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安胥帶景玉回了A市,沒有通知任何人,二人悄悄回了室家。
已是晚上,安胥親自下廚做了兩碗手擀麪。
看着安胥嫺熟的動作,景玉驚呆,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安胥擀麪的技術超一流,可煮麪的功夫就實在不怎麼樣了,景玉用筷子挑起一著黏在一起的幾根麪條,嘴角有些抽搐。
“呃,我重新去煮!”安胥起身,作勢就要回廚房。
“不用了!”景玉叫住安胥,看着對面的椅子示意安胥坐下,她不挑食,能果腹就好,況且這是安胥親自做的,她更沒理由挑!
“不用麻煩了,我很好養的!”說罷,景玉唰的羞紅了臉,低下頭借吃麪來掩飾臉上的尷尬。
天啊,她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麼厚臉皮的話!
安胥輕笑出聲,見景玉的頭髮垂到桌上,有幾根落在麪湯上,遂起身走到景玉身後,伸手將景玉的長髮攏到身後。
當安胥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脖頸時,景玉的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彷彿安胥的指尖帶着電流。
一頓飯吃得尷尬又溫馨,吃完麪,安胥直接拿過景玉跟前的碗,徑直走到廚房刷碗。
景玉詫異,身子不聽使喚地尾隨安胥到了廚房,“安胥!”
“嗯?”安胥應道,卻沒有回頭。
過了一會兒不見景玉說話,安胥不禁有些納悶,轉身看向景玉,“怎麼了?”
景玉搖頭,抱着門框淡淡笑道:“沒事,就是想叫你!”
安胥莞爾,身體有些飄飄然,兩隻碗刷的更加得心應手。
感覺洗的差不多了,安胥關上水龍頭,一邊打量手中的碗,一邊頭側叫景玉,“景玉,你過來幫我看看,這樣行了嗎?”
景玉蹙額,來到安胥身邊,不解地問道:“什麼行了嗎?”
“碗啊,我剛剛放了那個瓶子裡的東西,有些滑滑的,你看這樣行了嗎?”
景玉愣住,盯着琉璃臺上的洗滌靈滿頭黑線,“安胥,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用過這個?”
安胥點頭,不僅承認,還丟出一個爆炸性新聞,“對啊,這是我第一次刷碗,第一次用。”
景玉不言,定定地看了安胥幾秒,然後從碗櫃裡拿出一隻乾淨的碗放到安胥手裡,“這是乾淨,你自己看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突然,她的心好亂,她需要靜靜!
安胥從廚房出來時,景玉正站在陽臺上發呆。
安胥走進,從後抱住景玉,嗅着景玉頸間的香氣,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景玉側頭,躲過安胥的親暱,“安胥,今晚我想去那邊睡,可以嗎?”聲音有點冷,有點無情。
安胥抿脣,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卻還是體貼地、若無其事地笑道:“沒問題!”
其實他更想說:景玉,你無需這樣,我不會再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可是,算了,隨她高興吧!
“安胥!”景玉轉過身,擡頭看着安胥,“不是……”景玉頓住,眼神閃爍了一下,“嗯~明天要回家,心裡有點兒亂,今晚想自己靜靜!”
安胥搖頭,表示理解,“景玉,別跟我解釋好嗎,做你想做的,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尤其是我!”
“安胥我……”
“好了,別說了,天不早了,趕快洗洗睡吧!”說着安胥把景玉送到另一邊的臥室,“頭髮要擦乾才能睡,需不需要我幫你?”
景玉搖頭,滿心愧疚,“不用,我自己可以!”
其實,她說謊了,雖然回家讓她緊張,但心亂的緣由卻是安胥。
特別的,今晚她不想再面對安胥!
“那好,晚安!”安胥勉強一笑,低頭在景玉的額頭印上一個吻。
回到臥室,景玉將自己甩到牀上,雖然什麼都不用她做,但多日的奔波仍舊在她身上留下疲憊的印記。
迷迷糊糊,景玉以爲她會爲安胥輾轉反側,可誰知,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會了周公!
第二天醒來,景玉發現被子整齊的蓋在身上,而被子下的自己也是一身整齊的睡衣。
驀地,感動盈滿心頭,景玉突然想通,感情講的是心甘情願,既然她改變不了安胥的行爲,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對安胥也好一點兒不就行了!
簡單地吃過早飯,安胥驅車陪景玉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駛進富田村,安胥把車子停到村頭,二人才有了交流。
“景玉,可以嗎?”
景玉點頭,勉強扯了扯嘴角,“嗯,我會努力的!”
安胥心疼,伸手握住景玉的柔荑,“別怕,我會一直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