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們有一千種選擇，那唯一對的選擇能讓我們選擇對的機率就只有1%。儘管只有很小的機率，我們都要爲自己，去試試。
時間不留情面地飛過，這個冬天果真是要凍死人的那種，不過幸好，春天爲了照顧我們這種北方的孩子，所以趕到前面來了。
二月十四日的情人節，給“末冬”的尾巴帶來了些許溫暖。我想，商販也不用再爲賣不出昂貴的巧克力盒和殺金的玫瑰花而發愁苦惱了。
我覺得宿舍那幾只花也要開始綻放了，她們都讓着要變一變這無聊乏味的同性相處生活。她們是瘋了。
尤其是兮夏。
她早上在我們還在夢鄉的時候就已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從牀上爬起來，洗了澡，化了妝，用那挨千刀的吹風機把我們也從牀上吵起來。
這傢伙爲了愛情，失去了公德心啊。
“兮夏，你是要去物色那個大牌人物呀？”椿坐在牀頭看着兮夏，也順手從牀底下抽出她新買的GUCCI的長靴，這可謂是爲了愛情血本無歸啊。
“it’sasecret!”兮夏在鏡子前隆着她的胸峰，沒錯，她絕對墊胸了。
這個念頭流行這樣一句話：女爲悅己者整容男爲知己者裝死。
我今天是領教了。
“哎……希望你們別像血染情人節那樣留下痛苦的回憶就好。”子伊在一旁吹起一陣冷風。
“喂喂。”我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破壞小女生的幸福夢想。
你們一定疑惑“血染情人節”。因爲情人節這一天的由來是跟一個遭人嚴刑拷問後處死的主教聖瓦倫有關。
所謂情人節是，艾爾?卡彭指使手下逼迫仇敵莫蘭集團的七個人，在車庫前站成一排，然後開槍射殺他們的事件，那是在1929年2月14日。這就是子伊說的那句話的來歷。
至於爲什麼和情侶扯上關係，我至今爲止也不是很清楚。
子伊從衣櫃裡翻出3條裙子，在鏡子前面比劃着穿那一條更像公主一點。
看着她們三個人，我覺得有三個不同的世界。
真是一個國度誕生的一批愛好外國節日的好國民呀。我深有感慨。
但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接十幾秒鐘的一個電話，末一竟然約我去別館讓我去看他的擊劍比賽。
原本以爲他會在情人節這天業務繁忙的。不過對於我這個單身萬歲的“貴族”來說，這個日子的確沒什麼可忙的，所以就答應他了。
別館在學校西南角別院的內側，那裡太偏僻，我是不經常去的。
不過，今天末一要是不說，我也不知道乾瘦乾瘦的他還會擊劍……
二月十四日，這個特別的一天，別館裡也像是沾染了氣氛，裡面非常熱鬧。觀衆席，一眼望去全都是恩恩愛愛的小情侶。穿着情侶裝的，橫掃一片啊。
比賽很激烈。下半場開場前，我就已經聽到了拉拉隊喊着末一的名字，一堆堆女生在觀衆席尖叫着，那麼低調的末一還是會被那些個花癡女生挖掘出來，真是不容易呀。
末一出場很淡定，並沒有爲這些吶喊尖叫聲所動容。他手裡抱着擊劍要套在頭上的頭盔，一身白賽服。他在觀衆席掃了一眼，目光落到我的位置，確定我到了，然後欣然一笑朝我這裡揮揮手。
瞬間，我聞到了四周飄散的火藥味，那些尖銳的目光朝我刺來，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會要爆發了吧。我心裡默默祈禱。
這一切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進行的。
末一在賽場上帥氣的風姿贏得了全場女生的歡呼雀躍。但這些嘈雜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在場上的專注和認真，他一次一次地闖過難關，他取下頭盔，擦去額頭的汗水，他微笑着。
其實他並不是個孤單的人，只是他一直想讓自己那麼孤單，一切都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謝天謝地，我們是都最普通的唯一。
我在觀衆席裡像是一粒砂，或許只有他能注意到我了。
我對擊劍沒沒有什麼研究，只是在最後一聲哨響時，看見末一高興地揮舞着那個長得像長針的劍，分數牌上明顯的3比2。
他站在獎臺上，手裡握着獎盃，他那燦爛的笑容遮住了他身後的孤獨。
周圍的幾個人悄悄議論着他，我伸長了耳朵仔細聽着。
“十年前就已經學擊劍了呢，我早知道冠軍非他莫屬。”
“是嗎？我只知道這個男生是擊劍社團的副會長。沒想到他這麼牛。”
“真厲害。我們學校4年才舉辦一次的擊劍聖盃，我聽說他好像就是爲了這次的比賽來的。”
“哦哦？那還真不容易啊，幸好趕上了呢。”
“不過聽說他還打算去參加全國賽呢，好有毅力啊。”
......人們議論紛紛。
那幾個人看到末一朝這邊走過來，一臉的興奮。不過末一穿過了他們的人流圈，微笑着朝我這邊大步走來。那幾個人嘴裡碎碎念着就四下散開了，那些話隔太遠，我沒有聽清楚。
我看着末一的笑臉，那真是流露着一種暖意。因爲我本來就早已忘記了，忘記了怎麼樣才能做到高興的笑。
人們都說，記憶是無花的薔薇，永遠不會敗落。可是在我的記憶裡，那些微笑的畫面卻再也沒有出現。
“cong-ratu-lations！”我故意頓了三下，向他祝賀道。
“謝謝，謝謝。”他把那個獎盃被劃花的地方用手擦乾淨，“it'sforyou,happyValentines'day.”
