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雄聞言急忙重點保護起我們的左手臂,這可是要命的東西。
李正英交待完後,便和道長同時推開了那扇門,提步而入,我和天雄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後面。
跨入內室的一剎那,我手臂上的咒文突然閃現出了金光,耳邊不時響起忽高忽低的哭泣哀號聲,就像是被衆多冤魂團團圍住,我試着捂緊耳朵,卻也不好用。
李正英提醒說:“心念六字真言,可加強清心咒。”
我和天雄平日的苦練終於顯現出來了成果,六字大明咒已經可以隨口而出,隨心而至。果然,如他所說,唸了幾遍後,耳邊聲音漸漸消失了。
如此,我和天雄才得以一窺這間內室,只見室內碧光盪漾,幻影重重,頭頂一整塊半透明的玉石將井水和室內分隔開。
正中央矗立着一座蓮花寶臺,發出暗淡金光的黑龍御天仗懸空而立於蓮花的中心,雖然並未奪人之目,卻也讓人無法忽視掉它身上散發出御覽衆生的邪巫王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李正英說:“沒錯,這就是黑龍御天杖,它身上蘊含的邪惡法力是掩藏不住的。”
我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拿了趕緊走吧,這裡讓人很不舒服。”
“是啊,我老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纏着我,甩也甩不開,很難受,還是快離開這裡吧。”天雄也說。
面對如此法器,李正英也不敢貿然下手,說:“道長,你看?”
清陽道長說:“此物邪氣太盛,恐怕你我無法駕馭,爲防被它反噬,我看還是封印起來比較穩妥。”
“那用何術封印?”
“邪巫王把杖封藏於井下,我想絕非偶然,定是此物怕水,水能封藏住它身上的邪氣,那我估計用冰封咒一試。”
李正英擡頭看了看頂棚,說:“可這水在上面呢。”
“那就拿上去再施法吧,老道暫且用法力壓制住它。”
李正英說:“那就有勞了。”
清陽道長說做就做,化符入手,將法力集中於掌上,但見一層薄薄的金色熒光出現在了手掌表面。
他緩緩的將手抓向了黑龍仗,誰知他握住的一瞬間,卻似觸電般猛的把手抽回,這一變故,看的我們很是驚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道長未作調整,換了個手印,右手食中二指指向黑龍仗,道了聲“破”
掌中法力脫體而出,擊中法杖後,杖身顯現出了一道血色咒符,與此同時,頭頂的玉石上也出現了一道血色咒符。
大家這才明白爲何道長突然收手了。
李正英上前看了後,說:“好險,幸虧道長髮現的早,杖身上居然還有一道血亡咒,而這頭頂玉石上的似乎是血靈咒,真奇怪,第一次看見有人把攻擊性的咒術施在物體上,會有什麼作用呢?”
“血靈咒?施在物體身上,這個我怎麼挺耳熟啊!”天雄說。
“哦?怎麼?你聽過?”
天雄問我:“還記得裝超物質能量體的那個金球嗎?就是幫愛撕雞魔人找的那個,有人破壞了金球表面,結果那些銀槍戰士便射殺了他們,李嫣好像說過它們就是被施了血靈咒。”
“沒錯,是這麼回事。”我也想起來了。
可當時只有我和天雄在場,李正英並不知曉。
“這麼說,是有先例可尋了。剛纔道長施法讓杖身隱藏的咒術顯形,可這玉石上的咒術也顯形了,這說明它們是關聯在一起的,必須要同時解除纔可以。”李正英說。
清陽道長說:“要化解邪巫王親自施的血咒,你我耗費法力太多。剛纔已經破解了一道血封咒和血亡咒,再接連破解這血亡咒和血靈咒,所剩法力就不多了。萬一半路再遇見邪巫的話,恐怕一上來就要釋放法印了。”
“那就用啊,修煉的目的不就是爲了用嗎?”天雄說。
李正英解釋說:“二位有所不知,這法印雖然可以提升自己的法力境界,但同時也有一個無法忽略的弊端,那就是以現代人的身軀修煉出的臨界點,難以長時間承受巨大的法力,所以我們最多隻能維持十多分鐘,否則便會遭反噬而亡,”
天啊!原來還有這麼一說,難怪他們倆如此猶豫。
“那怎麼辦?不化解這兩道血咒,這黑龍仗也無法帶走啊。”
“也不一定,聽你們剛纔說的意思,這血靈咒施放在物體身上,那麼它便會把自身化爲武器去攻擊。看這塊玉石,它攻擊的話,頂多砸下來,那些沒有防備的人或許會被偷襲到,而我們已經發現了,只需躲開就可以了。”
我說:“沒那麼簡單吧,別忘了這玉石上可是大量的井水,玉石一碎,水就全衝下來。這整個通道是個連通器的構造,那麼通道內也會瞬間灌滿了水,由於通道過長,我們想順着通道游出去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活路就是向上遊,但是井口還有個血幻咒在等我們。”
“暈,這邪巫王也太狠毒了,他這賊招設的無懈可擊啊!我看還是少找麻煩了,趁邪巫們沒到,用法力速戰速決吧。”天雄說。
清陽道長說:“無量天尊,既然避無可避,正英,你去破解血亡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