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拖着下巴湊到夏晚安面前:“怎麼了?難道你對莫野感興趣?”
夏晚安矢口否認,再回頭看向那老總時,對方已經轉身上了二樓。
夏晚安起身想要跟過去,卻被顧依然一把拽住。
“你幹什麼?就算有事找他,也決不能現在。”
“爲什麼?”夏晚安話問出口,才覺得自己太傻。
之前剛撞破莫野和一女星的關係,現在又這個時候去見BOSS,這不是要重蹈覆轍嗎。
夏晚安乖乖坐回椅子,等着時機到來。
但直到後來宴會散場,夏晚安都沒有看到老總的身影。
“酒店有後門的,應該是從後門走了吧。”
顧依然眼神大略掃向四周:“估計今天之後,又有一位女星要被力捧,大紅大紫了。”
夏晚安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事已至此,努力了這麼久,換來卻是一句話都沒說上的結果,夏晚安忍不住一聲嘆息。
休息區旁邊即是陳列的美食,大概覺得心中抑鬱難平,直接上前端起一杯紅茶,一飲而盡。
旁邊的顧依然有些看傻。
“夏晚安,你幹什麼呢?”
“沒事,就是心口悶得慌,反正今天也註定見不了BOSS了,我先走了。”
說着打了一個酒嗝。
夏晚安不明白,自己只是喝一杯紅茶而已,嘴裡爲什麼會有酒水的味道。
但至少甚至還是清醒的,眼神四掃一週後,她還不忘給自己手機預訂打車。
這時候慶功宴已經幾乎散場。
顧依然到底是美人胚子,只是單單坐在那裡,已經有不下三人,要送她回家。
最後不出意外選了一個看着順眼點的,因爲和夏晚安不順路,加上夏晚安堅持,顧依然這才離開。
大約十多分鐘後,夏晚安手機收到訊息,出租車已在酒店外等候。
只是短短十幾分鍾而已,夏晚安已經覺得有些頭腦發昏。
之前一直纏着她說話的溫子耀,此時也不知去了哪裡。
夏晚安嘀咕一聲,靠人不如靠自己,拎着包包,晃悠悠出了酒店。
紅茶這東西不能亂喝,夏晚安給自己一聲忠告,出了酒店,正見馬路對面一輛轎車。
夜晚的西江霓虹璀璨,出了酒店後,夏晚安迎風在街上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掏出手機大概看一下時間,竟然已經將近十點鐘。
她來之前有預定出租車等自己,只是目光四下尋找,沒有發現任何出租。
醉醺醺的夏晚安望了好一會兒天,夜風吹得她清醒一些,再朝馬路對面一看,正好一輛轎車停在那,似乎等人。
“司機大叔,你是好人。”
夏晚安嘟囔一聲踉蹌到車邊,磕絆上車。
“好冷啊……師傅,地方你知道的吧?西環路那邊,出發吧,嗝……”
車廂內空調開得正好,舒服的讓人想要闔上眼睛。
“這車子好軟啊。”
夏晚安伸手摸了摸身下的真皮座椅,一臉幸福。
鼻前若有似乎繚繞着古龍香,一切恍若夢境。
現在的出租車已經奢華到這種程度了嗎?
“好像真的是小牛皮的哎。”
夏晚安趴在椅子眯眼細看,同時繁複撫摸,不禁陣陣讚歎。
原來在楚淨那裡傷了心,老天會在其
他地方給她補回來。
“好車。”
“姜雪飛是嗎?”
前座駕駛室的少年通過後車鏡,皺眉看向狼狽的夏晚安一眼,神色有些嫌棄。
老姐怎麼淨交些這樣的朋友。
“什麼江雪飛?”
夏晚安擡頭看向車窗外:“沒有下雪啊,孩子你喝多了吧,現在酒駕抓的可嚴呢。”
夏晚安一臉認真。
見少年不迴應,有可能是默認,夏晚安轉身便去開車門,一邊開門一邊喃喃:“還好我聰明,喝酒司機的車不能坐,會出事的,萬一株連罰款怎麼辦,我又沒錢,楚淨又不會管我。”
少年不耐煩皺眉“咔”一聲,車子內部上鎖。
夏晚安扒拉兩下都沒有打開車門,不禁疑惑抓了抓腦袋。
“這個車好高級。”
少年冷哼一聲:“當然高級。”
這可是他哥纔剛買回來沒多久的賓利,要不是打賭輸了,他纔不會半夜幫黃墨接什麼朋友。
姐也真是的,母親都跟她說多少次了,勸她結交一些名門淑女,但偏偏都是這副模樣。
少年深深一聲嘆息。
“姐姐,你家裡住在哪裡?”
“西環路……”
可燦燦告訴自己的地址,明明是在城郊富人區。
這丫頭喝醉連家都找不到了?
