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大驚失色,但同時也知道這原本就應該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以口紅這樣的成員做出這樣的舉動,根本不足以值得奇怪,只是自己一時間不能接受而已。
口紅瞥了一眼王天,粉嫩光滑如嬰孩的嬌媚臉龐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小巧的鼻子輕輕地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這算什麼?不過是每一個‘武魂聯盟’的成員最基本的素質之意。”
王天很快就從驚訝之中恢復心神,平靜下來,淡淡的道:“我想越快越好,就在明天吧。明天你挑戰楊家幫,我坐鎮費家幫總堂。我想你應該有非常具體的行動步驟了吧?”
口紅臉一揚,豐潤柔軟的脣角噙着一絲笑容,“那是當然,否則我就不會提出這個建議了。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傷楊家幫的人,嫁禍給費家幫,然後逃之夭夭,讓楊家幫殺入楊家幫的總堂。”
王天大聲道:“正是這個意思。”
到了晚上的時候,小蘭和蘇夢枕一起回到古宅。
小蘭依然是一會到古宅,就立即鑽進她的小房子裡去了,誰也不知道她在裡面幹什麼。
蘇夢枕的神色和臉色看起來比上次見到他時,好了許多。
蘇夢枕一見到王天就開門見山地道:“我聽說你現在已經是費家幫的二幫主了?”
王天點頭道:“不錯。”
蘇夢枕沉吟了一下,嘴角微動,卻沒什麼說話來,不過看他的神色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天心念一動,想起口紅說過的話,遲疑着道:“我這是奉總部的指令在行事。並不是出於我本人的意願,莫非上面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麼?”王天如此一反問,蘇夢枕的神色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緊張。
不過,很快蘇夢枕就恢復了鎮定,淡然道:“你成爲二幫主,不知有什麼方法來壓制這些亡命之徒?”
這簡直就是一句無可無不可的廢話,身在一旁的口紅不由得暗自這樣想到,如此一來,她對蘇夢枕的成見愈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打定主意要看看王天有什麼反應,能說出什麼話來。
王天自然沒有料想到口紅的這許多心思,灑然一笑,“他們既然是亡命之徒,那麼我就比他們更亡命。”說這句話時,王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令人不寒而慄。
蘇夢枕乾笑兩聲,有些自嘲的語氣,說道:“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不過這種事情,我勸你還是時刻與上面保持聯絡,依照上面的指令來行事,以免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面來,造成巨大的社會恐慌和混亂,那是誰也承擔不了的責任。”
蘇夢枕說的後一句話,王天深以爲然。畢竟這是K省的地界,是根深蒂固、勢力龐大的幫會之間的爭鬥,最好的局面是不要有警方摻和進來。蘇夢枕的這局提醒,非常重要,王天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知道,多謝你的提醒。”
口紅卻不以爲然的暗自思忖道:“哼,這個蘇夢枕真是個淡吃蘿蔔閒操心的人,有他在K省,對我們的行動幾乎沒有半點幫助,就只會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屁話。”心中對王天的反應不免有些看不順眼。
直到王天把蘇夢枕送走之後,口紅都沒有對蘇夢枕說過半句話,而蘇夢枕卻是幾次望向口紅,希望口紅能發表意見,口紅每一次都是視而不見,表示出極大的不滿心思。
王天這些時日的相處,對口紅的行事作風,稍有些瞭解,既然口紅不願說話,那是誰也沒法子令她開口的,當着蘇夢枕的面,也不願勸導口紅,任由口紅的冷漠恣意橫生。
王天送走蘇夢枕,返回屋子時,原本還打算和口紅積蓄討論蘇夢枕的意見是否可行,但卻沒有見到口紅在我屋子裡,轉身走出屋子站在門口向西望去,只見口紅的那間屋子亮起燈光,顯然是口紅已經回屋了。王天想要過去,卻又忽然覺得十分的不妥,畢竟男女有別,即使有在重要的話,也不該在這樣的夜色中去見口紅。
於是轉身回屋。
給龍百川打電話。
半分鐘過後,電話那頭就傳來龍百川低沉渾厚的嗓音,“你有什麼事?”
王天早已在心中將要說的話仔細斟酌了半天,聽到龍百川這樣問,保持着極爲冷靜的聲音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向龍百川娓娓道來。
王天的話一說完,那點那頭的龍百川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大約半分鐘之後,才緩緩的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錯,好樣兒的。”
王天又把自己即將施展的計劃告訴龍百川。
龍百川聽完之後也是沉默了一下,顯然是在無聲地分析着王天的一番話,片刻之後,沉聲道:“這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去辦,我認爲是非常可行的。只是一切都要小心,接下來的事,處處都是危機重重,險象環生,萬萬不可大意。你加入這個組織的時間非常短,雖然你也是個心思靈活縝密的人,但是經驗不足,欠缺鍛鍊,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和口紅商量,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夥伴。”
王天能得到龍百川的讚賞,心中異常歡喜,重重點頭道:“我知道了。”同時,王天也把蘇夢枕這幾天的遭遇完全告訴了龍百川。
電話那頭的龍百川這次陷入了更加深沉長久的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王天才聽到龍百川已非常低沉鄭重的聲音,“對這個人要千萬小心,他說的那些話,真假難辨,雖然他是一個老成員,但是人心善變,誰也保證不了誰一輩子都是那個心態。我會盡量將蘇夢枕的底細調查清楚,肅清在K省一切對你行動產生阻力的人。你只管放手大膽的去做,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K省黑道中的事,警方絕不會干涉,但是你要保證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極爲隱秘的。”
對於王天來說,還有什麼比龍百川說得這句話更有鼓勵效用的,他不由得想起一句古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是對自己的信任,雖然說不上絕對信任,但也至少說明了龍百川對自己還是非常看重的。
龍百川又問道:“這些天馬少雲有沒有找過你?”
王天淡然道:“他上次被我打傷,我想他不會再來糾纏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龍百川的輕輕地嘆息聲,“這就好,這就好。”
掛斷電話,已經是十點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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