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綵正式開始,門口響起了一連串的禮炮聲,惹得路人頻頻注目。
接下來一切順利,剪完彩後張燕負責張羅宴會,林行只是在一旁吃着東西也沒時間和別人打招呼。
雖然很多人開始有意無意地向着林行的身邊靠,但是似乎並不影響林行的食慾。
“林……林總,幸會幸會。”一個地中海的男人,穿着一個公文包向林行伸出了手。
林行沒有伸手,而是點了點頭,簡單回了句‘幸會’後又開始接着吃了起來。
他知道這些人的打算,所以也沒有必要去深交,因爲他們的出現只是爲了林行背後的利益。
接下來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都讓林行的敷衍回答給回絕了深交的意思,漸漸地也就沒有人會主動向前了。
他們都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青年在刻意地和他們拉開距離。
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就是給對方留出自由的空間,沒準還能獲得好感。
這個時候蘇衛也已經離開了,李泓也呆了沒多久也同時離開。林行吃完飯就要離場,這些人張燕招待的遊刃有餘,也就不用自己費心思了。
張燕在和一個娛樂企業的老總聊天時,眼角瞥到林行要離去的背影,張燕追了出去。
“林行!”張燕在背後喊道。
林行停住:“怎麼了?還有什麼需要我辦的嗎?”
張燕搖了搖頭,反問道:“鄭國軍的那個花籃是衝着你來的對嗎?”
這個無法反駁,林行點了點頭。
“蘇局長是什麼時候和你關係這麼好的?”張燕發現曾經自己從未想讀懂的男人在這一刻竟然變得更加讓人難以讀懂。
張燕一直以爲林行只是懂得在校園裡享樂,可是現在所表現的人脈來看或許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堪。
“因爲我們之間有合作。還有什麼問題嗎?”林行笑着問道。
張燕搖了搖頭,林行再次無奈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轉身離去:“那我走了,蘇林藥業就……麻煩你了。”
在離開的時候林行心中有了一個決定,他要重新修改股份協議,把原本蘇巧給自己的三分股權一同給張燕。
因爲以後還有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張燕在主持全局,甚至更遠的以後……林行會從蘇林藥業的影子中撤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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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回來了。”唐秋站在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子身後,恭敬地說道。
長官轉過身來,看到是唐秋,鷹鉤鼻子下的細長嘴脣露出了愉悅的笑容:“Mr.唐,我相信你一定帶來了足以令我興奮的消息。”
“是的,長官。請帖已經全部送達,在一個星期後他們將會按照計劃參加鑾金宴。”唐秋嘴角帶着笑意,心頭壓抑不住的喜悅。
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十月之亂的敗筆將在這一刻全部討回。
“嗯……還差幾個人的,他們也得進入計劃這一環當中……我忽然間想起來,你對林行感興趣是嗎?”
唐秋頓了頓:“只感覺是個很有趣的人罷了。”
“那就給他也送一份吧,該讓他明白舞臺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cheers!”長官手舉着高腳杯,右手在空中一點,古老唱片機的唱針抵在了唱片的回紋上,發出悠長的旋律。
唐秋應聲退出,這諾大如皇宮般的別墅中,只留下了長官一人。
眠會,沈鯉捏着手中燙金的邀請函,皺着眉頭髮愁苦悶。
孫明珠端上來了一杯熱奶,看到沈鯉的表情問道:“會長,你怎麼了?”
沈鯉旋即扔下邀請函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參加一場宴會。”
孫明澤順手撿起被沈鯉仍在一旁的邀請函,翻看着旋即臉上佈滿了疑惑:“鑾金宴?這是什麼奇怪的宴會?連個邀請人是誰都不知道,這是在蔑視我們眠會?不去。”
孫明澤作勢要扔掉,卻被沈鯉攔住。
“這個不能扔。”沈鯉疲憊地搖了搖頭。
孫明澤收回了手勢,再次拿起邀請函在眼前掂量:“爲什麼?”
“你看右下角的標誌。”
孫明澤順着沈鯉的話向右下角看去,那上面畫着一條金色的小龍,栩栩如生。
“龍?”
沈鯉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就見過一次,我爸爸曾經告訴過我如果出現了右下角印有金龍的圖案,那代表着這會是一場我們所不能拒絕的邀請。”
孫明澤顯然沒聽過這種事情,反問道:“如果拒絕了怎麼辦?”
