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這個洞怎麼辦?就這麼放着?”
“不能麼,等公安同志備完案就回填上了,要不人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咋弄裡?”
“這麼說,你們還沒報警啊?”
“上午發現的時候,我就來找過你們,想讓你們先拍拍,結果一直麼等到。這不剛報警你們就回來了,不過公安同志還麼到嘛。”
“這個洞怎麼下去?我們可以去下面拍幾張嗎?”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天雄的想法和我如出一轍。
“麼有腳手架啊,繩子一頭得綁在那上面才能下去,而且下面說不定會有危險。”村長說。
“我看還是算了吧,一會兒公安就要來了,咱們就別破壞現場了。”表面上是這麼說,但其實我還是更害怕我們的身份會被警察識破,於是這樣暗示了天雄。
天雄領會到了,說:“也是,反正咱們也拍了不少照片了,趕緊回去寫幾篇報道吧!村長,要是公安同志有什麼新發現,您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成麼!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們暫別村長往家走的時候,和呼嘯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真是太險了。
天雄說:“咱倆剛來一天,這裡就發生了盜墓案,你說警察會不會懷疑到咱們身上?萬一再發現記者身份是假的,咱們就廢了。”
警察和村長的對話中確實很有可能提到近期的外來人,我們則會有重大嫌疑。
我說:“那就聽天由命了,反正咱屋裡啥工具都沒有,就算懷疑也沒個證據。”
“那也不行啊,你說萬一被警察盯上了,這不耽誤咱倆的任務嗎?”
任務這倆字一出口,我和天雄都不由一顫,壞事了,你說來這裡都一天了,我們倆現在才第一次討論任務的事兒。
我說:“咱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把正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了,甭管了,趕緊回吧。”
天雄說:“有點可惜了,好不容易見識到了真正的盜墓。”
這些以前都是書中才看到的東西,在現實中碰到卻不能見識一番,的確會留下一點點遺憾。
路過村口,看到那個叫強娃子的小賣店老闆正坐在門前大樹的綠蔭下,揮動着紙扇瞅着我們,被我和天雄注意到後,他就很不自然的拿起凳子走回到了店內。
我對天雄說:“注意到了嗎?”
天雄點頭說:“恩,有點可疑,有必要去向村長詳細打聽一下這個人。”
“等晚上的吧,現在咱倆要先去確定法杖的具體方位。”
我找到了行李包裹,小心的拿出了定位儀,老爺子交代過這個儀器是愛撕雞魔人那個時代研究的,若摔壞了,修都修不了,讓我們務必小心。
打開儀器,我們驚喜的發現現在的位置距離座標只有六十多米。
鎖上了門,我們拿着儀器朝着座標的方向走了過去。
穿過了三戶人家的院落後,座標顯示還有三十一米,可是眼前已經沒有了房子,只有一片一人高的茅草叢。
我小心的撥開茅草,在前面引路,緊盯着地面,以防蛇的攻擊和其它的意外。
天雄拿着定位儀跟在我身後,每前進一步,都發現距座標越來越近。
離座標還有五米的時候,我們走出了茅草叢,這時面前出現了一口水井。
井沿高出地面有一米多,青磚築成,表面苔蘚亂生,似乎有些年頭了。
我剛走到井邊,天雄就說:“到了,就是這裡。”
這周圍除了茅草以外,也只有這口井,難道要找的東西在這口井裡?
這時我注意到,在井的四周,茅草叢就像是人爲種植的一樣,呈一個規矩的圓形將這口井包圍在中心,着實有些古怪。
我拿過了定位儀,又確認了一遍,顯示X距離確實爲0,不過邊上還有個Y距離顯示爲-28米,這難道說的是地下28米?
這可是十多層樓的高度,這井有這麼深嗎?
本想借着陽光,可以看到下面的結構,結果徒勞,啥都看不見。
於是找了塊石頭扔下去,可很久都沒有聽到它擊水的聲音,天雄又換了塊大的石頭,依然沒有動靜,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雄說:“下去看看?”
我摸了摸井的內壁,說:“不行,太滑了。”
“那怎麼辦?要不咱也找段繩子,綁在身上下去。”
我看了四周,除了茅草外,連棵小樹都沒有,說:“關鍵是那一頭綁哪啊?”
“笨啊,綁人身上啊!咱倆下去一個,上面守着一個。”
“喂,定位儀上顯示-28米,那很有可能是井深,你下去了不打緊兒,上來怎麼辦?井壁那麼滑,你使不上勁,我指着啥能拉你上來。”
“也是,那怎麼辦?”
“反正已經確定了位置,它又跑不到哪裡去,回去再想想辦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