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憤怒的看着自己的東西散落一地,好似在嘲笑着她的天真。
此時對秦守墨的人品產生了極大的懷疑,他用得着用這般的手段嗎?
秦守墨俯下身體來,拉扯着她,說道:“這不是我吩咐的……”
“你還狡辯什麼?除了你,這裡還有誰會這樣做?如果沒有你的命令,秦遇白,秦小梔,她們會這樣做嗎?還是乾脆就是你自己的,給我難堪也不用這樣,別以爲我是真的願意留在這裡,做你的尹南瑟,我說了我不是,你也不相信!”
“南瑟,你理智一下……”
“都說了我不是南瑟!”遲遲大聲的喊道,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來。
這樣的一吼,把秦守墨也震懾住了,她的氣場,她的凌厲,都是南瑟所沒有的。
南瑟,何時會對他如此的大呼小叫?
除了最後的那段時間……
“遲遲……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我不允許你就這麼離開的。”秦守墨不敢再叫她南瑟了,實在是她生氣的模樣,有些凌厲。
原野遠遠的站着,也疑惑的看着一切,便走進了秦家。
遲遲和秦守墨在門口對峙着,兩個人誰都不肯讓着誰,遲遲打不過秦守墨,秦守墨也拗不過她。
“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還攔着我做什麼?你以爲我願意留在這死氣沉沉的秦家嗎?看着這裡,我都覺得陰森可怕的,早就想一走了之了,要不是爲了得到你的賠償金什麼的,要不是你們秦家的伙食好,我楚遲遲想走就走,你留得住嗎?”
“遲遲,你再說什麼?”秦守墨眯着一雙陰鷙的眸子,裡面射出來無數的精光,饒是遲遲膽子再大,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我……我說我要走了……”她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了,回身繼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卻被秦守墨一手給打散了。
“你幹什麼啊?”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楚遲遲,還是尹南瑟,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的……除非……”
“除非什麼?”她皺着眉毛問道。
怎麼感覺他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有時候溫柔,有時候霸道,有時候卻變得這麼陰狠冷僻……
究竟哪一個纔是他……
“除非你能夠想起所有的事情,做回真正的尹南瑟……”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嘛,哪有你這麼霸道無理的!”遲遲氣急,她真的是尹南瑟就算了,可她不是,如何想得起回憶?
她只知道,她楚遲遲的回憶裡,就只有楚陌!
“我就是這樣,遲遲,所以別想要離開!原野幫你來收拾東西,你馬上和我回去!”秦守墨回頭看了一下,想要叫原野收拾她的東西,卻看原野已經不在了。
“什麼?你要叫原野給我收拾東西……”她看一下,還有內衣內褲什麼的……
這怎麼好意思?
秦守墨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某些私人用品,咳咳一聲道:“不,那我來幫你收拾吧……”
“不……不用……”
“跟我回去……”
遲遲還不管別的,先把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好了,還沒等回身和她告別,就聽見男人喊道:“那也順便把你自己給打包一起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感覺到一股風,自己的世界就天旋地轉了。
只一會的功夫,她就已經被男人扛在了肩頭。
“嗷嗚……禽獸,你做什麼?”她就如同一個破布麻袋一樣被男人扛着,感覺自己像是買賣的物品。
該死的,她很值錢的好嗎,萬一磕着碰着了誰擔待得起?
萬一被楚陌知道了,禽獸都吃不了兜着走。
只見秦守墨一手扛着女人在肩頭,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往回走:“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子,要趕走你!”
遲遲皺眉,難道真的不是他的意思?
那是怎麼回事?
不是他,秦遇白和秦小梔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啊?
對了,秦家不是說還有別的人嗎?她一直都沒有見到過……
秦守墨就大張旗鼓的扛着遲遲走進了秦家莊園,一路走過,惹得一衆的僕人驚詫不已。
遲遲這個時候才發現,怎麼秦家這麼多的僕人?
之前她在秦守墨的別墅裡,就只是看到了小溪一個人啊?
該死的,丟人死了。
“禽獸,你放我下來吧,你不累啊!”
“是挺累的,這幾天你就又胖了不少……”
“啊!不,我是不會胖的,我是幹吃不胖型的!”遲遲哀嚎着。
秦守墨淺淺的一笑,皺眉說道:“我這麼累,你是不是該給我唱首歌來聽聽?”
