那些人還都在散部這一些關於寧夏夏和陸明之間有什麼事情的謠言,但是現在看到寧夏夏親自來到這裡,這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阿明,我來了。”寧夏夏笑着對陸明說。
“恩。”陸明笑着點頭,起身走到寧夏夏身旁想要握住她的手,“來了就好,來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陸明向領着寧夏夏挨個介紹周圍的一些人,這些人有的是陸明在生意上的朋友,有的是他公司的一些股東,那些人看着寧夏夏也都是眼前一亮,笑着同寧夏夏挨個打招呼。
介紹完了之後,陸明就接了一個電話向遠處走去,然而當陸明回來的時候,他卻看到寧夏夏卻被另一個人拉到了一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拉開,陸明吃了一驚,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這個人當然是追着寧夏夏而來的樂澤,他早先想好了那麼多的說辭還有計劃但是當他見到寧夏夏的時候,之前想的那些事情都已經被拋之腦後,他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抓住寧夏夏手。
“你,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寧夏夏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她看着樂澤,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感覺有種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不是那樣害怕。
“夏夏,我是樂澤啊,你,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是樂澤。”樂澤見到寧夏夏這個樣子吃了一驚,難道只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寧夏夏就忘記自己了嗎?不可能,樂澤不相信,他不相信寧夏夏會忘記自己,除非她失憶了。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陸明走到寧夏夏身邊,看着仍舊拉着寧夏夏手的樂澤問道。
“夏夏,你真的忘了我了嗎?我是樂澤啊。”樂澤沒有理會一旁的陸明一心全部放在寧夏夏身上“我知道你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現在就帶你走,帶你回家。”在樂澤的心中他和寧夏夏一直都有一個家,那個寧夏夏自己租的小屋,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一旁的陸明終於忍不住了,這個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自己就站在這裡,他竟然就開口要將寧夏夏帶走。
“這位先生。”陸明上去抓住樂澤抓着寧夏夏的那隻手,將它從寧夏夏的胳膊上撥開。“麻煩您對我的太太放尊重些。”
樂澤看着眼前的陸明,他知道這個人是誰,於是更加怒不可遏“你就是陸明?”
“沒錯,我是陸明?請問有什麼指教?”陸明說。
“我要帶走寧夏夏,她是我的未婚妻。”樂澤毫不猶豫的開口,一旁的人聽見了樂澤的話,都面面相覷,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都向這裡走來。
“哈哈,笑話,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寧夏夏是我陸明的妻子,又怎麼會成了你的未婚妻。”陸明笑着說“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來我陸明的底盤搗亂。”
“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搗亂。”樂澤不屑的說,兩個人之間**味正濃,而處在他們中間的寧夏夏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自己的頭又痛了。
葉蕾在人羣中看着這裡的情況,不由得狡黠一笑,回頭向葉子暄走去。
“哥,那邊出事了。”葉蕾假裝自己跑回來,氣喘吁吁的對葉子暄說道。
“怎麼了?”本來沉默的葉子暄看着葉蕾的樣子問道。
“是,是,是寧夏夏。”葉蕾說。
“寧夏夏,她怎麼了?”葉子暄眼前一亮問道。
“有一個人,他在那邊要帶走寧夏夏,當着陸明的面,兩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衝突。”葉蕾說道,其實樂澤不就是她叫來的,這一幕正是她預期期待着的。
葉子暄沒有說話,起身向舞廳中央人羣聚集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