“給我的？不不不......”我無比驚訝，搖着手拒絕道。
一個四年的成果，我怎麼好意思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奪走呢。
“呵呵，拿着吧。這雖然是我努力了多年想要得到的，不過我今天真正的獲得後，我發現應該還有比我更需要它的人。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樣，努力的奮鬥着，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堅強下去。爲了見證未來，爲了能勉勵着你，我這纔要把我期待這麼久猜得到的聖盃給你。”
“我真的不能拿嘛。”我還是搖搖頭。
“那這算我保管在你那裡，知道你足夠堅強了，再把它還給我。這
樣總行了吧。”他換了一種方式來說服我。
當他說着這每一句話時，我的心都顫動着。
以我的力量還不能夠抵擋所有的痛苦，我確實不夠勇敢，不夠堅強。我一直在抗拒着什麼，躲避着什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得如此膽小怕事。我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從末一手裡接過聖盃，把它抱在懷裡，抱得很緊。
但是，此時，我卻不知道，在觀衆席的一個角落裡，有一雙眼睛像一把利刃，朝我這邊看着。她的目光像鋒刃，霎那間刺穿我的心。
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感覺不到風暴的來臨，黑暗席捲後的大爆發。
如果你將肉體和靈魂交給惡魔，你就能變成他的上帝。可是我永遠不會。
我一直憎惡着，與其說是憎惡不如說是懼怕，懼怕掉進被惡魔設計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黑洞裡。
“走吧，今天我高興，請你吃大餐去。”末一再一次誠懇的向我發出了邀請。
“你今天沒約會嗎？”其實接到他的電話，我出來的目的也就是爲了看他比賽，沒想到還能蹭上一頓飯。
“沒有。”他把手套取下來扔到一邊。
“神奇。今天的日子你居然被丘比特遺忘了。可憐的孩子。"我開玩笑着。
在這種日子裡，像是toel和小軒那種被多人愛慕着的男士，怎麼會有空搭理我。他們要不是一個個赴約去了，就是在躲着一個個的約會，根本見不上他們的影兒。
躲災的男人傷不起呀。
“一廂情願追在別人屁股後面的女生都太膚淺，我不喜歡。不過你可不是，所以吧，今天我帶你去和我慶祝，要不我一個人多無聊啊。”他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如果你今天有事，或者不想去，那就算了。哎......看樣子，我就得一個人單悶了。”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我不知道怎麼去拒絕一個這麼有誘惑力的男生，或許這就是任何人都拒絕不了的事兒，這就是命中註定。
他一聽我答應了，然後又流露出一臉暖人的笑意，那樣的甜美，像是萬聖節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讓我爲之心悸。他這個笑容不去演暖春、不去做高露潔潔白大使真是可惜了。
我和他並肩走出了別館的大門。
星辰有如引導我們人類的街燈，無法解讀星辰動向的人就會錯失他們的道路而迷失。缺口之月，不久便會隱藏其蹤影，接着黑暗就在一瞬間造反，時刻就在明天。——我忘了我在那裡解讀到這句話了，不過正合適描述我的未知的處境。
是什麼毀滅了我的生命和未來，我親手？
呵，有多幸運，我們是最普通的唯一。
末一帶我來到南街的居酒屋，那是這條街有名的餐館，以華麗奢侈還有他們酒屋的美酒而聞名。可想而知，那裡的酒價格是有多麼的漂亮吧。
可能是因爲情人節的緣故，居酒屋顯得非常有情調，像是特意爲情侶們開放的一樣。
門口掛着的燈牌閃着耀眼的光，上面有一行紅色的英文字母，“Ihopeallshallbewell，jackshallhavejill”。字母旁邊印着一朵豔放的玫瑰花。屋角外都裝飾着彩色的氣球。門口掛着愛心的花帶。
