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又要了一些水,對霓彩兒說自己已經喝完了。霓彩兒也沒有懷疑,給他端了水來。他趁着大家沒有注意的時間,將水倒入瓶中,一升容量的瓶子已經滿了。
朱子墨有些狐疑,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多人都已經睡了,可這是大白天啊!連看護這個“病室”的的霓彩兒都時不時打哈氣。
【到底怎麼了……“我醒來時已經是早晨,可是時間卻是00:36”……】朱子墨突然想起了烏呂的字。
【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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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心中有些急了,火車上的人很多都睡着了,這不是說他擔心火車上人健康這件事。雖然他心中急了,但是依然走得穩重,走得不快不慢,因爲還有一些人玩着手機沒有睡覺,他需要這樣的姿態,他們也需要這樣的心理自我安慰。
終於他走到了李車長的車廂。
“怎麼了?老徐”李車長看着老徐急迫的樣子說道。
“隊長,我忘了一件事,剛纔突然想起來了。”老徐說道。
“什麼事?”
“時差。”
李車長沉默,然後看着老徐慢慢道,“這件事也好,不過還是通知一下小婷,她知道怎麼做,應該對她還有幫助。”
“我知道了。”
××××××
沐婷正走向餐廳廂,想着隊長給自己的東西,但也沒有多想,然後路程中看見很多人已經睡了,沒有睡的人也在打哈氣。她心中念頭閃過,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皺了皺眉頭,又眉展而開。
“婷姐!”
“婷姐好!”
“你來了,婷姐。”
……
沐婷走進餐車廂,一個又一個喊道,他們聲音都充滿親暱,好像親人一樣,這裡好像是同類人的聚集地。這些人都是“古牙”留下的狼崽子。餐車廂裡沒有人其他人,都是廚師。
當年“古牙”覆滅之後,這些人最大的不過十四歲,比如沐婷,最小的不過五歲。雖然國家給了這些人家裡一大筆錢,可是人心總是靠不住的,畢竟他們的母親基本上都很年輕,爺爺奶奶又不懂法律。所以這些人,很多都成了社會上的小混混,偷雞摸狗。在他們十六歲的時候,兩個已經發福的中年男人找到了他們,先是告訴他們,他們是他老爸老爹的戰友,對他們的所作所爲很不滿意,然後一個拳打腳踢,一個消磨他們的性子,最後告訴他們這樣不會有出息的,推薦他們去當了兵。
所以其實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打和被打給建立起來的,很多人退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回場子,然後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在火車上找了一份工作,應該說被安排了工作,還有一部分沒有呆在這裡,他們有更重要的事。
沐婷無疑是這一羣人的老大,無論是年齡,還是威信,或者戰力。這裡面那一個沒有被她揍過,王瑞也不例外。
“你們都困了嗎?”沐婷聲音清冷,問道。
“不啊!”
“沒有。”
“怎麼會。”
“嘿嘿。”
……
沐婷看着,也不多說什麼,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發現時差了?”
“是啊!我一早就報上去了。”其中一個青年道。
“嗯,我知道了。”沐婷不置可否,正色道,“現在,叫所有人全部集合。”
“馬上?”
“立刻!”
幾人正色,快速走了出去。不過五分鐘,就有三十七人來了,他們全都沒有受傷,其中還有八個女孩,這些人步伐整齊,雖然身穿廚師的白衣,或者列車員的服裝,但卻一絲不苟,在去年的時候,他們還得過鐵路部衛生獎。
“婷姐。”這些人一起說道。
然後其中一人道,“還有五人都受了輕傷,在醫生那裡離不開。”
“嗯,好了,我們坐下來吧。”沐婷說道。
當衆人坐下來之後,沐婷站到他們中間,說道,“相信你們已經發現事情不對了吧。”
衆人點了點頭。
“我剛纔去隊長那確認了,的確是這樣,這是修者的異空間,也是他們的根基所在。”
坐下的人中,一些人開始冷笑,不少人已經拳頭緊握。也許在以前,他們對自己的老爸老爹沒有多少感情,可是自從在軍隊裡和特俗**部門看過父親的遺言和其它的東西后,他們的心從來都沒冷過。他們大部分人可以說是孤兒,他們很少嚐到內心的溫暖,可是總有人在不知不覺中去愛他們。
“這個地方有多大?”其中一個濃眉帥氣青年問道,他叫趙青田,火車上“古牙”年輕一輩第三人。
“不知道,不過據他們傳回來的消息,這些地方是上古大能開闢,按照國家機密機構的分析,最大也不會有一個行省那麼大,因爲那樣根本不用出來掠奪那些對他們已經作用很小的東西。而且這裡保持得這麼完好,想必是一出重地。”沐婷道,“好了,具體的情況稍後再說,現在我們面臨一個難題,擺平了這裡才能繼續下去。”
衆人認真聽着,沐婷繼續說道,“首先,我們可以說是必死的結局,所以希望你們有所準備,但是我們一定要給予對方傷害,不能白死。而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撫人心,讓他們成爲我們的兵,現在每一個人現在都是資源,得不到任何補充。”
“接下來,你們配合行動就可以了,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改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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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一路不敢鬆懈,已經有三四人開始叫苦了,不過他們不敢掉隊,忍着繼續走着。
什麼叫原始森林?這裡沒有路,有時候還要繞大段的路才能走過去,可是現在已經足足走了一個小時,可是離火車走出三百米有沒有都要打個問號。王瑞以前維和的時候,有一次在森林中作戰,那次是隊伍唯一一次傷亡慘重的,那時敵人就藏在旁邊,可是卻看不到,那些看不到的敵人不僅僅是人,有很多隊友就是那樣被輕鬆殺掉了。
突然王瑞停了下來,比了個停的手勢。衆人都一見此,都鬆了一口氣,王瑞小聲道,“你們聞到水汽沒?”