少年皺眉更深。
因爲夏晚安身上不斷散發出酒味,他現在已經將夏晚安厭棄到了一定極限。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能將這個醉醺醺的女人扔下去。
“姐姐請您再說一遍住址,是在……”
“西環,呼……”
少年話還沒有說完,車座後面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並且時不時參雜兩聲囈語,似乎在詛咒哪個拋棄了她的男人。
“黃墨!”
少年伸手憤憤拍打到方向盤上:“以後這種事你再麻煩人,我非讓容淵哥給你送國外去不可!”
再通過後車鏡看向睡熟的女人,小臉潮紅,顯然睡熟。
少年最後鬱悶一聲,掉頭將車子朝自己家方向開去。
從英皇到城郊別墅富人區的路途不算近,半個小時後,不過才行路一半而已。
而這半個小時過去,後座的女人顯然已經睡醒了一覺,扁嘴睜開眼來。
“溫子耀?”
夏晚安迷糊揉了揉眼睛,彷彿看到駕駛室熟悉的人影。
“秦婼有什麼好,看着就矯情,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你當年怎麼會喜歡她?”
前座的少年知道夏晚安認錯了人,不想聽她訴苦,乾脆冷聲。
“我不是什麼溫子耀!”
“那你是誰?”
“要你管!”
“要你管?秦婼有什麼好,看着就矯情,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你當年怎麼會喜歡她?呵呵,幸好我醒悟的早,幸好我聰明,有了小北……”
少年:“……”
不過這女人口中的溫子耀,聽着怎麼這麼耳熟?
還有小北,好像是個人名啊。
少年一愣,通過後車鏡看向夏晚安。
難道這女人已經有孩子了?
“你說話啊?”
“不喜歡秦婼難道喜歡你嗎?看看你爛醉如泥的樣子,我要是溫子耀什麼也不會喜歡你。”
夏晚安本就心中鬱
悶,如今一聽這冷言冷語的,頓時紅了眼眶。
委屈半晌,頓時覺得胃裡難受。
等她想要示警扒拉車門時,爲時已晚。
難聞的酒氣頓時充斥着車廂每一寸。
“天哪,你你你……”
少年一聲哀嚎,立即一腳油門,衝向洗車場。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
少年將夏晚安送到客房。
“少爺,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了。”
“隨便找一件不就好了?這也問我。”
少年不耐煩,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夏晚安朦朧中,覺得有人在不停擺弄自己手腳,無奈反抗幾次未果,最終投降。
後半夜,夏晚安口乾舌燥,翻身下牀想要找水,結果摸遍滿屋子,連杯子都沒有看見一個。
“小北?”
連續召喚幾聲都沒有結果,夏晚安只好自己摸索向門邊。
悠長的走廊內只開了基礎照明燈,夏晚安覺得眼前一些有些陌生。
不是在倫敦的房間,也不是溫家。
而自己租的房子,一共纔不過一百多平,根本沒有這麼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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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裡?
夏晚安揉了揉昏沉的太陽穴,沿着牆壁一直朝前走去。
拐角處,終於看到一精巧的房間,視野之內,夏晚安看到一類似蓮蓬的東西。
“這玩應好像有水。”
開啓開關後,夏晚安站在蓮蓬下,渴了一大口水,心滿意足乾脆坐在地上。
隔日,完全是被女傭的尖叫聲吵醒的。
“你,你是誰!”小女傭見披散頭髮,躺在花灑下的夏晚安,嚇得跳腳。
“你又是哪位?”夏晚安揉着眼睛,遲鈍坐起身來。
這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
再環顧四周,完全陌生的女傭,陌生的洗手間。
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
“你到底是誰啊?這裡是顧家,你一個女孩子,難道是盜賊嗎?”
“你想多了……”
“一大早吵吵鬧鬧幹什麼?”
夏晚安還沒有來得及解釋時,樓下便已傳來威嚴一聲。
“奶奶。”
女傭朝樓梯口的老婦人俯身行禮,神色竟然畢恭畢敬。
“你們清早還想不想好了?這都是幹什麼呢?”
一身暗紅色唐裝,滿頭灰白髮絲的老太太眯眼看向地面的晚安,伸手用柺杖一指,側臉問身邊女傭:“那又是個什麼東西?”
“是一個女孩子,可能是盜賊啊奶奶。”
夏晚安擔心事情鬧大,立即起身來到老太太身邊,試圖和老太太解釋。
“老人家你聽我解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怎麼會在這裡,但我真的不是偷東西的。”
大概這邊鬧得動靜太大,連昨晚帶着晚安回來的少年,都被吵醒起來。
見到這混亂的情況,少年抓了抓凌亂的短髮。
“奶奶,這位姐姐是我從……”
“這姑娘是從顧依天房間出來的?”
還不等少年細說,老太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已經拄着柺杖來到晚安身邊。
“哦喲,這姑娘看起來清清瘦瘦的,我可不喜歡。”
說着還不忘用柺杖敲打兩下晚安的大腿:“你有沒有力氣啊,我們家天兒身體好着呢,你能受的住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