我擡起頭望着末一，“要不，咱別去這麼貴的地方了吧……”我這才知道什麼叫狗肉包子上不了席，自己都鄙視自己。
末一湊到我耳邊，問了我一句莫名其妙又柺杖的問題，“你知道耗子能活多久嗎？”我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這取決於貓的心情。”
這是他第二次牽起我的手。拉着我走向居酒屋的大門。我知道，他是非去不可的。這算是再給我勇氣嗎？
我們找到了一間靠窗的位置，從窗外望去，天空竟然開始飄起了小雪。
雨夾雪的怪天氣。這是西伯利亞的風送來小雨開花的季節，這個夾在中間的尷尬的時期，蝶般的雪花和毛毛的細雨分不清，但是都在半天空中飛舞着。真是這個季節特有的風景。
可能只是寒冬的最後一份紀念吧。寒冬說它也不想錯過這麼浪漫的情人節。
一個青澀的年代，有着一絲期待，並着一些無奈。
“很美吧？嘿嘿，老天真給臉。要不怎麼叫情人節呀。”末一追隨着我的目光也望向窗外。他的眼裡充滿了讓人猜不透的喜悅之感。
看得出來他是個喜歡雪的人。
一個喜歡冬天，喜歡白雪的人，是上帝眷顧而被淨化的天使。
雪。美麗，潔白。同時卻又是那麼冰冷。觸不到的極寒。可是好奇怪，我就是那麼的喜歡。
燭光在餐桌上增添了不少慶賀的歡樂氣氛。末一叫服務生開了一瓶紅酒，然後他像個紳士一樣親自給我斟酒。我強硬的推辭着。我是個不能沾酒的女生，酒後胡言亂語，擾亂平性是我早能預見的。可是他執意讓我陪他慶祝。
要不是看着那些昂貴到有4位數字一瓶的紅酒，我早就不幹了。這說明什麼？我是個勤儉節約，從來不會浪費的模範公民。
實際上，我心裡早就清楚：一隻耗子是不會逃出貓的手掌的。
別以爲TomandJerry是從生活中出來的，告訴你，那個動畫片早就脫離實際。三個字，不靠譜。別想用它來說服我。
我輕輕地與他碰杯，“chess，冠軍。”然後我輕輕的抿了一口。
剛打算放下杯子，看到末一一飲而盡，我也就不好意思，又端起被子也喝的乾乾淨淨。
果真，這麼貴的紅酒，它真的就是酒。苦，澀，醇。一點都不像那十幾塊錢買來的紅酒飲料。
人們說酒過三巡便亂性。我的臉上開始泛起一絲絲淡淡的紅暈。不過末一沒有。
有一個人清醒着就萬幸了。
他看着我的杯子，淺淺的笑了。哎。自從見到末一以來，那個笑容真是定格在他臉上了，從不會消失似的。我是心生嫉妒呀。
沒過一會兒，這個效果就明顯顯現出來了。
“喂。末一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我腦子和嘴巴已經不是我的了。
“嗯，什麼？”末一接到。
“你爲什麼會想到我？啊？爲什麼約我出來啊！
”確實。我被酒精麻醉了。
末一也頓了一下，但是他已經微笑着，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他不說話我有些急了。“爲什麼啊？肯定有漂亮女孩子約你了啊……說！你怎麼不去呀？”我醉瘋了，拉着他的衣角，嚴肅的質問道。
“是呀。呵呵，爲什麼呢。”末一撫摸着我的頭，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眼裡有種幸福的味道。我醉了，我肯定是在做夢。
有沒有這樣的一些故事。
公主爲了不變老，拒絕王子的吻。
女孩爲了溫暖的距離感，拒絕了藍顏的表白。
情人爲了保持新鮮感，拒接了對方的牽手和擁吻。
時間爲了不再前進，也在拒絕花的凋謝，樹的枯萎。
最後在原點，我們還是最初的模樣。
對自己的謊言埋沒了一切，造就出的環境還在繼續上演。
終有一日，浩渺無際的狂沙掀開了塵封在歲月裡的，那個最古老的秘密。
於是死亡也就重見天日，讓你措手不及。
月亮哆嗦了一下，想必嫦娥在廣寒宮裡冷了。不過這會兒看起來好多了。於是，銀白色的月光鋪滿大地，周圍的景緻一點一點從黑暗中走出來，顯現了它們本來的面目。
我知道，我從小都知道。世界給人的都是不公平，命運給人的好與壞都得付出代價。
在我還是顛三倒四的時候，一不留心的看到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人行道那裡。
兮夏。
她看着我這邊。我很暈，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怎麼會到這裡呢？
