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譁……”石子被投進平靜的湖面，泛起一圈圈優美又空洞的漣漪裙。
人只要一直向前走，就可以清晰地回憶，就算你不肯走，時間也會鞭逐着你。此時，便是匆匆，鬆鬆的兩年以後。
是畢業的日子。
我們決定到海邊去瘋玩一把。我，末一，toel，小軒。他們三個在一起還都好，不會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大吵大鬧，反而會多了一份兄弟間的親密。就算在我面前做足了表面工作也罷，這也都已經兩年多了，習慣便成自然了吧。
海面風平浪靜。一方碩大的金色沙灘上佈滿了遊人的腳印。密密麻麻的。
三個陽光美男子坐在沙灘上，翻着他們帶來的釣具。
我側躺在傘下，享受着檸檬汁的香甜。
“冥軒，咱們釣什麼魚呢？”toel拿着長長的黑色魚竿，正收着魚線。
“聽說這片海較多的是旗魚，不過很大。”冥軒擦着他那個精緻的魚竿。
“旗魚？”我坐起來，把太陽鏡半推下鼻樑，疑惑的看着末一。
末一笑了，對toel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又對我解釋道“旗魚，就是一種有很尖很長鼻子的魚。”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指了指上面一條肥胖的魚，“喏，這個就是旗魚。”或許我對於幼稚簡單的語言比較容易理解，再不然就是照片這種直像觀測體，實在不行就要亮相事實了。
我“哦”了一聲，把腳埋進了沙堆中，壘出一座小山丘。因爲沙灘裡有溫暖的陽光氣味，令我想鑽進它的懷抱。
過了幾個小時，我朦朦朧朧地聽到末一的叫聲，是興奮的，“toel，toel，快快，上鉤了，要上來了。皇冥軒，你小子倒是幫我拉一把啊，坐那傻的呢啊！”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們三個在一起扯着魚竿向後拖着。一隻老大的魚慢慢浮出水面，“吧嗒吧嗒”地在半個海灘上甩着尾巴。
那是他們一起的收穫啊，真是厲害。我不免在心裡感嘆。
偷偷地，拍下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魚，焦距不清晰，只是那些熟悉的面孔，還有那些臉上掛着的微笑，清清楚楚的在魚的旁邊。
什麼都不如現在的時刻。
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他們在就好。
我就什麼都有了。
而在兩年前的這個時候，事實卻不是如此，什麼都顯得那般的倉促又冷淡。
“皇冥軒，你幹嘛呀！”toel在宿舍阻擋着他。
“你讓開！”皇冥軒手裡拿着皮帶氣哄哄的想要衝出門去。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們還沒有親眼看到的東西你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嘛！”toel用力的搡開他。
“你閉嘴！我看你根本就不關心綠！你根本就連保護他的資格都沒有！”皇冥軒真的生氣了，“你個懦夫！”他大吼着，吵得整個樓道的人都來門口圍觀。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
“你小子給我清醒點！”toel朝着他發出咆哮體。
皇冥軒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左臉，“靠！你他媽扇我？”
Toel依然是保持着平日的鎮靜，“我讓你清醒點。”
“那你就扇我？”皇冥軒眼睛裡全都是仇恨，“你爲了一個情敵來扇一個多日的兄弟？你他媽瞎了眼睛了吧！”
Toel沒有說話，把微微敞開的門一腳踢上了，走廊傳來一聲巨響，迴音遍佈。人們都被這股恐懼的氣流嚇退下了。
門口形形色色的人路過都小聲的談論着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剛纔怎麼了？”路人甲問道。
“聽說好像是XX系的那個叫toel的男生和宿舍裡的兄弟打架了，爲了爭一個酒吧的小姐。”路人乙回到道。
這是第一個版本。
“哎哎，等等我。”路人丙喊着前面快步匆匆的路人丁，“你聽說沒？”
“什麼？”路人丁好像很趕路還是很懼怕惹上什麼事似的，一直不肯停下他那匆忙的步伐。
“XX宿舍的兩個男的搞基，其中一個男的發現另一個男的在外面有情人了，所以剛纔你也聽到了吧。”路人丙的隻言片語好像並沒有引起路人丁的興趣，“看看，好像就是那扇門呢！”
“哦……”路人丁還是匆匆趕路。
這是第二個版本。
其實事實都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什麼叫流言蜚語，什麼叫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成鬧劇，這些人們不用說我們都明白的。八卦就是如此而來的，如果那些播報娛樂星聞媒體都想報新聞聯播一樣，他們早都沒飯吃了。
現在要說的這個纔是事實。
