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屋裡,天雄不放心的說:“這樣做會不會有風險?萬一那青黑色的土下面是和井相連的,這不就出大事兒了?”
我說:“強子既然看到了,你認爲馬老四會輕易放過嗎?即使我不說,他恐怕也會偷偷的去,那還不如讓他們在咱倆眼皮底下幹活兒,適當的時候編點東西嚇一嚇他們。”
“這也只能解一時之困,你得趕緊和老爺子聯繫了,讓他們快點來,再不來就可能要出大事了。”
這自然是現在的頭等大事,也沒法等到九點了,於是我撥通了李正英的電話,按照約定,這是隻有緊急時刻才能撥的電話。
我先將青黑色土的發現告訴了他,結合相關的一些發現,得出了邪巫很可能已經來到了當地的推斷。
老爺子知道後非常着急,卻苦於大部分人修行正處於關鍵時刻,無法脫身,否則便功虧一簣,最後勉強的說讓清陽道長和李正英先來助我們。
“有總比沒有好,以道長的實力,還是挺靠譜的。”天雄說。
“邪巫的實力今非昔比,在邪巫王的幫助下,肯定有很多人達到了法印的境界,希望他們倆能應付的來吧。”
“那老爺子就沒說還需要幾天才能修煉結束?”
“三天,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說。
天雄聽了後笑着說。“我是看明白了,咱倆還是多練練隱身咒吧!”
臨行前老爺子給了我們六張隱身符,除去天雄練習時用掉了一張,還剩五張,足夠我們用兩次的了。
查看了一下上衣兜裡的符,電池和手電筒,算是做好了晚上的準備,外面的天色也漸漸暗下來了。
時針剛指向八點,門外就“咚咚咚”的響起了敲門聲,“天還沒完全黑呢,他們也太心急了。”我邊說着邊去開門。
可門一打開,看到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村長,他身後還跟着兩名警察裝扮的人。我和天雄不由的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心裡登時衍生出了海量疑問:村長帶警察來幹什麼?莫不是發現了我和天雄的異常?這會不會是馬老四搞的鬼?他爲了獨佔我們編出來的“地下軍火庫”,而將我們出賣給了警察?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令我在門口愣了好幾秒鐘,也沒有把他們讓進來的意思。
村長尷尬的說:“你們......都吃了吧?”
我這纔回神,忙應道:“吃了吃了,您怎麼這麼晚來了?快請進。”
兩名警察也一起走了進來,職業性的四處觀望了一圈。
天雄問村長:“這兩位是?”
“他們是派出所的小李和小王,中午我不是去了趟派出所嗎?張所長就派他們兩個跟我回來了,調查一下上午的事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是奔着我們來的。
我說:“那找我們是?”
“是這,他們問村裡最近有沒有外來人,我一尋思,也就你們倆,所以就帶他們來看看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倆警察也開口了。
“聽說你們二位是記者?”
天雄接過了話頭:“是啊,我們是《新生活》雜誌的特約記者。”
“有證件嗎?我們可不可以看一下?”
還好我們提前有所準備,這當口正好用上。
“有啊,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拿來。”
我回頭從包裡翻出來那兩個嶄新的記者證,遞了過去。
“身份證帶了嗎?”
“沒有,我們倆帶護照了。”天雄應道。
說着我們倆又把護照遞了過去。
他們二人簡單看了一下,比對了照片,然後用筆做了下記錄。
又問我們道:“聽說你們是專門來收集盜墓題材的?”
“是啊,這兩年國際社會上中國文物的拍賣屢創高價,很多有文化價值的文物都被盜賣到了國外,讓每一個看到的華人都很心痛。進入21世紀了,國內盜墓現象仍然很嚴重,並且沒有一個十分有效的措施來阻止這種現象,我們只能儘量通過筆墨來改變人們的想法。”天雄這番話說的義正詞嚴,任誰一看都是個文化人。
那兩個警察同志聽了後也是連番點頭,對我們記者的身份算是有了一定的認可。
既然沒有發現更多可疑的地方,他們便起身說:“今天太晚了,就不多打擾了。需要提醒一下你們,最近這裡犯罪分子活動比較猖獗,你們以後在走訪的過程中如果遇到了盜墓的情況,最好是先報警。”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你,警察同志。”我和天雄微笑着把他們送出了門。
關上了門,我捶打着胸口說:“多虧先前準備了記者證,要不這關就真懸了。”
“別提了,你剛開始在門口怎麼愣了那許多秒?差點就露餡了。”天雄說。
“我是沒反應過來啊,還以爲是馬老四的人呢!誰知一開門,露出了村長的臉,後面還跟着倆警察,咱倆這做着虧心事,能不害怕嗎?”
“你這是啥心態呀!咱倆這能叫虧心事嗎?不敢說是拯救地球,最起碼也是個拯救人類的活兒。要知道這法仗若落入了邪巫王的手裡,人類的受難時代可就要來臨了。”還是天雄心態擺得“正”,我服了。
我們對剛纔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仍然在興奮的討論着,誰知這當口,門口又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我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緊張的將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咚咚咚,咚咚咚”聲音愈發清晰。
他們不會又折回來了吧?不會偷聽到了我們說話的內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