有幾人搖了搖頭,錢星和王忠都閉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手一指,異口同聲小聲道,“哪邊。”
王瑞點了點頭,帶着十人朝那個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三十米遠的距離,衆人之間一片荊棘林擋在身前,王瑞示意衆人五人開路,他手拿着槍警惕的注意周圍,剩下的五人也站好方向,看着周圍動靜。
“那裡有隻兔子。”其中一個年輕人道。
王瑞看了一眼,就見兔子隱沒草叢,他皺了皺眉頭,一路上他們都沒遇到什麼生物,讓他有些擔心,不過現在心中微微一鬆,小聲說道,“不要多管,注意好周圍。”
那青年看着王瑞一絲不苟的樣子,一臉無趣,想着在路上這人讓他狼狽,臉色中就透露着厭惡了。
王瑞看在眼裡,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警惕的注意周圍。
所有人都沒看到,那隻兔子隱沒在草叢中的兔子,前爪刨土的速度奇快無比,一塊土中的硬石生生被它的前爪刨成兩半,斷口處幾個劃痕光滑,好像用什麼打磨過一樣。兔子打着洞正朝王瑞等人這邊過來。
“好了!”正在前面開路的王忠說道。
王瑞點了點頭,帶着五人走了過去,王瑞剛走五步,一隻白色的兔子從他剛站的位子露出了一個頭,靈動地看了王瑞等人幾眼,又縮下頭去。
王瑞聽到聲音,迅速轉生,看見一隻兔子冒頭,他來不及換斧頭,也不敢開槍,怕引來那些人敵人的注意。
幾人也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見王瑞背對着自己看着什麼東西。其中一人跑了過來,小聲問道,“怎麼了?”
王瑞剛纔看到兔子靈動的樣子,嚇了一身冷汗,心道,【那兔子根本不像蠢物,還有那速度太快了……原本兔子縮頭的動作就極快,可是現在明顯感到差距……不行,得馬上走……不,沒有水源只會死路一條……這是妖獸傳說中的妖獸嗎……】
“沒什麼。”王瑞一副沒有什麼的樣子,催促道,“快走。”
接着衆人向前走去,而王瑞更加警惕了,稍有點風吹草動便立即用槍指着。錢星和王忠發現了王瑞的異常,剛要走過去問問王瑞怎麼了,王瑞卻看向他們搖搖頭,同時又點了點頭。
錢星和王忠心中一寒,他們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在後一段路程時,他們故意慢了下來,和王瑞走到一起,悄悄問怎麼了。
王瑞警惕小聲道,“剛纔那隻兔子,可能是傳說中的妖獸。”
錢星和王忠心中翻滾,捏了捏拳頭,緊緊握着手中的斧頭。
【妖獸……】
錢星吞了吞口水,臉色有些發白,他看了看王忠,表情一樣發白。
“快走吧!到時候隊伍亂了,我們一個也跑不掉。”王瑞低聲道,感覺他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
“我們爲什麼現在不回去?”錢星低聲激動。
“水不夠了,要麼渴死,要麼死得痛快,要麼現在不用死,我想你們明白其中的意思吧。”
王忠沉默,錢星也沉默,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感到好過,因爲這是在選擇怎麼死。
“好吧!我們儘快找到水源,應該就在前面。”錢星這次卻首先開口說道,王忠跟着點了點頭。
“隊長。”一人突然喊道。
王瑞猛然一驚,錢星和王忠恨不得把那人殺了,居然在這個時候亂喊。王瑞三人臉色很不好地跑了過去,他低聲冷冷道,“不是叫你們不要大聲叫喊嗎?”
“我……”那人一看正負隊長臉色都不善,心中有些害怕。
“下不爲例。”王瑞當着衆人冷冷說道,“到底怎麼了?”
“那裡好像有一個人。”那人手一指,小心地道。
【有人……】
【有人……】
【有人……】
錢星一聽這,馬上就想逃,但又忍住了,臉色陰晴不定,朝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半裸的西方白人青年在荊棘林中昏迷不醒。
王瑞眼睛何等明銳,觀察細緻,看到那個白人青年半裸的躺在荊棘林底部,皮膚白皙,可是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看到這他臉色陰晴不定,心中翻滾不已。
正在這時其中一人道,“隊長愣着幹嘛,我們快救他啊!”
王瑞三人取擇兩難,神色凝重,被這一打斷,王忠、錢星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救……救屁啊救……
王瑞卻出乎意料的淡淡道,“那麼把他救起來吧。”
他話剛一說完,又有人道,“隊長,這邊有情況。”
王瑞立馬衝了過去,“怎麼了?”
“看,那裡也有一個人,正在水坑旁邊。”那個青年興奮指到。
這話聽得王瑞三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