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跑進來一個軍士,見過我和姬、孟兩位將軍,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布包,小心打開,裡面露出來五顆珠子,與我們剛剛爲蘇祿去蛛毒所用的珍珠一樣大小,不同的是,這五顆大珍珠,都是通體黝黑的。八一中文網 w八w網w一.小8 1一zw.
黑珍珠,顆顆價值連城,那名軍士說,“半路上,蘇將軍採到的,田王讓我送回來,因爲他不知道從哪聽說的,這種珠子可能對蘇祿的傷勢有好處。”
我看了看這些碩大的黑珍珠,對畫說道,“呃……蘇祿的傷勢已無大礙,這個就由你暫時收着,到時再還給王。”
她看了我一眼,也不點破,把黑珍珠從頭包好,收在懷中。老婆就得要這樣的,你的什麼心思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但是在外人面前,她都懂得順着你的意思行事,人後怎麼壞得不着邊,那是另一回事。
有了田王的消息,且蘇祿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決定,立刻啓程,去與田王匯合。
我問那個回來送珠的軍士,他說,與田王是在‘辛當岸’的地方分的手,那時他們繼續向南方,追擊那些人。
“那是些什麼人?”
“是白荊的海軍頭目,當他得知捏裡寧被我們所擒,帶了一幫手下,丟下隊伍,自己跑了。”估計是當海盜去了。
從達瑙島出以後,我們總共的戰鬥人員一百五十三人,非戰鬥人員原來是七人:田老夫人、姜婉清的爹、我爹田恩、畫、小月、姜婉清、田王也算在內。如今加上了青花父女兩個,非戰鬥人員增至九個,說是八個也行,我看青花,在爲難之時給她把刀,也可以頂上一陣的。八一小說網??w w一w八.網81zw.
姬將軍接應我和六角帶了三十人,乘船在海上等我們的是十五人,孟將軍地利納昂保護蘇祿和畫,還帶了二十人,這麼算起來,田王和蘇將軍的龜船上,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八十四個人。
田王幾乎分出了一半的兵力,只帶了一半人去與敵人周旋,一想到這裡,我忙催促大家快快動身。
許多采珠人來前送行,千言萬語的。有個老者說,讓我給他們採珠的這片海起個名字,“一直以來也沒有個好名稱,”他說。
我往南看了看這片無邊無際的大海,略一思索,對他們說道,“就叫做‘蘇祿海’吧,我看你們的這個什麼蒲端國,叫着也繞口,乾脆,也改叫‘蘇祿國’得了。”
他們一一記在心裡。
從此,蘇祿海這個名字,從那時起就一直沿傳下來,但是蘇祿卻沒有留下,他留下的只是幫助當地人打擊海盜的事蹟。
我們衝他們揮揮手就起錨了,他們遠遠的不願轉身,直到看不到了。
從“利納昂”,到“辛當岸”又是足足的四百多裡的路,由於我們要邊行邊眺望海面,提防着漏掉田王的蹤跡,即使是在夜間,也要派人站在船舷上往四處觀察。因而我們的行船度還不是太快。
青花和她爹還是一路照顧蘇祿,他雖說傷好了,但是還是渾身乏力,沒有人照顧不行。所以他們三人佔了一個艙間。
我和畫、六角佔了一個艙間。八一中文網 w說w小w .八8一1小z一w網.姬將軍與徐潔佔了一個。因而船上顯得略微擁擠一些。
好在越往南走,緯度越低,氣候越是火熱,於是晚上就有不少的軍士,直接睡到甲板之上,連帶換班瞭望。
三天後,我們到達了辛當岸,這裡連個鎮子都不是,連個村子都不是。只有五戶人家,也以採珠爲生,他們需要把珍珠駕船運到北邊蒲端國的地面上賣掉,換回些日用之物。
我們問起田王和蘇將軍所帶的龜船,一個青年說,“是那個採了五顆黑寶貝的人嗎?他們只在這裡呆了一天,補充了一些乾糧和淡水,就走了。”
“往哪走了?”我們問他,他一指南方。
“繼續!向南!”我和姬將軍異口同聲地說。