我慌忙的跑出去，跌跌撞撞的到來路口。那裡什麼都沒有。就像一場夢，消失的人影。
難道我真的喝多了看錯人了？我晃晃頭。
末一也在我身後追了出來，給我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問我怎麼回事。
看了看末一，我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華麗的謝幕露出漆黑的背景。
當閃光燈關閉，羣衆離場。
這是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都還是那麼的平靜。
那麼，原本的一切，或許比死亡來的更加猛烈。
“沒事。眼花了。以爲是熟人。”我解釋道。
可能我那天真是喝多了。也或許不是。
末一扶着我又走進了居酒屋，我的眼睛越來越模糊。我的形象着實被小小一杯紅酒毀了。
我很好奇，想知道醉酒後的我在末一的眼中是個什麼樣子。
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一塌糊塗。十分糟糕。我的腦海只能出現這些詞語。
當我再和他坐下來的時刻，瞬間，一顆閃亮的星星劃破了夜的黑暗，像是接收了信號彈似的，千百盞燈籠同時大放異彩，照亮了一個奇幻的世界。
只見無數彩色的禮花“颼颼”作響，衝到天上，噴灑出各種顏色，炸開一個大大的花朵。那些星星也在空中神氣地轉了一圈。
其實聰明的人早就明白，她也說過，什麼感情都像是我們去觀望的一場煙花，它綻放的瞬間，充滿勇氣的灼熱和即將幻滅的絢爛，我們看着它，想着心裡原來有這麼多的激情。後來，煙花熄滅了，夜空沉寂了，我們也就回家了。就是如此。
恨過，快樂過，悲傷過。最後還是要被時間翻過那一頁。
我彷彿就是個在享受着這個過程，而不願意接受結果的人。
呵，是不是醉了的人看到這幅場景就會更美一些呢？
我和末一欣賞着這個碩大的城市帶給我們的幸福感。雖然我們是單身。但是，單身的兩個人在一起，也就好像不算是單身了。
“煙花是個好東西。它擁有短暫的生命，只能享受一次綻放美麗的機會。不過它還是做了。”末一看着天上綻放的花朵，溫柔的說道。
我心底默默唸道。多麼像我。
我的生命。因用力承受着創痛而喘息未定。可是仍在繼續。
那些個場景想放電影版的閃現在我的腦海中。
頓時，淚雨如飛。
我的心又開始了，無比的疼痛。就如同沾滿血的鐵錘有節奏的撞擊着我內心那個原本雪白的世界，一片片的血紅。
末一用他修長的手指拂去我的眼淚，他心疼的看着我，眼底的波光粼粼。我不需要他像心疼孩子一樣心疼我的眼神，感覺我在被可憐一樣。我用手撥開了他的手，他溫暖的手。
“別碰我。我會把你弄髒的。”
在我眼裡的末一，彷彿就是世界上最乾淨的男孩子。他就像白雪。不論是身體，是心靈，是眼睛，還是他的笑容。都是如同春天解凍的小溪般清澈。
“傻瓜。怎麼會呢。”末一又拭去我眼角的淚水，“第一次見到你，透過你的眼睛我就看到了你那個純淨的世界。你不知道我有多迷戀它。傻瓜。你的純淨使我日夜無法忘懷，怎麼能用髒字去形容呢。”
他的這番話打破我心底的寧靜。我迷糊着，漲紅了臉。
“你……”我欲出，他卻打斷我。
“寶石即使落在泥潭裡也依舊寶貴；塵土雖然揚到天上，但是仍沒有價值。明白嗎？”我承認這始終無法抗拒的文采內涵。
我一直在toel和小軒那裡被視爲個國寶級人物。可是在末一的眼裡，我才覺得我不同。
那種不高高在上，卻又被髮掘的感覺，真好。
他的話都那麼甜，甜得我整個世界都被這個味道撞折了腰。
其實我小時候在小橋真的說了好多好多話，只是身邊沒有人。
所以只有那條河知道。
“綠很難過。但是那種難過你們都不會明白。”
歇斯底里的哭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了。
其實，其實，這樣的哭喊，對我來說纔是真正的釋放。
我愛那裡。我的心永遠不會離開那裡。
“傷也好、痛也罷。就是因爲這生活中發生的一切支撐着我在成長。”
“雖然我恨成長。”
“但是最起碼，我在生活。請爲我加油吧。”
我的生命危機在情人節那一天慢慢浮出水面。
當一切化整爲零。一個仇恨的開端，禮儀的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