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腿部受傷的荷蘭人,肩頭的衣服也被燒得一片糊漬,看得出他是實在走不動了,想躲在這裡騙過我們,不想讓我一眼現了。八 一中文 w網w w .81zw.
“說,你們人還剩下多少!”我揪着他的脖領子問道。
他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嘴脣哆嗦着,柳眉說,“他能聽懂你的話嗎?”
我把他丟在地下,衝後邊喊道,“來兩個人,把他架出去,想想辦法給他治傷。”
“還給他治傷?”
“劉妍,這就不懂了吧,對待俘虜好一點,這是每一支需要打勝仗的隊伍必須有的。”
“蒙恬將軍就不是這樣,他要求每次勝仗過後,軍士們都會割下敵虜的級,回去統計報功。”
“這不怪他,這是大秦朝的軍功制度決定的,防止瞞報,其實這樣一來,還是沒少了瞞報事的生,我聽說有的軍士就是把普通的百姓殺了冒功。這樣做不只是激了軍士們殺敵的積極性,也從反面強化了敵軍誓死抵抗的意志。”
“是啊,反正怎麼都得掉腦袋,爲什麼不拼一下呢?”劉妍說。
這裡姬將軍派來的人回來了,他帶來了不少人,隊伍的大部分還擠在暗道的入口處沒有進來,我們只有儘快地往前走,才能騰出空當容納後邊的人。
但是,有一個人卻先進來了,藉助着不甚明亮的光線,我從那充滿活力的身體上,就看出,她是我的另一個老婆——六角乙賢子。
她來了,帶來了兩個消息:
是畫讓她過來,助我一臂之力,二是,田王已經率領着船隊,離開原來的地方,已經到了麻六家城裡了。
這個消息讓我放心不少,這樣,畫她們就安全了。八一中文??w八w w小.八8小1八z w .網c om
“小月和姜婉清也要來,被畫制止了。”六角說。
“她怎麼說?”
“你們總得有個人陪在我身邊吧?再說姜婉清,你去添亂麼?”六角學着畫的語氣跟我說。
我告訴柳眉,那扇門是千萬不能拉開的,看門上那層水珠,門的後邊一定是水,她這一拉,沒準我們就都犧牲在這裡了,這麼多人,跑又跑不開,只能老實地在這裡窒息。
在我剛剛現那名地方,看到了一個出口,他剛纔就蹲在出口那裡。我們看了看,從那裡追了進去。
幾乎沒過多久,我們就從深山中鑽了出來。
大山橫在我們的身後,太陽已經斜到西邊去了,就在我們的正前面,我們這是追到西邊來了。
我記得聽誰說邊,這座山叫做亞沙漢山,在山的西邊是個鎮子,這不,現在它就坐落在我們前邊五六裡的地方。
我揮揮手,洞中的人不解放軍地鑽出來,最後點點數竟然有八十多人,我們向鎮子那裡走去。
很快同片橡膠園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橡膠樹又叫三葉膠樹,高達三十多米,有乳狀的汁液,葉子長近兩掌,三葉膠樹原產於亞馬遜河流域,屬於多年生熱帶草本植物,生長需要高溫多雨的環境。
鎮子裡有人剛剛經過,街道上亂扔得籃子,水果踢了一地,有人正在俯身揀拾,看到我們之後,慌忙躲在一邊。看來,那邦敗兵們剛剛把這裡洗劫一了番。
這個鎮子,叫做丹靈榮吉,是麻六家西郊的一處大鎮,被我們趕出洞穴的荷蘭人,也許從些再無棲身之所,只能在深山裡了轉了。
接下來,我們在離鎮不遠的山中現了他們的蹤跡,看起來他們的處境很不好,在一片樹林裡,現他們剛剛離去,地下是一片狼籍。八 一中文 w w一.