蘇祿海,我現在就這樣稱呼這片廣闊的水域,它位於班那島以南,面積二十六萬平方公里,南北長約一千六百里,東西寬一千二百里,東南部最深處達五千五百八十米,有幾組小的羣島,魚類資源很豐富,盛產珍珠。
當然還有不少的海龜和龜蛋,不過我們乘坐的龜船可以做它們的祖宗了。我們一路上急又急不得,慢了又不甘心,田王他們的影子一點都沒有看到。
龜船那巨高大的身影就是我們密切注意的目標。
畫和六角爲了不讓我過份地焦慮,兩個人輪番地安慰我,她們一文一武,一靜一動,一嬌一憨,變着法的讓我開心,饒是如此,我還是惦記着田王。
因爲,我們走了這麼久,也沒有現白荊用來培育海蛛的基地,那可是個危險的地方。滅掉了白荊的勢力之後,這個基地,我們不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找到它,把它搗毀,不能讓它遺害人間。
蘇祿的傷勢這些天好多了,我也曾猜想,那次我和六角去搗毀白荊的海蛛寄養地的時候,感覺那裡陰氣極重,看來海蛛是喜陰涼的,也許是天氣越走越熱的緣故,讓蘇祿恢復得很快。
可是,我現,蘇祿和青花還是喜歡在一起,碰到外人的時候,兩個人還假裝的很一般,其實這就說明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了。
對此事,我不知道該持一種什麼態度。有時碰到他們在一起,我會寥寥地搭上兩句話就匆匆離開,這此畫一無所知,倒是六角,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因爲我送青花回鄉的那個雨夜,我想,六角她肯定聽到了我和青花在窩棚裡的對話。
有一次,六角悄悄地對我說道,“我對青花一點也不瞭解,不然就給他們做做媒。”她指的是蘇祿和青花。
我沒吱聲。六角對我笑笑又說,“其實,那天我去了有水車的那個山坡去等你,這樣你一從王宮裡出來,我就能很快地看到,你臨走時還叮囑我,不要我亂跑,當我看到你拉着她從王宮裡逃出來的時候,還直誤會你呢。”
“誤會我什麼?”我悄悄問她。
“當時我想,原來你不讓我出來,是不想我看到你與青花在一起。於是我就一直尾隨着你們出了城。下起了大雨的時候,我也一直在後邊。”
“包括晚上?”
“嗯!後來,我聽到了你們在棚中的對話,我才現,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你只是爲了救她罷了。那天晚上,在那個時候,你還能想到我,想到畫、婉清、小月和齊雪,我還能說什麼呢”,她說罷瞅着我,眼含笑意。我看得出,她是真誠的。
這下我釋然了,也許我在乎的不是青花,而是六角的看法,我真得謝謝她。
永遠不要逢場作戲,因爲逢場作戲算不得感。
接下來,六角和畫當起了媒婆,經過她們撮合,蘇祿這小子豔福從天而降,青花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她們答應,只要與田王匯合,就給兩人辦了喜事。
本來麼,我們只有兩艘船,艙房蠻緊張的,要儘量合併簡化艙房的配置,這是提高我們這支隊伍戰鬥力的重要措施,也省得有未婚女青年擾亂軍心,早早地分配了是正理。
我不是一個帶了五個麼?只分配給我們夫妻六人一間艙房,節省倉間至少五間。我勇挑重擔,我的貢獻可大了去了。
閒話少說,這日,我們抵達一處繁華大鎮,鎮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人們的服飾也與蒲端國大不相同,倒有些中原人的行爲做派,而且從衣服上就能大致判斷出一個人的身份,幹體力活的人都是短衣襟小打扮,而其他人則着裝寬鬆長大,小姐帶個丫環,也不避人,在街上大聲地說話。
宋奎一打聽,回話說這裡是這一片最大的城鎮,名叫“三寶顏”。三寶顏的東面是一處海灣,叫摩羅灣,還摩羅丹呢!
在灣口的北岸,有一處港口,我們在那裡,終於現了我們那艘巨大的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