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正在和刀鋒開玩笑的王天忽然眼睛一滯,閃爍着一層精光,旋即雙耳輕輕的抖動着,目光更加明銳洗禮,兩圈拇指大小的光波從他耳朵內向河岸兩側的空中飄去。
與此同時,口紅多年來養成的對危機的感應能力也在此時提出示警,雙耳不斷的顫抖,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有敵人。”
口紅抱起目瞪口呆的刀鋒向後一滾。
“砰砰砰……”一串子彈射在河岸的石頭上,飛濺出耀眼的火星。
“衝啊,衝啊,衝啊……”兩側的嘶喊聲,地動山搖般傳了過來,一邊兩百人,一邊三百人,五百人同時發出吶喊聲,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同時向小河這邊飛速奔跑過來,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頃刻間就將小河兩側方圓五百米之內包圍,裡三層外三層,這回王天和口紅插翅難逃。
王天只覺得手心裡沁出一層冷汗,他不是害怕,而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心中惴惴不安。
口紅躲避子彈,極爲狼狽的站起身,牽着刀鋒的手,向王天靠近。
事實上,連口紅也沒經歷過這樣大的場面。
兩股黑道勢力形成合圍之勢後,靜如山嶽般,凝立在原地,無數黑道幫衆的心中都浮現“殺雞焉用牛刀”這句話,不就是區區一男一女,再加上一個小孩子麼?根本不值得驚得黑幫出動五百人的勢力,左右包抄。
站在龜田身後的一個黑道頭目,叼着煙走到龜田面前,嘿嘿一笑,低頭哈腰道:“龜田君,就這兩個人,也值得咱們費這麼大的力氣。斜眼睥睨着王天,賊光閃爍的眼睛裡,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龜田卻沒有搭理這個青年,接過槍手遞到手中的喇叭,沉聲道:“王天,交出‘死靈魂’,然後你們兩人乖乖自盡,否則今天,我會把你們兩個砍成一堆肉泥。”說着話,揮舞着手中的砍刀。
青年撇撇嘴,龜田的不理不睬,令他感到很沒面子,小聲嘀咕說:“有手槍在,一槍崩了那小子,至於那美女則留給弟兄們好好玩玩,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長的玉-腿,迷死人不償命的豐滿翹-臀,嘿嘿嘿嘿。”發出一連串的淫-邪猥瑣笑聲。青年望向口紅的眼神中充滿了極爲明顯的慾望。
龜田一甩手,“啪”的一聲,重重打了青年一個耳光,低聲罵道:“他。媽。的,你以爲你是誰?叫你做事,你就乖乖做事,這裡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當着手下五百弟兄的面,青年被龜田毫不留情地打了耳光,這口氣豈能容忍?很不服氣地道:“龜田君,我去把那小子抓過來。”這是他唯一能掙回面子的方法。
不等龜田答應,青年提着一把三尺長的西瓜刀越衆而出
。
王天此時很有一種,以一人之力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心中熱血沸騰,看見青年玩世不恭的想自己走來,朗聲道:“怎麼?你們還想玩車輪戰?”
青年得意洋洋將砍刀扛在肩頭,大步走向王天。身後響起了幫中弟子雷鳴般的歡呼聲。
“強哥,加油。”
“強哥,把那美女抱回來,咱們兄弟晚上就不悶了。”
……
青年眯着眼,吊兒郎當回身望向自己的兄弟,又轉眼望着十米之外的王天,冷笑道:“小子,乖乖束手就擒,給日本大爺認個錯,也許人家一高興,能放你一條生路。”
王天也同樣冷笑着望着青年,“我是中國人,怎麼能給一條狗認錯呢?呵呵。”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
口紅本不想讓刀鋒見識這種血腥場面,可是刀鋒偏偏站到口紅前面,目不轉睛的盯着王天的一舉一動,這小傢伙的膽子越來越大,神色淡定,連口紅都覺得暗暗心驚,反正制止不住,也就隨他了。
青年又走進幾米,眯着眼打量着王天身後的口紅,嘴角浮現一絲陰冷淫-蕩的笑容,“嘖嘖,好個標誌的大美人,前凸後翹,曲線玲瓏,線條極佳,我還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要是能讓我玩弄一夜,減壽十年我也願意。”
口紅面色通紅,這種流氓實在該死,如果不是王天在一旁,她早就衝上,一腳踢廢這傢伙下半身的玩意兒。
王天嘻嘻笑道:“她還是處-女喔,不如咱們打個賭,你若贏了我,她就歸你了。”
青年眉開眼笑地道:“小子,你那老二是不是隻用來撒尿的,守着這麼美的女人,不把她給破了,我真是佩服你。”手中刀一晃,印着陽光,閃爍出一串謠言的刀光,連人帶刀同時向王天當頭劈下。
王天后退一步,連連搖頭,冷笑道:“看來你是沒這個豔福了。”
青年的速度在常人眼中也算得上是非常快的了,但在王天眼中卻比電影慢鏡頭還慢一百倍不止,閃電般一腳向上踢出,飛出一道光刃。
“啊——”青年一聲大叫,王天的一條腿正重重的踢在自己的褲襠處。
遠處的五百雙眼睛卻看到這樣一幅血腥而詭異的場面,一道三尺長的光刃從王天腿上飛出,“歘——”的一聲巨響,光刃從青年的褲襠處沒入,閃電般從青年頭頂飛出,向上空直射處七八米高,才隱沒在空氣中。
“噗——”一道血花從青年身上飛出,從褲襠處,直線向上,通過胸腹、再到咽喉、最終從頭頂飆射而出,一個完整的身子,在眨眼間的工夫裡,被一分爲二。
“轟轟”兩聲,青年的兩半身子向左右飛出三四十米,跌落在黑道幫衆的面前
。
地上的鮮血,觸目驚心的紅。
在場的五百黑道幫衆,喉骨齊齊滾動,他們終於明白這次日本人花大價錢,請這麼多人出動的真正原因了。
看到這一幕,再也沒有人敢以輕蔑的眼神望着場中提着刀,神威凜凜站在那裡的王天。
龜田的臉色變了幾遍,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着五百人的主心骨,他若露出驚恐慌亂之色,身邊的自然軍心渙散,拳頭一緊,瞪着王天,嘶聲道:“你還有機會選擇我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