美好的大清早，陽光正暖。Toel桌子上的手機一陣震動。
“牲口，你的電話！”皇冥軒拿着一杯剛衝的咖啡悠悠的路過toel的桌子。
“我在廁所，你幫我接吧！如果是今天找我上課的老師你就說我下午就去。”toel的聲音從衛生間微微的傳來。
皇冥軒不耐煩的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三個星號符，“什麼狗屁備註。”他按下了接聽鍵。
“喂喂喂？是toel大哥嗎？”裡面傳來焦急的聲音。
“不是。他在廁所呢。你是誰啊。”皇冥軒更是不耐煩的問道。
щшш. ttka n. ℃ O “呃……”那邊有些遲疑。
“搞得機密的不行。toel說什麼什麼老師的話就什麼什麼下午去的。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啥，你是不是那個什麼什麼老師啊！”皇冥軒又問道。
“我不是……不過我現在很急的想給他說個事情。”那個人的聲音真的很急，皇冥軒也聽得出來不是開玩笑。
“那你說唄，我轉告他。放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就算你們是什麼地下黨還是八路軍的，或者什麼奸細什麼特務的，我都不關心，你儘管說吧，我替你及時轉告。”皇冥軒一點都不認爲自己的轉達能力低到了一定的境界。
“哦……”那個人還是又遲疑，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了，“好吧，那你替我轉告他，我的第一消息，和綠在一起的那個叫末一的男人其實早就有個女朋友了，他只不過是和她女朋友打賭才追的綠的。就這麼多。”
“什麼！”皇冥軒驚叫一聲。
嘀嘀嘀……可是話筒那邊已經沒有人了。
“怎麼了。”toel從桌子邊抽出一個紙巾擦了擦溼溼的手。
“這個電話是誰的。”皇冥軒指着那三個
未知的星號符給toel看。
“奧，這個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百事通小弟。哈哈。怎麼了了？他又八卦什麼東西了？”toel還不知道下一秒的火山爆發。
“靠！”皇冥軒從旁邊的髒褲子上就抽下皮帶。
Toel看形勢不對，立刻上前阻擋。
“發生什麼了，你還要動粗去！“toel詢問着皇冥軒緣由。
“發生什麼了？你問我？都是你！把綠交給了那種貨色！”皇冥軒還是沒有說清楚主旨大意。
皇冥軒已經打開了一半的門，可Toel就是狠勁的攔着他，不讓他出去。
“你給我說清楚！”toel堵在門口。
“好！我給你說！”這個時候皇冥軒已經氣紅了臉了，“那個叫末一的畜生爲什麼跟綠在一起你知道嗎？他是個有女朋友的人，他和他女朋友打賭能追上綠，所以他才和綠在一起的！”皇冥軒手裡的皮帶亂飛舞，差點抽到toel的身上。
這或許是皇冥軒第一次能把事情陳說的如此清楚。
“是剛纔電話裡的人說的嗎？”toel追問道。
“你說還能有誰？他的消息這麼準確的！我靠！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小子算賬去！你給我閃開！”皇冥軒開始反抗了。
這個就是衆人口中八卦背後的真實場景閃現。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這背後的玄機呢？
衝動的皇冥軒。冷靜的toel。
如果是兩個衝動的人，或許那扇門早就開了。
老天還是留有一手的不是嗎？
“你先坐下。”關上門後，toel把此時心靈都收到創傷的皇冥軒按在了牀鋪上。
皇冥軒像個淘氣又委屈的孩子，但是眼裡還是生着熊熊的火焰，彷彿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獵物吞下肚子。
“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要攔着我！”皇冥軒終於發出戰後的一聲號角。
“我是不想讓你不明不白的就去犧牲。”toel拿起電話，翻着通話記錄。
“什麼叫不明不白？我爲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不想讓她再受一秒的傷害，這對你來說就是不明不白的犧牲嗎？”皇冥軒爲自己做着辯解。
“算了，和你這種單細胞生物也說不出明白。你等着。”toel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
“看吧。他的電話接不通了。”toel對皇冥軒陳說道。
“這能說明什麼？能說明現在綠是安全的，是沒有被別人玩弄於掌中嗎？”皇冥軒真是被氣的衝昏了頭腦。
“你真是無藥可救，我真想問你當初你是有着怎樣的勇氣才能這樣單純的活下來的啊？”toel把手機扔到一旁，“那個小子電話忙就說明他一定是被人利用的，絕對有人想讓我們先挑起是非，這樣對第三者絕對有利，就你這個牛脾氣衝出去，指不定正中人下懷。”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這次不是錯誤的呢？”皇冥軒依舊想要找個開脫自己被人玩耍的藉口。
“那你說我哪次做錯過，或者判斷錯誤過。”toel反問着他。
