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會議室,夜南峰四下尋找權慕天,終於在電梯門即將閉合的時候,發現了他的身影,急忙擠了進去。中文?[燃^文^書庫]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冷了叔叔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下了負一層。
“關鍵時刻,你小子想玩失蹤嗎?”
“我可沒那麼閒!”
深邃的眸子注視着樓層數字,夜南峰發覺身邊這個男人很着急,莫非出事了?
“是不是有麻煩了?”
緊緊抿着薄脣,他沒有理會對方的問題,提步向金色勞斯萊斯走去。被忽視的那隻滿臉黑線,卻緊緊跟了上來。
看到少爺,林聰急忙打開了後座車門,“少爺,二老爺。”
權慕天坐進後座,另一隻也跟着他坐了進去。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不悅,他冷冷問道,“你跟着我幹什麼?”
抱着肩膀,夜南峰擺出一副‘跟定你’的架勢,“是你爸讓我來的!”
“你回去告訴他,我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正事兒。”
頓了幾秒,見對方沒有下車的意思,權慕天挑眉望向林聰,他立刻會意,禮貌的說道,“二老爺,請您下車。”
“你爸有資格使喚我,我憑什麼聽你的?”冷哼了一聲,夜南峰啪的關上車門,閃的林聰一個趔趄,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樣有意思嗎?”
他臨陣脫逃,居然還有理了?
即使天塌下來,也沒有這屆股東大會重要!
“宣佈你爲夜氏繼承人這麼大的事,你都敢落跑!難怪漫漫一定要跟你離婚,原來你這麼不靠譜!”
一句話戳中了男人的痛處。
他臉色沉寂,深邃的眸子迸出一道寒光,冷冽的氣息在車內迅速散開,凍得林聰一縮脖子。
二老爺的嘴巴真是不饒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少爺是那種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人嗎?這不是沒辦法嗎?
少奶奶那邊的情況不明,要是去晚了,天知道會發什麼!
懶得跟他解釋,權慕天推開車門,嫌惡的揮了揮手,“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下車!”
被嫌棄的某人徹底黑了臉,卻順從下了車。然而,沒等車門關好,林聰便愕然的鬼叫起來。
他衝下車,小跑着追了上去,“二老爺,你把車鑰匙拿走是神馬意思?少爺着急出去,您把鑰匙還給我吧!”
收住腳步,夜南峰捏着車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聰一個餓虎撲食,想把東西搶過來。誰知,對方突然後撤,讓他撲了個空。
一個飛撲,一個閃躲,幾個回合下來,林聰像一隻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卻連車鑰匙的邊兒都沒摸到。
他沒招了,苦着臉說道,“二老爺,您這樣真的好嗎?”
從權慕天哪兒問不出什麼來,這個小助理卻很容易對付,“告訴我你家少爺要去做什麼,我就把鑰匙給你。”
“那不就是……”弱弱掃向勞斯萊斯,林聰堅決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說,那就讓他走着去吧。這樣低碳環保,還能鍛鍊身體!”
把鑰匙揣進口袋,他抽身向電梯間走去。可走出沒幾步,便被兩名保鏢擋住了去路。他們身材壯碩、高大,步步向他逼近。
這小子不是來真的吧?
我是他親叔叔,還跟他出生入死、一起救過漫漫,他要不要這麼忘恩負義?
漫漫……
對呀!除了我的寶貝徒弟,誰能讓這個臭小子這麼上心?可是,她人在醫院裡,能出什麼事?
反正那小子不會說實話,不如……
嘴角閃過一抹壞笑,他故意大聲說道,“權慕天,漫漫是不是又病危了?”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纖長的手指摸進他的褲子口袋,轉眼間,車鑰匙就落在了男人手裡。
這廝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夜南峰不幹了,提步跟上去,不依不饒的追問,“個臭小子,我憑什麼要閉嘴啊!你是我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他擋住車門,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權慕天無可奈何的揉了揉眉心,冷喝道,“閃開!”
“你不把話說清楚,今天就別想走!”
夜南峰開啓無賴模式,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勢。
給了他一個白眼,男人轉身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誰知,堵門的那隻也跟了進來。
畫面瞬間退回幾分鐘以前,冷漠的俊臉上又多了一層霜。
林聰傻了,他是開車呢?開車呢?還是開車呢?
好糾結啊有木有?
沉默了片刻,夜南峰緩和了語氣問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漫漫又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
“誰不知道你是天字第一號老婆奴?除了那丫頭,是能讓你緊張成這樣?連集團總裁繼任典禮都可以缺席!”
