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s a springtime plant that perfumes everything with its hope, even the ruins to which it clings.
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騙子。不管是漂亮還是不漂亮的女人都會被騙。有所不同的是,幸運的女人找到了一個大騙子,騙了她一輩子。 不幸的女人找到了一個小騙子,騙了她一陣子。但蓓子伊覺得自己連被騙的機會都沒有。
“愛是春天的植物,用它的生機使一切散發出芬芳氣息,即使是它所處身的廢墟,也充滿了希望。”在她看來,希望的渺茫就像是她和他愛的人一個在天涯一個在海角。
叮咚——房間的門鈴響了。
子伊還在牀上沒有起來,聽到門鈴的第一反應就是用被子捂住頭。
叮咚,叮咚——門鈴連續響了兩次。終於把蓓子伊給吵醒來了。她裹着睡袍,走到門口,打開門沒看清是誰就大喊着“我都說了不要早餐,也不退訂,我還要續錢續錢,大清早的吵什麼吵啊!”
“呃……”對方顯得比較無語。
誰都會這樣,大早上碰到一個瘋子肯定都是這個反應。當然,從子伊的角度考慮,大清早被吵起來也都是那樣的反應,無可厚非。
待子伊覺得對方不是服務生的時候……“這麼早就來了?”她擡頭,立馬換了個平靜的態度對眼前這個男生說道,“進來吧。”
“哦。”對方還是很淡然。
許多小賓館都有這樣一個現象。你住的第一晚可能不會有什麼,等你第二天早上打開門的時候,那你就可以看到門口的地毯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名片,你撿起來看一下,那上面幾乎都是夜生活的“推薦品”。
——你寂寞嗎?你無聊嗎?你想XX嗎?請聯繫……
——如果在這裡你覺得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我們可以做到……包您滿意……
——玩刺激?一夜情?優良貨……我們服務保證……
那些店家和賓館、酒店都是聯合起來的,分利分紅,專門針對社會上那種特殊人羣開設了這個簡單又方便的服務方式。也有男男和女女。需要什麼來什麼。
現在這都是什麼社會,芸芸衆生,烏合之衆。回想到那一年,蒼井空還是處女,陳冠希還沒有相機,李剛還沒有兒子,菊花只是一種花,企鵝不是qq,2B我只知道是鉛筆,買方便麪還有調料,杯具只是用來刷牙,樓房是用來住的,黃瓜香蕉只是用來吃的,教授還不是叫獸,太陽還不叫日,領導不會寫日記,鴨梨還沒有這麼大,肚子大了知道是誰的,我們還相信真情。
現在呢……
難道蓓子伊……呵呵,她纔不幹那麼沒水準的事呢。別人不怕染病菌她還怕呢。
“我昨天晚上才聯繫你的,沒想到你早上就到了。”蓓子伊關上門。
“嗯,接了你的電話我就趕夜車過來了。”那男生說着。“你怎麼來這了?”
“沒什麼,來玩玩。”蓓子伊看着他,“開了一夜的車累了吧,我睡好了,牀留給你。休息一下吧。”
“沒事,不累。”那個男孩竟然羞紅了
臉,“你……”話說到一半竟然說不下去了。
蓓子伊接道,“你是想問我怎麼想到要你來這裡了是不是?”
“嗯……”那個男生羞澀的點點頭。
“呵呵,昨天晚上想到你了。”蓓子伊看着他的樣子覺得好好笑,“叫你睡你就睡,那這麼羅嗦。”然後她吩咐道。
“哦……”那個男生的臉上明顯的掛着淺淺的笑容,他又生怕蓓子伊看到,所以把頭低下了。
他真的很聽話,沒過一會就安安靜靜的睡着了。可能是真的趕夜車趕累了,其次就是那個枕頭上還有蓓子伊頭髮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真是一種美夢的催化劑。
蓓子伊換完衣服從浴室出來,看着熟睡的他,有點不忍心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自己一時的興起而已。可能是太害怕黑暗了,夜裡拿起電話,翻着電話薄,她先撥出去的是一個一直都特別想打通卻沒有勇氣打通的號碼,可是那邊卻說已經是空號了。然後就撥出了第二通電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他。
“喂?”對方接道電話顯得有點激動,“是子伊嗎?”
“嗯。”子伊按捺着內心的恐懼,安靜的回答着。
“怎麼了……”對方小心的問道。
“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子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因爲她害怕讓對方聽到她顫抖的聲帶。
“好。你現在在哪?”對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我在XX的XX大酒店。”她說完又補充道,“快點好嗎?”