“……”皇冥軒真的是沒有話說了。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的兩個人，一個是水一個是火，也是按照常理的進行着水澆滅火的任務。
原來我就看到過這樣一個人的隨筆。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思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者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悽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着步子，在一羣星星中間隱藏着臉龐。
現在對於我來說也是一樣的感受，不管是愛我的人還是我愛的人。默默的一切的爲對方的付出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必要的，也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作爲是舍還是得，是對還是錯。
“皇冥軒，就你這樣的，你懂愛情嗎？”toel掏出一根菸遞給皇冥軒然後給他點上，讓他安靜下來。
“我比你懂。你個冷血動物。”皇冥軒恨恨的吐出一股煙。
愛情的雙方就是男人和女人。
其實早在某天我走在路上的時候，看着過來過往的男男女女竟冒出了奇怪的想法，我突然在想，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其實只有一種人類，而另外一種性別是作爲另外一個個體獨立的。
也就是說，如果男人是作爲人的個體存在的，那麼女人就是另一個不能稱之爲“人”的個體，那麼女人又該怎麼稱呼了呢？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總覺的其實每個女人都是一隻妖精，通情明智的精靈，她們又像是依靠鮮血存活的吸血鬼一般不惜代價的揮霍青春賦予的美麗。
總有人說是愛情讓女人更美麗，我覺得愛情就是人類的鮮血，沒有了血源再美麗的妖也只有像花枯萎般失去靈性，素食主義的吸血鬼就可以足夠淡定，她們不依靠鮮血而生，自然就不會因爲沒有鮮血而凋謝，她們柔弱，冷豔，美麗也危險，就像是《吸血鬼女王》裡的同性戀一樣多情又專一，然後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她們的妖嬈。
轉念想如果女人是作爲人的個體而存在的話，那麼男人就不能稱之爲“人”的個體了，那麼男人又該怎麼稱呼呢？
然後就不自覺的由妖想到了對應的“獸”，機警勇猛，他們就是原始森林裡保護老人和孩子的強大力量。就像是《暮色》中的雅克布一樣兇猛又溫順，但是他們衝動，易怒，甚至是暴躁，他們有一觸即發的強勢，不容侵犯，強烈的佔有慾是不允許侵犯的，然後就依舊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他們的霸道。
我甚至覺得女人是貓，男人是豹，同爲貓科性情卻大不相同。
“走。我們去找末一。”toel看着皇冥軒冷冷的說道。
“你想通了？”皇冥軒倒是有些納悶。
“你以爲我是想通你的想法了打算找他去算賬嗎？”toel穿上外套。
“嘁。”皇冥軒把剩下的小半根菸捏碎在菸灰缸裡。
有本書裡早就說過——“人是最害怕清醒的動物，而這恰恰是生活的要求，逃避是一種安全的姿態，卻不可保持。
其實，我曾經是一個害怕逃避的人，我覺得我一直是失敗與懦弱的，我也一直覺
得自己哪裡也到達不了，內心空無一切，除了巨大的黑洞拉着我不斷下墜，不斷不斷被巨大的氣流牽引，完全地迷失方向，像個迷路的孩子。
而現在在他們面前的我已經學會了不對任何的性格脾氣產生想法，而只是守着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是忙碌的，因爲要在這個城市來回的奔跑，你試過在擁擠的街頭奔跑的感覺麼？心裡像有一顆亮晶晶的水晶球在晃啊晃，滑過去就有了拋物線一樣的美麗……”
多符合我的心聲。
回到那一日。
我那天沒有看到末一，末一是晚上纔來找我的。所以我才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末一你給我滾出來。”皇冥軒狠狠的踹了一腳末一宿舍的門。
咯吱——門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打開了，看樣子他還正處於睡意朦朧的時期。
“你找誰啊。”他弱弱的問候了皇冥軒一句。
“末一呢！”皇冥軒跟個獅子一樣。
“你找錯了，他在隔壁宿舍。”那個男的說完就關上門了。
要是我的話，我絕對會和一個大清早莫名其妙就把我從被窩裡吵醒的人大吵一架，所以那個男生寬大又懶得計較的態度很是令我佩服。（雖然我沒有親眼見證過，而是從末一口中聽說的）
皇冥軒一轉頭，toel早都不見人影了。他往右邊一看，toel和末一就站在門口看着他的醜態，這個時候皇冥軒就像個傻子一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喂！你不是說是527嘛。”皇冥軒有些尷尬的走過去。
