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在校大學生和民工來找一種青黑色的土,這幫人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如果是探墓的話,他們爲什麼不找當地的那些以此爲生的盜墓賊來做呢?不想分贓?不會,以帽子男這種新手每天都可以挖出一二十個洞,那薪酬就會達到驚人的一萬左右,這說明他們不缺錢,自然也不會擔心分贓不均的問題。
同樣也說明他們要找的東西即使花費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或者是用錢根本無法買到的。
而馬老四說沒有任何一種墓穴是用青黑色的夯土,那他們要找的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在地下,還用土了,如果不是墓穴,難不成真像天雄編的那樣,地下有個古代的軍火庫?
我和天雄回來後前思後想,依然沒有得出一個靠譜的答案。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帽子男事件並不是偶發,在那之後的兩天裡,馬老四地盤上多個村落附近都出現了這樣的探墓人,手法也一樣,應該是被同一夥人僱傭的。
馬老四帶着手下人先趕,如果趕不走就打,到後來打也打累了,乾脆讓手下只監督着,如果發現有人挖墓子,他再過去搶。這時候的他已忙得不可開交了,早就忘了和我們約定的那檔子事兒。
帽子男被趕走的事兒可能已經被對方知道了,所以他的手機號過了三天了,也沒有人撥打過。
在我們到達沙馬店村的第二十天的時候,村裡終於也出現了這樣挖地洞的人。
這事兒是村長告訴我們的,讓我們帶着相機,跟着他走,同行的還有幾個村安保隊的隊員。
村長邊走邊給我們介紹說:“最近村子周圍出現了一些形跡可疑的人,有人看見他們拿着洛陽鏟在挖洞,所以讓你們一起來。”
從強子嘴裡,我們早知道了這些情況,所以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我們趕到地頭的時候,看見一夥人正在一片玉米地裡挖地洞,地埂上有個農民模樣的人正在點錢。
村長帶着我們走了過去,攔住了那些正在用挖洞的人,說:“停下,你們在幹什麼?大白天的敢來我們這裡盜墓?趕緊走,再不走就把你們全抓起來送派出所。”
村長這邊加上我和天雄有七八個人,且村安保隊員的手裡都拿着鐮刀鐵鍬,和對面挖地洞的那五六個人一比,算是全副武裝了。
他們一看形勢不妙,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戒備着,這時站出來一個鑲金牙的中年人,他說:“你誰啊?管什麼閒事?我們挖的地方都是花錢買來的,你管得着嗎?”
“買來的?誰賣你的?誰有權賣村裡的土地?”村長怒道。
還在地頭數錢的那個農民,聽這話轉身撒腿就跑。
金牙指着他說:“等等,給我回來。”
又對村長說:“就是他,這是他家地,他賣我的。”
“我是村長,在這沙馬店村,我說的算,你們趕緊走,再不走我就動手了。”
幾個安保隊員也極爲配合的喊着:“趕緊走。”
氣勢一下子就呈壓倒性了,對面那幾個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地上留下了三個洞口,都已經有四五米深了,我拿出相機,“咔嚓咔嚓”的取證了。
完事後問村長:“你剛纔怎麼不報警啊?抓個現行多好?”
村長無奈的說:“最近的派出所到這裡也要半個多小時,等來了他們早就跑了,況且他們只是挖了洞,沒有盜墓,沒有任何證據抓他們。”
天雄聽了後氣憤地說:“他們也太囂張了,這麼明目張膽。”
“我也很納悶,這些人爲什麼敢大白天的出來下鏟子?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哦?是嗎?”
“幹他們這行的,見不得光,探墓的時候太張揚的話,很容易被人注意,那隨時就有可能被警察抓到。所以他們往往都是天黑的時候動手,地點也會非常隱秘,就像你們剛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盜洞,都過去一兩天後才被人發現。而今天這些人的舉動,好像不是在探墓。”村長說。
或許他能知道?我忙問:“不是在探墓?那他們挖洞幹嗎?”
“說不準,不過我感覺這幾天要發生大事兒了。”
天雄說:“大事兒?什麼大事兒?”
“不知道,只是預感,不行,我得去趟派出所,跟張所長說說這事。”他說完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匆匆的走了。
村裡的安保隊員對善後這套業務都很熟練,一起回填好了地上的洞,把歪倒的玉米也扶正了,然後就各自回去了。
到了屋裡,我對天雄說:“我怎麼感覺這苗頭越來越衝着這口古井來了?”
天雄說:“不會吧?你可別瞎來預感,很容易中的。”
我拿出了帽子男留下的地圖,攤開後,指給天雄:“你看,這沙馬店村的北面是太白山,並無村落。往東邊走是大王村,東南方是上柳村,西南方是七臺村,如果把它畫成一個圓的話,這沙馬店村也必然包括在內。這個範圍內都是馬老四的地盤兒,這裡的大墓估計都被盜過,一些小墓也不值得吸引那麼多人來探,剩下的最可疑的,連馬老四這樣的老手也有心無力去盜的,只有那口古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