“放我下來吧……這麼多人看着呢,我不走了還不行嗎?我保證我不會跑了……”遲遲已經頭暈目眩了,被男人這麼扛着,又難爲情,又崩潰的。
“你的話,聽不得……”
“哎呦,頭好暈,我要吐了……不放我,那我就吐了啊……”
秦守墨立刻頓住了腳步,慢慢地將她放下來,皺眉問道:“你頭暈了?”
“嗯啊,被你放在肩上晃來晃去的,能不暈嗎?現在到了地面,我纔好了一些……”遲遲故意撫着額頭,裝作難受的模樣。
“那你跟着我身後走,不管一會發生了什麼,你不要聽別人的話,就只是聽我的,知道嗎?”秦守墨認真的按住她的雙肩,盯着她說道。
遲遲恍惚的點點頭,這是做什麼。
難不成前方有虎狼豺豹嗎?
遲遲不知道,前方的人,比虎狼豺豹更加的可怕。
秦守墨大概已經猜到了,估算着時間,能夠在秦家和他作對,又如此記恨南瑟的,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果然,遲遲看見了其中一棟別墅中,原野站在門口背對着他們,遇白和小梔站在一邊,有一個美豔的夫人,雍容華貴的穿着與妝容,指手畫腳的站在那裡,身旁是一箇中年男子。
遲遲看見身邊的秦守墨停住了,她驚訝的問道:“怎麼了?是他們嗎?”
此時小溪從房間裡跑出來,走到了秦守墨的身邊:“少爺,對不起,是二夫人她……”
“不用說了,我都清楚,把遲遲的東西都送回去!”秦守墨將遲遲的行李箱交給了小溪,卻遭到了其他僕人的制止。
“嗯?你們這是要違揹我的命令嗎?”秦守墨冷冷的問道,僕人都不敢動了。
“他們是秦家的人,自然是要守護秦家,以免災星來犯!”犀利的聲音,從那座別墅裡傳出來,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秦守墨冷冷的轉身:“秦家,到底是誰來做主?”
秦遇白和小梔,緊張的看着自己的媽媽和大哥針鋒相對,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現在的事情涉及到了南瑟,大哥不會讓步的。
“媽媽,既然都回來了,就算了!”遇白勸道、
“算了?”女人尖銳的聲音揚起來,目光惡狠狠地看着遲遲,叫遲遲退縮了兩步。
媽呀,這女人怎麼會這麼看着她,她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到底以前的南瑟怎麼得罪她了?
冤有頭債有主,都去找尹南瑟吧,別來發泄到她楚遲遲的身上啊。
“喪夫之痛,怎麼能忘了?難道你們都忘記你們的爸爸是怎麼離開我們的了嗎?”作爲秦家如今的長輩,秦家老二秦方的妻子,韓惠,她痛心疾首的說道。
好似想起丈夫的死,就無比的痛苦。
而兩個孩子,也看看對面的人,嘆了口氣。
面對着兄妹的沉默,秦守墨維護起了南瑟:“那都是意外,不是南瑟的錯!沒道理把她叫做災星,她不是什麼災星!”
遲遲站在他的背後,看着他寬闊的肩膀,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此時被他維護的感覺,真的是棒棒噠!
“她怎麼不是災星?不僅僅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秦家的人,都被她牽連到了!她到了哪裡,哪裡就變成了地獄,我怎麼可能讓她還留在秦家!今天,她必須給我離開!”韓惠憤怒的說道。
站在一邊的秦元,一直盯着遲遲看,把遲遲看的都發毛了,還在看。
遲遲瞪了一眼,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二嫂,你不要太激動了!我看這孩子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呢……”秦家老三,秦元疑惑的說道。
“媽,三叔,她說她不是南瑟,什麼都不記得,說自己叫做遲遲,你們還不信?”遇白及時的說道。
“是啊,我不是那個什麼災星尹南瑟,我叫楚遲遲,你們憑什麼不顧當事人的想法,就隨隨便便扔走我的東西?”遲遲撅着小嘴,不滿的說道。
“遲遲?哼,尹南瑟,你是怕自己以真實身份回來吧,所以編造了這麼一個假的身份,好繼續留在秦家,禍害我們所有人!你怎麼那麼惡毒呢?”韓惠慢慢的走過來,衝着遲遲而來。
秦守墨擋在她的身邊:“嬸嬸,南瑟她不惡毒!”
“不惡毒?不惡毒她爲什麼時隔五年還要再出現?尹南瑟,你不是死了嗎?爲什麼不一死百了,再出現我們秦家,意欲何爲,你說!”韓惠像是恨極了尹南瑟,遲遲害怕的躲在秦守墨的身後。
秦遇白見狀,也上前拉住了媽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