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震驚了。
這男人要吃了她嗎?
瞪大了眼睛看着妖孽般的俊臉,酡紅的小臉燒的發燙,由於太緊張,小心臟差點兒跳出來。
“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默默嚥了口口水,她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那感覺像是在說臨終遺言。
“當然可以。”
野獸想把小美女一口吞下去,在這之前會滿足她所有的願望。所以說,童話故事並不全是騙人的
。
“老公,剛纔那幾個造型你比較中意哪一個?”
眸光旖旎,深邃的鳳目帶起迷人的光彩,權慕天微微一笑道,“因爲你百變,所以我不挑食。”
噗……
差點兒噴出一口血。
她腸子都悔青了,懊惱到不行。
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選修課,她就把自己送給了大灰狼,虧死了有木有?
反正今天是跑不掉了,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本着敬業的原則,她繼續問道,“你覺得那一款更受歡迎呢?”
“從現在起,你多一個問題,就加一次。”
納尼!?
消息太過驚悚,陸雪漫又被自己華華麗麗的嗆到了。
她捂着嘴,咳得面紅耳赤,根本停不下來。劇烈的咳嗽帶起腹腔輕微的震動,某男的眼睛開始充血。
“老婆,你在考驗我的耐性嗎?”
專心咳嗽的某女橫了他一眼,弱弱說道,“……我哪有……我是真的咳……咳咳咳……”
狡黠的光澤涌入眼眸,他低聲問道,“要不等你好一些再說?”
大叔,你實在太善解人意了!
晶亮的眸子閃爍着璀璨的光彩,陸雪漫瞬間不咳了,興奮的說道,“好呀好呀!老公,咱們一起喝下午茶吧!”
“既然你已經不咳了,那就繼續。”
上當了!
大叔,你真的好腹黑!
她心慌到不行,硬着頭皮狡辯,“誰說的,誰說的?我我……我好像嗓子又不舒服了……”
“我有辦法讓你不咳,你要不要試一試?”
“可不可以說不?”
秒懂了他的意思,陸雪漫偷偷左右張望,想找機會從他身下溜出去
。
“不可以!”
果然是這樣!
這時候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儘管她也忍得很辛苦,可是她緊張害怕到不行,只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我我,我肚子好餓,而且好想上廁所。”
“忍着。”
大叔,連這種理由你都要拒絕,你實在太沒有人性了!
“爲什麼?”
權慕天眼底冒火,面對這個極度合作的小女人,幾乎耗盡了他的耐性。酷帥的俊臉一沉,他冷冷說道,“不許問爲什麼!”
定定的看着他,七年前的場景不斷在眼前閃過,她伸手拉過一個枕頭橫在兩人中間,瞬間紅了眼圈兒。
回憶是個可怕的東西。
總會在最幸福的時候跳出來作怪,強行中斷一切美好。
“……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說什麼!?”
權慕天感到莫名的惱火,明明都在隱忍,爲什麼她要一再拒絕?
深邃的眸子瞳色深沉,他眼中風暴肆虐,萬分不解的望着她,想從她臉上找到答案。
而他冰冷的目光將她徹底拽進了噩夢,她沉浸在恐懼的情緒中,早已忘記面前的男人是誰。
她目光空洞,緊緊抱着枕頭,好像想起了什麼
。
陸雪漫驚恐的表情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讓人心疼。權慕天伸出手,想平復她躁動的情緒,卻被她重重打開。
“華宥年,你別碰我!”
小女人過激的反應讓他愣住了,稍一分神,陸雪漫便推開他,抱着枕頭鑽進了衛生間。
這是怎麼了?
