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強哥也怒,“那是你的腳!”
“我的腳又怎樣?你難道會去親你自已的腳嗎?”白可可一點也不心虛的吼了回去,整個人朝他撲過去。
等沐卉回到房間裡時,房間裡已經是一團‘亂’,被子枕頭都從‘牀’上移到了地上,而兩個將房間‘弄’得一團糟的罪魁禍首卻渾然不知,白可可正將強哥壓在大‘牀’上,整個人跨坐在強哥的腰上,和他打鬧着。
曖昧!兩個字闖進沐卉的心裡,她好整以暇的看着,眨眨眼,忍着笑故作一本正經的問道,戲謔道。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嗎?要不,我再去看看電腦?”
兩人這才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齊齊看向‘門’口的沐卉,白可可當下就冏了,僵愣着。
最後,在白可可的一聲尖叫聲中,強哥被一腳踢下了‘牀’,又踢出了房間。
直到關上房間‘門’,白可可才停下粗魯的動作,背靠着‘門’,大口大口的喘息,擡眼,對上沐卉染着笑意的眼睛,靜默,然後兩人同時笑了,僵凝了一天的關係在這一笑裡釋懷。
‘門’外,強哥‘摸’着還有些犯疼的背,心裡微惱,那個死丫頭需要下這麼重的狠手嗎?
“小強,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動靜走出來的白爸爸好奇的看着臉‘色’古怪的強哥,又看了眼白可可的房間,“我剛纔好像聽到可可在叫。”
“沒事,她發瘋了,不用理她。”強哥冷聲說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隱約帶着幾分怒氣。
白爸爸一臉狐疑,然後聽到重重的關‘門’聲,脖子一縮,搖搖頭,也走回了房間。
算了,小孩子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他還是睡覺吧。
強哥還有些抑鬱未平,正想去打一盤遊戲,發現電腦已經恢復了他借給沐卉時的樣子,有些詫異,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竟發現裡面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然後開始查記錄,卻發現什麼都查不出來。
難道,小卉也是個電腦高手?
第二天早上,沐卉和白可可走出房間時,已經變回了手拉手的好朋友姿態,一切好像恢復了以前那樣,只不過強哥看着沐卉的眼神稍稍有了些變化,多了幾分深究的味道。
沐卉也察覺到了卻裝作不知,也沒有任何的解釋。
白爸爸最爲高興,卻也和白可可一樣,是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一切好像沒有變,沐卉白天在店裡幫忙,下午和白可可一起回來午睡,晚上一起回來吃晚飯,依舊是那個讓白可可依賴,溫溫柔柔的沐卉。
只是一到了晚上八點,沐卉卻變了,不像以前一樣陪着白可可海闊天空的閒聊,而是去強哥的房間借用電腦,而那段時間,誰也不知道她在房間裡做了什麼,就連算得上電腦高手的強哥也查不出任何的痕跡,知道沐卉可能是刻意不讓他知道的後,也放棄了。
不過,強哥被趕出自己的窩總得有個地方去吧,去白可可那邊無疑是自已找打,只好去樓下客廳看電視,可是白可可也不知道是嫌太無聊,還是見強哥沒有去她房間裡陪她玩鬧了,也在那段時間裡轉移陣地,去了樓下。
後來,連白爸爸也可能是感受到那份熱鬧,不再窩在房間裡,也開始往樓下的客廳跑。
剛開始,大家還沒有格外注意,可連續三天下來都是這樣,白可可都開始覺得奇怪起來,感覺沐卉的舉動太過怪異。
“強哥,你說小卉每天埋在電腦裡做什麼啊?“再一次看電視的時候,白可可終於忍不住困‘惑’,問強哥,“以前也不見小卉對電腦感興趣啊,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電腦‘迷’了?”
“怎麼?教訓還沒受夠?“強哥‘陰’陽怪氣的睨着她,聲音冷冷的。
“小強!!!你欠扁吧?我問問怎麼了?我還不能問你了啊?!”白可可叉腰怒吼,“再說了,我又沒有問小卉。”這句可說的小聲了,顯然她對之前的鬧脾氣也還心有餘悸。
強哥冷哼一聲,似在譏嘲。
“喂,你什麼態度啊你?”當下,白可可又恢復了之前的氣勢,怒了起來。
在這期間,白家除了沐卉有些變化後,另一個人也變得不太尋常起來,就是白爸爸。接連起來他似乎十分的高興,餐桌上的菜‘色’越來越多,他還給白可可和沐卉兩套一模一樣的裙子,給強哥也買了一雙價格不便宜的鞋子,這些異常的舉動引起整個家裡高度注意,但又都忍着沒有問出口。
沐卉氣勢音樂已經猜到了那個答案,但什麼也沒有說,她原本就不認爲白爸爸能夠做到不再賭博,這並不意外,她也沒有多想,更多的是‘花’在怎麼離開上,所以這一切都被她丟在了腦後。
只是她卻不知道,也因爲她對於外界的太過不關注和爲了不去知道莫允澤的消息而從不看報,也失去了一次得到重要情報的機會,現在外面鋪天蓋地的傳着一個消息。
中國最龐大的企業莫氏來訪法國。
中國,莫宅。
書房裡,莫允澤靜靜的矗立在落地窗前,以黑暗爲背景,玻璃上清楚的印着那張俊容,如‘玉’的容顏依舊俊美,只是少了溫文爾雅的氣質,那張臉變得麻木了,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渾身散發着蒼涼的氣息。
兩年的時間,對他而言,只是無盡的折磨和空等。
當他以爲只要找到那個鬼面就能找到小卉時,那個鬼面竟然憑空消失了,任憑他翻遍了這個世界,也找不出任何與他有關的蛛絲馬跡,就好像已經從這個時間蒸發了一樣。而隨着他的消失,小卉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他無法猜想到,她是否過得還好,她的身體怎麼樣了,那樣脆弱的身體,經過連番的折騰,是否有人好好照應。他不敢往壞處想,這是人的本能吧,所以他刻意的讓自己不去想她的身體,不去想那個救了她的男人是否有那個資本養活她。
憂惚之際,一道幽靈般的白‘色’身影悄然無息的走入落地窗的反光鏡上,站在莫允澤的身後,那頭與衣服同‘色’的如雪長髮如瀑般垂落在身後,在明亮的日光燈下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亮,面容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