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猿追到了洞口,但是沒有跟下來,我的厲害也不是誰都不怕的,剛纔那一劍,應該是一個警示,連皮帶骨一劃兩半,連個聲息都沒有。八一中文??w w網w八.文8中1zw.
褐猿的體形較大,雄性體高能達到一米半,重二百來斤,雌性明顯小得多,一般不及雄性的一半高,雄猿的兩頰有大肉疣,成年的雄性喉襄很大,一直垂到胸部。但是那冰美人在猿羣之中,卻顯得人高體大,不過那身材卻實在是沒得說了,我相信她是人,這是我的直覺,直覺很準的。
小女孩說不認識她,那麼她和洞中死去的一對夫婦是什麼關係呢?因爲她也講過,不認識洞裡的兩人。
我們又到了那相依的兩人跟前。這次,我着重看了看女人懷中空蕩蕩的襁褓。如果嬰兒是被野獸叨走,那麼至少地上,襁褓上應當有血跡,但是那裡乾乾淨淨。
如果根本沒有什麼嬰兒,那麼那婦人不會臨死還做出哺乳的姿勢。她伏在男人的腿上,閉着眼睛,兩排濃密的睫毛一動也不動。
外邊的女猿,與這裡的婦人,在面目上十分的相像。又回憶了幾遍,剛纔與女猿的兩次相遇:第一次是在這個窄小的洞口,我一落回洞裡,再出來的時候她已不見了。
第二次是在小女孩領我去的另外一個山洞的外邊,兩次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她還是讓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八一中文??w網w w .一8網1八z w八.小c一o一m
只是,看這邊夫婦倆栩栩如生的樣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如果他們的女兒能長這麼大,他們是什麼時候死在這裡的呢?
我向他們倚坐的地方作了個揖,我能比較這“母女” 倆的,除了面貌,還有她們的胸部,我堅信,很像!這算不算奇思妙想?我作揖,就是爲我剛纔的比較而致歉。
這時身後頭頂上一聲響,光線一暗,奔過去看,洞口又被巨石封住。得,我們又被困在裡面了。
也許,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坐等,我不抱任何幻想,比如在我們的身後,巖洞的深處還會有個什麼出口,人麼,還是現實一點的好。
就算我現在能夠推開那塊巨石,在不明況的時候,我也不想去冒險,我們找了一塊地方,並排坐了下來。
“你怎麼稱呼?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沒點火摺子,火把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了,我們就在黑暗之中攀談起來。
“我叫鶯鶯。”
“是西廂記裡的那個鶯鶯嗎?”我說這話的時候,還在想那個女猿的來歷。
“細想什麼?”
“我是說,你們怎麼到的這裡,我是讓你細想想,這對我救你出去是有用處的。八 一中文 w八.”我在黑暗裡說。
“你都把我救到這裡來了,你不知道我原來就在這裡的麼?”女孩的話讓我一時噎在那裡,怎麼女人都這麼善於言辭,怎麼我總是在這方面吃虧呢?這女娃子長大了,也是個小月那樣難以對付的主。
“你還沒人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這不公平。”她說。
“別和我討價還價,把我氣死了,你就得和三個死人在一起。”
這話起了作用,她說,“我只是常聽我父親告訴我,我們的老家在咸陽,但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從我一記事,就是在海上漂着。”
我打着了火摺子,把那捲黃絹讓她看看,“你見過這個沒有?”火摺子熄滅之後,她的聲音地黑暗中響起來:
“這個……好像我父親那裡也有一份的。上邊也有個紅戳兒。”
“總是你父親、你父親的,你媽呢?”我問。
她的聲音一低,但是沒有悲哀的成份,“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不在了,只有我父親和我在一起。”
“你們總共有多少人呢?怎麼這麼半天,我只看到了三個大人。”
“我哪知道啊,”她的聲音裡又有了哭腔。
我忙安慰她,“別怕,實在不行,我就收你做我的妹妹,反正我妹妹也有不少,不在乎再多你一個。哎,你們在這島上多久了?”
“我們也是前半個月纔到的這裡,本來,我們是在這個島的外邊,坐船過了這片錫海,走上兩天,就是我們的住地。”
“什麼西海?”
“是錫布延海,但是我父親他們叫慣了,只叫做錫海了。金銀銅鐵錫的那個錫。”她說。
“但是我看這裡的金子倒是不少,爲什麼不叫金海。”其實,其實,我是在想我倆的出路,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也是爲了讓自己的緒穩定下來,人在急躁的況下是沒有智慧的。
“你姓什麼?家裡還有沒有什麼人呢?”
“我叫崔鶯鶯,當然我姓崔了,我本來還有個伯伯,但是,我一直沒有見過他。”
“會寫你的名字嗎?”我問,同時打着了火摺子。
她用一根手指在地上,彎彎扭扭地划了一會兒,“你看,我會寫,我父親最早就教我怎麼寫了。”說着,又寫下了兩個字,我猜,那兩個字叫“鶯鶯”。
展開手中的黃絹,上邊的墨跡沒有退色,我竟然在上邊找到了那個“崔”字,不知道是什麼讓我這麼做,完全是無意識的。“也許你已經看到你的伯伯了,還有你的伯母……甚至……堂姐。”
“……”她欲言又止,這次沒有反駁我。只是對我道,“哥哥,你不會丟下我吧。”
“只要美女好好的聽話,我丟了命都不會丟下美女的。”
“那你怎麼還不想辦法?我擔心我父親他們。”
“我想應該沒事。”因爲我在這島上只看到了三個死去的人,在她領我去的地方也只見到了褐猿,沒有人的影子。
褐猿主要是在樹上活動,手腳並用,攀援在樹叢之中,下到地面的時候,手會攥成拳頭,以手背支撐着身體,主要以果實和嫩葉爲食,堅果的硬殼能被它們一口咬破。
這種動物在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只在東南亞纔有。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在華夏大6的華南地區,應該還能看到它們的身影。但是,我們今天碰到的這羣褐猿,卻十分的嗜血,是不是和它們的美女頭領有關?
是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以前她經歷了什麼樣的變故,這值得研究。
我站起身來,“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