衛生間沒有開燈,她縮在浴缸的角落裡,緊繃着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漫漫,你怎麼了?”她的眼中沒有焦距,權慕天試圖讓她清醒過來,輕聲問道,“你認不認得我?漫漫,聽得見我說話嗎?漫漫……”
盯着他看了好久,陸雪漫無助的表情終於有了緩解的跡象。
“……你不是華宥年……”
記憶慢慢恢復,她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儘管過去了那麼久,可驚悚的感覺讓她依然心有餘悸。
權慕天把人撈進懷裡,輕輕撫過她的脊背,“漫漫,沒事了,都過去了。”
靠着他的頸窩,陸雪漫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心底涌起異樣的情緒,緊緊貼着他,不捨得放開。
休養了一個星期,讓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種種跡象表明,洛琳幾次三番想置她於死地,而她也差點兒死在暴龍手裡
所以,洛家敗了。
今天在華泰,她聽說華家也遇到了大、麻煩,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爲第二個洛氏集團。
在海都,除了權慕天,沒人有這樣的膽識和能量
。
毫無疑問,他這麼做是想幫她出氣。
儘管他一口否認,可陸雪漫知道他看過華亭露所說的視頻,很清楚華宥年曾經對她有過怎樣的企圖。
如果當時書房那一幕沒有被養母撞破,她無法想象現在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就算因爲這件事她被趕出了華家,可她是幸運的。
因爲,她遇上了權慕天。
她忽然發覺,走到今天這一步,無論從前發生過什麼,都已經變得不重要,有他在就足夠了。
慢慢的,安慰似的擁抱慢慢變得曖昧起來。
鑑於她情緒不穩,權慕天不敢孟浪,只能把心裡那團火壓回去。
突然,懷裡的小女人仰起頭,攀着脖頸吻上他的脣。一時間星火燎原,讓他再也控制不住。
高層的清晨來的特別早,明媚的日光映出滿室旖旎,陸雪漫煩躁的哼了一聲,用被子矇住臉,繼續呼呼大睡。
深深的望了一眼牀上的蠶蛹,權慕天勾起薄脣,滿足的笑意在嘴角笑起。
拎着早餐走進辦公室,林聰發現少爺今天神清氣爽,還帶着幾分笑意。他懷疑自己看錯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少爺居然笑了!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放下早餐,他看了看時鐘,纔剛剛八點半,不免有些好奇,“少爺,您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根據日程,今天上午十點以後纔有安排,少爺這麼早就來了,難道有什麼要緊事?
哪裡是他起得早,昨晚根本就沒睡好嗎?
淺淺的抿了一口咖啡,他展開報紙,冷冷反問,“你很閒嗎?”
“當然不是
!”
少爺,天地良心啊,我都快忙飛了!
自從少爺結了婚,不止經常翹班,動不動就讓他一個人盯在公司。各部門的頭頭找不到大boss,就輪番轟炸總經辦,搞得他和winddy苦不堪言。
他們天天盼着那個敬業的boss迴歸,只有這樣他們纔有機會脫離苦海!
冷了他一眼,權慕天繼續看報紙,“那就去忙吧。”
“是。”
退出辦公室,林聰越想越不對勁。
少爺什麼時候下班的?
昨晚八點半他離開公司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今天,少爺來的這麼早,難道他昨晚沒回家?
少爺沒回家,難道他跟少奶奶吵架了?
如果他們真的吵架了,少爺哪有心思上班,這時候一定在家哄老婆。
可他這麼高興,真的好詭異啊!
陸雪漫一覺醒來,看到周圍的一切,她震驚了。
這是……
花擦,他們居然在這兒呆了一整夜?
還是被吃幹抹淨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她粉嘟嘟的小臉迅速躥紅,羞憤到不行,裹着被子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話說,昨天好像是她主動的。
陸雪漫,你的節操已經粉碎性骨折,腫麼可以撲倒大叔呢?
嗷嗷嗷嗷嗷,沒臉見人了!
安撫好心裡的小怪獸,她才發覺渾身痠痛,稍稍一動骨頭都要散了
。雙手撐着坐起來,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瞬間風中凌亂。
哎呦我去,簡直不忍直視!
灰溜溜的鑽進衛生間,她用冷水洗了把臉,依舊壓不住臉上的熱度。
泡了個熱水澡,她還是腰痠背痛,不免森森腹誹。
萬惡的男人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卻還這麼猛,節制一下會死嗎?
半小時後,她吹乾頭髮走出浴室,房間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整潔,空氣裡透着清新的味道。
看到桌上的午餐,她徑自走了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權慕天站在她身後,正抱着肩膀看着她。
“老婆,早安!”
清冷的聲線在背後響起,嚇的她差點兒跳起來。
回身看到男人酷帥的俊臉,又勾起了她對昨夜的回憶,一抹紅暈浮上臉頰,她尷尬地笑了笑,默默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早……”
她羞答答的樣子有着說不出的韻味,他走過來把人撈進懷裡,附在她耳畔說道,“你今天很不一樣哦。”
陸雪漫不懂了,懵懂的問道,“哪裡,哪裡不一樣?”
薄脣勾起淡淡的遺憾,權慕天意味深長的控訴道,“你昨晚那麼熱情,今天卻如此冷淡,你這樣會讓我非常困擾。”
大叔,你你你!
昨天的事你心裡明白就行了,幹嘛非要說出來呢?
陸雪漫抓狂到不行,推開他坐進椅子,死扛着不肯認賬,“……我哪有哪有……你不要胡說……”
她嬌羞的樣子可愛極了,權慕天臉色一沉,故意說得一本正經,“既然你不記得了,就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