“我們死,眠會死。”
安全十三局,蘇衛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辦公桌上擺着一張燙金請帖。
蘇衛這次成爲蘇家的代表來參加這場宴會……儘管他並不知道這幕後的策劃人是誰。
省廳長辦公室,鄭國軍捏着手裡的邀請函,沉思不語。
這場鑾金宴……還是得去看一眼。
同一時間,在幾個重要人物的辦公室中的辦公桌上都出現了同一個邀請函。
這些人無人會去選擇要推掉宴會,更多的只有迷惑和不解。
林行決定今天去上學。
黃鹿的事情現在解決不了,病人等待下次治療還得要過上幾天,可林行已經將近好多天沒有回學校了,趙曉刀給自己打電話,還以爲林行失蹤了。
當看到林行坐在座位上正看書的時候,趙曉刀一個箭步竄到了林行的身邊,換不同方位觀察林行。
“怎麼了?”林行被趙曉刀看的不自在,張口問道。
“我在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趙曉刀一臉認真的表情看着林行。
林行:“我能有什麼問題?”
“身體疾病之類的,或者是什麼不治晚期,你忍着疼痛堅持來上學……”
林行:“你能盼我點兒好?”
趙曉刀聳了聳肩:“我也沒辦法啊,誰讓你十天半個月的不來上學,我都差點兒快忘了你的存在了。”
這時柏慶陽走了過來:“林行,你最近怎麼了?一直沒來上學。”
林行笑着回道:“家裡有點兒事兒要處理一下。”
柏慶陽點了點頭:“有什麼事兒別自己掖着,要是有我能做到的別執拗。”
林行笑了笑:“放心,如果有事兒我肯定會告訴你們。”
“對了,你在畢業之後要有什麼規劃嗎?”
柏慶陽眼神明亮地回道:“家裡有個診所,我到時候可能會在那裡工作。”
林行如嘮家常般開口問道:“有沒有興趣……在大學期間找機會練練手?”
“練手?”柏慶陽愣了一下隨即又搖了搖頭:“我個人還不想這麼早就回家裡幫忙,可能會在寒暑假的時間裡找個心理諮詢中心打打工之類的。”
林行點了點頭:“那挺好。”
林行心裡有了譜,雖然目前諮詢中心沒有建成,但是可以提前先物色幾個人才,柏慶陽的能力就很不錯。
在剛入學的時候就能進聖盃大戰的決賽就能看出來不簡單,以後若是有可能的話,林行打算讓柏慶陽來自己的諮詢中心練練手。
隨即又和柏慶陽簡單聊了幾句後,上課鈴就打響了。
認真聽了一上午的課後,林行在中午休閒的時間又和尹怡還有趙茜一同吃了個飯。
這兩人是知道自己昏迷情況的,不過在吃飯的時候尹怡並沒有提這件事情,趙茜倒是在一旁問個不停。
尹怡夾起一隻小魚乾放進嘴裡,咬上一口,酸辣的刺激感佈滿鼻腔。
“忘惡寫的怎麼樣了?”林行看着尹怡一直沒有出聲,開口問道。
尹伊擡起頭看着林行:“沈飛快死了。”
林行難以置信地反問道:“死了?爲什麼啊,明明故事纔剛開始。”
說實話,林行可以算上是尹怡的粉絲了,忘惡的每次更新林行都會專門買來看。
尤其是沈飛現在正是走上邪路的時候,後面的好戲應該是纔開始纔對。
尹怡搖了搖頭:“我想完結,放棄這本書了,後面的劇情沒什麼靈感,我在寫的時候劇情收束性很高,就算完結了也可以成爲一本短篇小說,不會受太大影響的。”
林行內心有愧,尹怡寫不下去也跟自己的不配合有關係吧。自己可是答應了對方做參照物的,結果自己一天兩頭的東跑西跑,根本沒幫上什麼。
尹怡看出了林行眼中的愧意,開口安慰道:“跟你沒什麼關係,只是我個人對心理學、催眠學涉及的不深。就算後期沈飛開始質疑世界做惡事的時候,也得是和心理學掛鉤的犯罪。若是讓我寫個單純的犯罪也不符合我對這本書的初衷,倒不如干脆快刀斬亂麻抓緊完結,否則只會向讀者暴露出我更多的不足。”
林行無法分辨尹怡說的理由真假,點了點頭後回道:“那下本書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一定會來幫忙,這次一定遵守承諾。”
尹怡笑着點了點頭,不過笑容中卻被林行看出了一絲苦澀,林行卻不明白這苦笑是從何而來。
而直到後面吃飯的時候尹怡也沒有說話,以至飯後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