“好。等着我。”對方好像容不得半點時間的浪費,說完就掛了電話。
子伊聽到‘嘟嘟——’的聲音,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這就像是一場夢,蓓子伊都沒有想過他真的會來。而且那麼快,那麼快。爲了她。只爲她一個人而來。
——你得到的只是一塊糖而已,你甜不了一輩子。
所以蓓子伊寧願不給他一分的甜蜜。她害怕她會上癮,會入魔。他是個好男孩,不該淪落到自己黑暗的內心裡的。她決定要用她的冷漠打敗了他對她一世的牽掛和心動。
蓓子伊從一旁抽了一張餐巾紙,拿出一個碳素筆在上面寫了兩句話。壓在了菸灰缸底下。然後她披上風衣,打開門離開了。
已經有多長的時間沒有了幸福感?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抹去了我的幸福感。我的生活終歸落寞。還需要多長時間來複蘇呢?蓓子伊邊走邊感慨着。那些都是她肚子裡的心思,沒人能猜透,誰也不會懂。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城府太深,沒辦法和周圍的人平行。
我提着剛買的早餐帶給子伊吃,剛到酒店就看她下樓來了,她好像有心思似的,根本就沒有看到我。
“喂喂,想什麼呢。”我走上前拍住她。
“噢?你來了。”她先是怔了一下,“沒什麼。”
“昨天是不是沒有睡好呀。”我猜測着。
“不是,昨天睡得挺好的。”她回答道。
“喏,給你買的早飯。我們上樓吃了再下來吧。”我建議着。
她看着我手裡的早餐,絲毫不動,“這種早餐怎麼吃呀,還沒學校食堂的營養呢。”她搶過我手裡的袋子,二話沒說
就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喂……有你這樣浪費糧食的嗎?虧我一番好心誒。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全都給我扔了。你心真狠啊。”我有些生氣。
“哎呀哎呀,咱們的綠小姐不生氣,我請你吃好吃的去噢。”她說着就把手搭到我的肩上。
我還是那麼好脾氣的人,這種事也覺得很平常。她嘛,就是這樣,習慣習慣就好了。想想那個時候她對學校食堂大媽的飯菜指指點點,每天在意見簿上長篇大論的發表,到了最後校領導親自到食堂去指點工作,她才放下心來。和那個時候相比,她這樣做好多了。我還不願她提着那袋早餐去找早餐店老闆理論呢。
很久很久以後,我都不會知道,其實蓓子伊根本沒有在意那頓早餐到底是小攤上的豆漿油條還是大排檔,而是我。她其實就是找了個藉口並不想讓我去她的房間。因爲她知道,我要是去了,一切可能就都明白了。
原來蓓子伊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我看清一個事實——“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樣一個事實。曇花開的瞬間很短暫,一旦逝去什麼都回不來。過去的也很難過去。可你不會明白。”
我是不會明白。因爲我從來沒有想到後來發生的一切。現在全都鋪墊着,爲着未來那驚濤駭浪般的末日。如果有永遠,我永遠不願意接受未來,永遠不要。
陪着子伊吃完豐盛的早餐,我打算帶她去周邊的景點轉轉的,可是這個時候紫暄卻來了電話。
“綠,你在哪呢。我的鑰匙忘帶了……我剛給開鎖公司打的電話,不過我現在領着大包小包的,我想先去找你把東西放你那,因爲這些東西還是挺貴重的,放我店裡不安全。”紫暄在那邊喳喳着。
“哦……”我轉頭看了看子伊,“好吧,那我現在回去,你也往我那裡走吧。待會見。”
“怎麼?”子伊看着我問道,“誰的電話?”
“我閨蜜的。現在有點急事,我們先回,然後處理完再出來行不行。”我徵求着。
“好吧,正好讓我大開眼界一下你的閨蜜到底什麼模樣。被你說的有多親多親的,早都想見見了。”子伊答應的倒是快。
“嗯,好呢。”我和她上了車。
巧合不是天天都有的,這種機會也不是誰都能創造的。可是種種的巧合就是在我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慢慢的發生着,我們不能把它們預測,不能彌補,不能代替,不能爲所欲爲。聽天由命,這個早都是我們應該明白的。
在被命運這樣愚弄了後,我或許以後會大徹大悟。可惜我對朋友還是沒有那麼深的定義,我覺得我相中了就是一輩子了。就像我對紫暄,我對子伊。我對子伊?
記得和紫暄第一次吵架的時候,她就把狠話放出來了,“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愛我。請你不要背叛我,不要利用我。 我是講義氣,但並不代表我會原諒和同情。 先把話擱着,不要到時候說我沒有提醒你。”
我承認我被她‘威脅’了,以至於以後我絕對三思而後行,保證不會幹那種違揹她的事情。我害怕她,更重要的是我珍惜她。
而我一輩子都不敢對誰說出那樣重的話,我也害怕失去別人。可是卻是因爲害怕,所以更容易失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