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雄緊緊的跟在蒙面人頭領的身後,眼看着只差三五米了,他突然停了下來,我們不知這其中是否有詐,便也收住了身形。
這時,身後的五個人也趕了上來,這才明白,原來他想以多欺少。
只聽他喘着粗氣,說:“你們...你們兩個太沒眼力見兒了,簡直...簡直就是找死,給我上。”
他們手上有槍的話,我和天雄自然沒話可說,但現在赤手空拳,想拿下我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話音剛落,我頓覺身後有人猛然一腳踢向我的腰間,我側身一閃,堪堪躲過。兩個巨拳卻又已揮至我的面前,我身子向後微傾的同時,下身急忙連撤三步,方纔避開。
剛纔攻向我的三個人,可能未料到我能躲開,每一招似乎都是發出了全身的力量,所以拳腳落空後,身體都短暫的失去了平衡。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頂多也就是街頭打架的混混。
這種機會可不多見,我豈能放過,雙腳朝地面猛地一瞪,借力而起,飛身兩腳踹向了剛纔揮拳的二人。他們剛纔由於用力過猛,手臂還未及時收回,我這兩腳已結結實實的印在了他們的胸口上。
兩聲嘶啞的“啊”聲剛發出了一半,他們便已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縮着身子。
同時踢翻了兩個人,我已無法在空中收回雙腳,結果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剛纔用腳偷襲我的人,見有機可趁,飛身撲了過來,右拳在空中卯足了勁兒,這一拳頭要是落在我的臉上,非破相了不可。
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現在仰面朝上的姿勢,雖然上身無法移動,但雙腳卻可以非常靈活的運用。
也不需要發太大的力,只是在他右拳即將飛抵我面門的那一刻,我的雙腳“恰巧”擊中了他的要害,他的虎虎拳風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彎腰痛苦的捂住要害部位,還不忘說一聲:“卑鄙”
切!出於人道主義,我壓根兒就沒使勁兒,完全是他自己“撞”上來的,他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說我卑鄙。
我氣憤的右拳一揮,他立馬暈了過去,省去了很多痛苦,算是又幫了他一回。
一開始的小小失誤,使的我這邊的三個人很快就被我解決了,天雄那邊也已放倒了一個,剩下一個人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蒙面人頭領本想悠然的在一旁看場好戲,可現在已沒法鎮定了。
他驚慌的說:“你...你...你別過來。”
這時聽得天雄那邊傳來一聲悶哼,剩下的一個蒙面人也倒地不起了,天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走了過來。
蒙面人頭領一看形勢不妙,打算逃跑,我一個箭步,卡在了他要跑的方向,而天雄則站在了另一邊,令他前後都無法移動。
本想他會魚死網破,做最後的掙扎,可誰知他突然屈膝跪下道:“二位大哥,行行好,千萬別打我,報信是他逼我的,絕不是我自願的。”
這下子讓我和天雄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做老大的怎麼會如此不濟?該不會是想耍詐吧?
我說:“不打你也可以,解下褲腰帶,把自己的雙手綁上。”
你別說,他還真照做了,我和天雄見狀,差點笑噴出來。
上前把他捆好後,摘下了他的口罩,原來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我說:“問你幾個問題,你需老實回答。”
他說:“是是是,二位大哥儘管問。”
“那邊的那個中年人是誰?他讓你去哪裡報信?”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只是出錢僱傭了我們。”
天雄一把扭住了他的衣領,說:“怎麼着?還非得吃點苦頭,你才能說實話。”
年輕人急忙辯解道:“不是不是,二位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我哪敢騙你們。”
我說:“既然你說他僱傭了你們,那槍支是怎麼來的?”
“那也是他們提供的,他說那是仿真的,只能嚇唬嚇唬人。”
他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但天太黑,無法看到他的眼睛,我也不能斷定。
“那好,你說說他們總共有幾個人,還有讓你去哪裡報信?”
“他們總共有5個人,帶頭的人五十歲左右,平時常見的兩人四十上下,還有兩個人一直帶着面具,從來沒見過他們的樣子。他們平時行蹤不定,幾乎每天都在換不同的地點,只有在晚上纔會通知我去哪裡會面,現在他們正停留在離這不遠的大王村。”
大王村?是上次教訓那個研究生的地方,開車的話,離沙馬店村也就十多分鐘的距離。
“那你們有車?”
“恩,我們分乘兩輛車來的,爲了防止別人注意到,車子就停在了村口西側不遠的路邊。”
“鑰匙呢?”
“我這裡只有一把,另一把在猿哥那裡。”
“猿哥是誰?”
“就是你們說的中年人,他叫飛猿。”
“那好,把你的鑰匙給我。”
他手被綁,說:“在我的右面褲兜裡。”
我從裡面果然摸到了一把車鑰匙。
“那現在這裡只有你們七個人,是吧?”
“不是啊,我們總共來了八個人。”
“八個?還有誰?”
“除了我們六個和飛猿外,還有一個戴面具的,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