劉妍說,“仔細想想,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做什麼惡事,不就是在我們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騷擾過我們幾次?而且也沒有給我們造成啥損失,不如放過他們吧。”
單純從她的角度上來說,我們的確也該回去了,與姬將軍一說,姬將軍也認爲,“我們已經破壞了這些人的造船計劃,也許他們是想趕緊着把船造好了離開這裡呢。”
我聽出他也有放棄的意思,姬將軍已經離末了徐潔好些天的,我不得不考慮這方面的事,於是我對大家說,“那好,我們回去,放過他們。”
人羣中竟然出了一陣歡呼,人人思歸,我還能再說什麼呢。
田王就在我們落腳的那處宅院,老者已經把最好的房間騰出來供田王居住,“我讓船隊統一開到了附近,現在是蘇郎一家在船隊上把守。”
晚上老漢一家五口,準備了豐盛的酒菜,意在感謝我們救出了他的兩個女兒。在席間我們纔想起問他們的來歷。
老者的祖籍,我們一聽就是一驚,原來他也是華夏人士。
老漢隆李,是龍勒縣人,我問過他,龍勒在什麼地方,老者說,“就在咸陽西北一百里處。”
始皇帝三十四年,博士齊人淳于越反對當時實行郡縣制,提出來要根據古制實行分封,丞相李斯對他的意見加以駁斥,禁止百姓以古非今,以私學誹謗朝政。
秦始皇採納了李斯的建議,下令焚燒《秦記》以外的列國史記,對於不屬於博士館的私藏書籍《詩》、《書》也限期交出燒燬,有敢在各種場合談論《詩》、《書》的人一律處死。
這就是焚書事件。
“那麼這和你和身世又有什麼關聯呢?”在席間,姬將軍問起了這件事。
老漢嘆了口氣道,“唉,怎麼沒有關聯,若不是這件事以及第二年的‘坑儒’事件,我們也不會背景離鄉到達這裡。”
始皇焚書的第二年,有兩個術士,叫做候生、盧生,在背地裡誹謗和始皇,並亡命而去,就是明智不會有好果子吃,捲鋪蓋逃亡了。皇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派御史進行調查,得到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一怒之下全部挖了個坑埋了。
老者說。“秦始皇晚年獨斷專行,又迷信方術,在二十八年至三十三年之間,派出徐福等方士到海外求仙,誰知徐福一去不返,令皇帝對方士再也沒有好感。這次,又是曾經受到他信用的侯生和盧生背叛了他,怎麼能不把火撒到我們這樣的人身上?”
徐林和徐潔兩姐妹正在席間,聽了這話有些不大高興,徐潔說,“秦始皇這樣殘暴不仁,天下人人背叛,又豈是我爹去而不回?”
老者忙問說話的是誰,姬將軍笑道,“若問她,並非別人,正是你所說徐福的三女,我乃是徐福的三女婿是也。”
老者忙起身離席,對徐潔和姬將軍拱手道:“得罪,得罪,我豈敢對徐福有不恭敬之處,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你們看,我們不也是離開了故土,去而不返麼?”
他說的也是,這樣看來,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姬將軍又把孟將軍和大姐徐林介紹給了老者,老者感慨頗多,“我們一家到達此地,原本以爲,從今以後,再也不會遇到故鄉之人,慢慢地竟然快將自己的身世忘得一乾二淨,卻想不到,他鄉遇到故知,卻是今日!”
他站起身來,頻頻敬酒,大家也都十分的高興,田王舉杯道,“今日一聚,實是有緣,我們這些人,離家出走,並非是不愛故鄉,而是事不得已,只是老漢你方纔說,快要將家中忘得一乾二淨,此話卻是言不由衷。”
老者忙問,“不知田王因何出此言?”
“我看老漢書房,故鄉書連篇累牘,仍有打開待讀的在桌上,如此生活,又怎麼會忘記自己的身世呢?”
老者拱手道,“什麼事也騙不過田王,唉,我這些書,若不是在這裡,恐怕早已經付之一炬了。”
他的小女兒李霞接話道,“爹爹,我看豈止是這些書,你若不出來,恐怕現在你已經徵聘蘑菇來了。”
我們都曉得她話中的意思,田王聽了更是開懷大笑,“你這兩個女兒,鰠是十分的可愛,不知待嫁與否,我的營中還有未娶之人。”
老漢忙謝道,“若是蒙田王做媒,正求之不得!實不相瞞,老漢的兩個兒子,向來不甚中用,只有兩個女兒,倒還可心,若是能有個入贅之人,此生足矣。”
田王說,“說起倒插門,這倒難了,恐怕難找得很。”
正說到這裡,柳眉卻說,“我倒有個人選,不知大叔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老者忙問是誰,柳眉說道,“正是家兄,名叫古奇那萊。”
我坐在柳眉的旁邊,用手去碰碰她,心說,我明明知道我那古奇兄弟已經有了夫人,你怎麼還在這裡提親?
老漢問道,“我知姑娘姓柳,怎麼姑娘的哥哥卻叫什麼古奇?聽起來好似當地的一位權貴。”
柳眉道,“小女子的兄長雖說已經夫人,但是他們多年並未生育,兩個人早就說她,再爲兄長娶上一房夫人,嫂嫂也說過,新人入門,當視如姐妹,絕無輕漫之理。”
我一聽,連忙補充道,“我這個古奇那萊兄弟,正是北邊古刺國的領,正就了老漢的權貴一說。”
老者聞聽,不住的點頭,“我說呢,這樣說來,老漢沒有意見,只是……須得看上一眼才行。”
田王說,“雖說是千里迢迢,有些不便,但是爲了成就好事,我想去個把人,請古奇那萊來一趟,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