“請問,你在鄙視我嗎?”
“難道你沒聽出來我在羨慕你們嗎?”
權慕天額頭飄過一滴冷汗,調出那張照片,把手機遞了上去,“我懷疑這上面的人不是漫漫,打算回醫院看看。”
掃了一眼圖片,夜南峰覺得照片上的女人很眼熟,但可以肯定不是寶貝徒弟。
“你的眼睛有問題嗎?這不是漫漫好不好?”
“腫麼可能?明明有人綁架了少奶奶。”話一出口,林聰隨即意識到他說錯話了,垂着腦袋,默默轉回頭,不再說話。
沉默了片刻,夜南峰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聰懵了。
這什麼情況?二老爺是少*師父,得知少奶奶被人綁架了,他不但不着急,還笑的前仰後合,他抽風了嗎?
權慕天忍無可忍,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夜-南-峰!”
“我來之前,跟漫漫通過電話,差不多是兩個小時以前的事兒。如果她真的被綁架了,就不可能給我電話。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嚇你呢!”
陸雪漫不是失憶了嗎?
幾個月前,夜南峰去了新加坡,與當地警方的法醫精英們交流學習。
她給二叔打電話,難道說她想起來什麼了?
“漫漫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她是想……”剛開了個頭,他馬上改了口,“漫漫似乎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她想知道爲什麼被警隊開除。”
好險好險,差點兒說漏了嘴!
要是被那個丫頭知道是我壞了事兒,非活活咬死我不可。
一重晶亮涌入眼眸,權慕天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她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這個她沒有告訴我……”偷眼望打量着他的表情,夜南峰默默轉移了話題。“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掏出手機,他迅速撥通了陸雪漫的號碼。
電話被很快接通,嘟嘟響了幾聲,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通了嗎?”權慕天也希望照片是假的,如果她再有個什麼,後果他真的不敢想。
“怎麼不接電話呢?”
一句話讓他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電話打不通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出事了?按照二叔的說法,夜培東的人是在一個多小時以前綁走了陸雪漫。
根據車程計算,綁匪已經離開了市區。郊區那麼大,該從哪裡找起呢?
也不知道大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林聰,給大周打電話!”
“是!”
沒等林聰拿出手機,夜南峰便開了口,“漫漫,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差點兒嚇死你家那隻。”
師父在提醒自己不要說錯話嗎?
權慕天不是開會去了嗎?怎麼會和師父湊在一起給自己打電話呢?
他們搞什麼名堂?
帶着一肚子的問號,陸雪漫緩緩說道,“我把手機落在衛生間了。聽見鈴聲,蓓蓓找了一圈兒,才發現手機在琉璃臺上。”
權慕天暗暗鬆了口氣,伸手搶過了手機,輕聲問道,“除了魏蓓拉,今天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聽筒裡傳來低沉的聲線,她不得不佩服師父做事滴水不漏,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只不過,男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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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佳來過。”
她去醫院做什麼?
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陸雪漫,難道被綁走的人是文一佳?這些綁匪未免太不專業了!
“你親眼看見她離開醫院了嗎?”
他的問題好奇怪!
不過,自己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回想起地上的瓷碗碎片,陸雪漫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總不會是文一佳出事了吧?
可是,她一個良家婦女,沒有仇家,也沒有對頭,能出什麼事情?
“不是……我去解手,從衛生間出來她就不見了。對了,她給我帶來了蟲草豬骨湯,但是盛湯的碗掉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小心打碎的。”
看來,被他猜中了!
意味深長的望向叔叔,權慕天緊接着問道,“她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好像是裸粉色的羊絨衫,灰色的外套……”一五一十的說着,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不想嚇到小女人,他柔聲說道,“老婆,你能讓魏警官接一下電話嗎?”
爲毛不回答我的問題呢?他一定有事情瞞着我!
“你等一下。”把電話放在病牀上,她悄悄按下了免提,“蓓蓓,接個電話。”
把洗好的草莓放在牀頭櫃上,魏蓓拉低頭看見去權慕天的名字,也是一頭霧水,不解的望向閨蜜,彷彿在說,你家男神找我幹嘛?
陸雪漫搖了搖頭,拿起一顆草莓,放進了嘴裡。
“喂,你好。”
“魏警官,我有事抽不開身,在我回醫院之前,你能一直陪着漫漫嗎?”
“這個沒問題。”
電話另一端的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收了線,權慕天向叔叔投去萬分同情的目光,輕輕嘆了口氣,靜靜地看着他,卻一語不發。
夜南峰和林聰都懵了,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