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顯然對方也早已料到口紅會有如此一手,流星鏢落空完全在意料之中,那個青影隨着流星鏢的落地,整個人竄到地面,青衣在身,青巾遮面,唯一露出的就只有一雙堅忍不拔的眼睛和握刀的手。
刀出鞘,一線寒光飛出。
口紅躥出三四米,當然也算準對方會一擊不中而出刀。
——這是日本忍者的習慣。
但是口紅萬萬沒料到忍者的反應竟然如此迅捷,身子一落地,旋即出刀砍出,身子還沒來得及站起,後背頓時感受到凜冽的刀鋒刺入肌膚,暗道:“這日本鬼的霧隱一刀流好厲害。”不敢怠慢,身子向右衝出,凌空縱起。
此時忍者的身子已在五米之外迫近口紅身邊,刀光再次閃動。
口紅的身子在虛空,猛然一轉,挺胸收腹,一拳打出,砰的一聲,正中人中忍着胸膛,而刀鋒也緊貼着她的小腹刺過。
忍者臉上被重重一拳打中,身子拿捏不住,連連向後倒退幾步。
這時遠方響起了警笛聲。
口紅怒氣衝衝,再次揮拳向忍者衝去,速度極快。她知道只要警方的人員一出現,忍者狗急跳牆,一定會逃之夭夭。
果然口紅身子才一動,忍者從地上一躍而起,風馳電掣般縱向街道右側的巷子裡。
四五個警察從車上呼呼啦啦跳下車,帶隊的居然又是凌晨時在華陽旅館見到的那個胖警察,一看見口紅,頓時臉色大變。
口紅冷冷道:“誰叫你們來的?”
胖警察自知理虧,而且官大一級壓死人,心服口服地道:“有人打電話報警說這裡有人打架鬥毆,我就帶着同志們過來了,沒想到是小姐你。”
口紅惱怒這些警察多管閒事,橫插一槓子,若不是在這個關鍵時刻,這些警察來到,自己一定可以將忍者生擒活捉,心頭怒火涌動,但轉念一想,有人報警,他們纔過來,這也怪不得他們,當下冷哼一聲,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態,“好了,不怪你們。”
胖警察這才鬆了一口氣。
口紅又沉聲道:“警方在城中巡邏,我看你也是個主事的,趕快通知車站附近的警方,提高警惕,在車站很可能有事情發生。”一邊說,一邊跳上警車駕駛位。
胖警察唯唯諾諾,拿出對講機和車站附近的同伴通話。
誰也沒想到口紅居然風風火火跳上警車,一個個面面相覷,而且口紅還大聲道:“站着幹嘛,趕快上車。”
警車發出尖銳的額鳴笛聲,直奔車站
。
幾個警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天一路飛奔來到車站,到售票處一問,謝天謝地總算有通往省城的車票,而且就在十分鐘之後出發。
買了票,走出售票廳,果然看見李曉紅匆匆忙忙跑進車站異界煉天最新章節。
王天暗道:“天哪,這妮子還真是說一不二,幸好我來得及時。”連忙向李曉紅迎面走了過去。
李曉紅滿心都是王天的影子,“砰”的一聲,撞入一個人的懷中,羞澀的擡起頭一看,正是王天,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輕輕拍打着王天的肩膀,嗔怒道:“你這個壞人,說走就走,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王天靜靜地聆聽着李曉紅的埋怨,心中陣陣甜蜜。
兩人來到候車廳一個僻靜的角落,坐在椅子上,王天牽着李曉紅的手,感受着那份從心底涌起的快樂和歡喜。
李曉紅忽然將頭往王天肩膀靠了過來,幽幽嘆息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王天鼻端聞着絲絲縷縷的幽香,好一陣心猿意馬,心跳加快,手上一用力,一把將李曉紅拽入懷中,雙手緊緊地摟住李曉紅纖細的腰肢。
李曉紅嚶嚀一聲,將花瓣般柔嫩的脣送到王天嘴邊,王天面色潮紅,吻了上去。雙手不安分的在李曉紅後背輕柔的摩挲着,像是在探尋着什麼珍寶一樣。
半晌之後,兩人的脣戀戀不捨的分開。
李曉紅的臉上也露出了無限的嬌羞,通紅如血,輕輕垂下頭,但依然還坐在王天懷中,彷彿很享受這種感覺,任由王天有利的雙臂摟着她的腰。
王天柔聲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此時車站的廣播員在連續催促前往省城的乘客趕快上車。
李曉紅當然知道廣播員催促的人就是王天,輕輕道:“去吧,我會等你的,別忘了你說的話。”美麗的眸子裡淚光閃閃,愈發令人心生憐愛之意。
王天只覺得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暗道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如此三番兩次的欺騙這麼一個善良癡情的女孩。下定決心,只要這件任務一完成,就會立刻回來找李曉紅。
王天淡淡道:“我該走了。”
李曉紅依依不捨將王天送上車,淚眼摸索的看着車子緩緩離開車站。
王天心中真不是個滋味,揚起手,啪啪兩聲,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弄得一車的人都疑惑不解的盯着他看,都以爲這是個小神經病。王天頓時羞愧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座位對號入座,王天身邊是個中年男子,身子略矮,微胖,穿着很普通的休閒服,像是個和氣生財的生意人,忽然在王天耳邊笑道:“小子,和女朋友接吻的感覺一定很美妙吧
。”
王天的心神驟然一緊,令他緊張的不是這個人的話語,而是這個人說話的語調不像中國人,帶着一種很彆扭的腔調。
王天剛要站起身,身後兩個作爲的男子,也都是中年人全都站起身,向王天靠攏,其中一個以非常生硬的漢語說道:“王天,我們等你已經好久了。”
一種不祥預感在王天心中蔓延,這些人一定是日本人,甚是有可能還是日本忍者,一想起日本忍者,他就會忍不住想起昨晚遇到的青衣忍者,但還是強裝鎮定,打量一下車上的情形,身邊至少有五個日本人,其他的都是些普通公民,看到王天和身邊這些人如此親近的神態都以爲是王天的朋友,任誰也不會想到王天和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王天壓住心頭恐慌,鎮定自若的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