“我明明給你指的是這裡，誰知道你眼睛斜哪裡去了。”toel瞟了他一眼。
“……”皇冥軒被征服了。
半響纔有了反應，抓起站在眼前的末一的襯衣領子就吼着“小子你有種啊！”
末一一開始就被皇冥軒搞得很鬱悶，他的確什麼都沒有做，早上就有人來挑釁要找他打架。尤其是皇冥軒這種沒頭沒腦的瘋子。
“皇冥軒，你把話說清楚再動粗好不好？”末一還是很冷靜的。
“你先把手放下來。”toel是更上一層的。
皇冥軒沒有作聲，把手收回了。
“末一，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有女朋友。”仔細想想toel的這番話問的的確不怎麼對勁。
“嗯。是啊，怎麼了。”末一倒是跟回答平常的問題一樣。
“看吧！”皇冥軒像是找回自己的驕傲一樣看着toel，然後轉臉對着末一就是一拳。
末一被這突來的拳打得險些沒有站穩。
“我就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嘛！”皇冥軒彆着嘴角，看着toel。
末一還是保持着事態之前的鎮靜，“請問你們大早上來就是問我原來有沒有女朋友然後再給我一錘的嗎？”他摸了摸嘴角裂開的口子。
“不是。”toel走上前。“我想問問你，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有打賭追到綠這一說？”
“什麼？”末一皺着眉頭。
“少裝蒜！”皇冥軒又衝頭了。
“你們倆有病是吧！我女朋友去年去世的，她還不認識綠呢！”末一朝着他們揭開了自己的傷疤。
那天早上toel和皇冥軒知道了末一的故事，他們倆道了歉。
也就是從那一天他們真的徹底改變了對末一的看法，或許是末一原來那份被死亡洗禮過的愛情感動了他們，也或許是末一對我的真情。總之不管怎麼樣，那天算是我最喜的一天，因爲我愛的人都團結在了一起。
“哈哈，皇冥軒真的走錯門了啊。”我嘲笑着。
“嗯呢，當時我就和toel站在門口看着他那個糗樣子，秀逗極了。”末一握着我的手。
那天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宿舍門口的那個破破的信號塔壞了，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總有工人沒日沒夜的修理。
一到了晚上，爲了方便施工，就會有一排燈從塔底亮到塔尖，會讓人打心眼裡覺得塔尖的延伸就到了天堂，它的存在給黑黑的村子帶來了一小片光明，也給送女朋友回宿舍的小男生們製造了浪漫的氣氛。
本來覺得這個破破的學校沒什麼好值得留戀的地方，在我的記憶裡它唯一的價值就是給我一個可能有用也可能沒用的大學文憑，但是現在看來貌似它又有了顏色和風景，本來覺得我的大學生活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過的很是倉促！但是每當看到這個破塔孤零零的坐落在小村裡經過無意的修飾竟然會變成一處風景時我就會覺得特別美好。
灰白的記憶裡終於多了一點光亮。
站在宿舍四層的大廳裡，透過被霧氣霜染的玻璃窗看它，再呵出一小口熱氣，那種感覺就像是到了海角雲霄一般，正巧的是，那時也是冬季。
說不定塔的那邊會有一羣麋鹿拉着聖誕老人的小車經過，他還會從背後的大襪子裡掏出一件小禮物扔向我，然後說：“今年表現很棒，明年繼續加油啊，孩子！”我一定會安靜的興奮一小下，然後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特別開心的想：原來真的有聖誕老人啊！
或者，在我們舞會排練完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它依舊亮在那裡，就會很開心很開心，然後就祈禱着晚點修好，晚點。這樣的亮光給我回宿舍的路上減少了黑暗，就像是高中時候一樣，還記得四號宿舍樓上的那盞燈，要多亮有多亮，每到天快黑的時候它就亮了起來，整片宿舍區都被它照的跟白天一樣。
託它的福，宿舍門前那片小樹林也減少了恐怖劇的色彩，不然我總覺得牆的那邊會跳過來幾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什麼和什麼，然後心裡強調着不看就沒事，不看就沒事了！
時間過得那麼快，只有自己停下腳步的時候才能發現身邊原來有那麼一處風景可以喚起或多或少的感慨，然後讓自己靜下心來想想自己的忙碌到底是爲了什麼？
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
把什麼都條條框框的放在原來的位置是不是正確？
自己以爲自己是怎樣的人，那到底自己是不是自己認爲的那樣？
自己的原則細數下來能保證幾條？
自己的原則又是什麼？
胡亂的忙着這裡那裡，自己規劃的方向到底在哪裡？
總是想從旁人那裡得到適合自己的建議，卻忘了，最瞭解自己的其實是自己。靜下心來，聽聽自己心裡的聲音，它一直在那裡期待有一天能被聽到。
被一個愛着自己的人聆聽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