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在御天沉思之際,麒麟血焰已經來到了鍾冢的面前,轟在在了琉璃靈鏡衫之上,發出了一聲聲刺耳尖銳的聲音。
麒麟血焰像是不甘罷手的孩子,一定要得到面前的糖一樣,在瘋狂竭力的衝擊着琉璃靈鏡衫。
只不過那看似宛如玻璃一般脆弱的長衫,在麒麟血焰的衝擊之下,卻沒有半點崩潰的意思,甚至連一點動靜也沒驚起,這讓御天一陣驚駭,卻又唯有無奈作罷。
“果然如此”
御天搖頭苦嘆一聲,他猜想的沒錯,麒麟血焰雖然身爲至尊獸火,但是卻根本無法破除靈境靈器的防禦,到最後,御天只能無奈的將之召回。
鍾冢也毫無疑問的安然無恙,一根頭髮都沒有少。
可是…
御天所遭受的卻悽慘很多,他並沒有靈器加身,談何擁有那堪稱恐怖的防禦。
而且他現在只是魄士修爲,根本就不可能破翼翱翔,所以在虛空之中根本就無處借力,只能隨勢落下。
但是若就這麼落下的話,一定會恰好撞上那恐怖的紫雷暴的,如此一來,御天陷入了絕對的困境之中。
退,無法退,進,又會傷!!
這該如何是好,根本就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嘭!
沒有絲毫的意外,御天終於還是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不偏不離,分毫無差的落在了那個位置。
“閃”
第一時間,第一秒,御天心中就涌現出這樣一個念頭,可是時間並不允許,因爲這個時候,那兩個足球大小的紫雷暴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差0.0001毫米的距離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當初你踏進天邪宗的時候,這一刻,就註定好了,我承認你的確很強,但是命運多舛,你註定死在我的手裡……”
鍾冢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此時此刻御天根本就毫無他法,這麼短的距離,這麼短的時間,既不能做出防禦,也無法凝聚出攻擊,甚至連後退的時間也沒有。
“呵呵”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欣然一笑,笑聲冷冽,刺骨冰涼,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御天陰沉着臉,死死的盯着鍾冢,眼中怒火沸騰,就差直接破眸而出了。
轟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無比雄渾的武氣匹練如同導彈一般忽然出現,與鍾冢的紫雷暴轟然相撞,巨響聲驚天徹地,恐怖的能量如潮水一般擴散開來。
御天見狀,神色一變,身影見勢一動,猿猴翻身一般,一閃就閃出了十米開完,徹底的躲過了鍾冢的攻擊。
“失敗了,這完美的一擊竟然被他破除了”
“他是怎麼破解的,難不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還發動了一次攻擊?”
“這不可能啊,這不現實不是?”
見御天竟然躲過了這絕對的死局,遠處的天邪宗衆人,一個個的臉上都擺滿了震撼之色,不敢置信的議論着。
這些人的實力雖然皆是在魄士以上,但是和御天、鍾冢比起來卻差了一長截,頂多實在魄士一二重的修爲而已,他們自然不可能看到那道突如其來的匹練。
可是他們沒看到,不代表鍾冢沒看到啊!
“是誰……?”鍾冢陰沉着臉,歇斯底里的嘶吼道,雙眼之中的怒火,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燒燬一般,五官猙獰,臉色陰沉不已,模樣看上去極爲瘮人。
“御天,你竟然沒死?”
迴應他的卻並不是回答他的,一道聲音帶着焦急之意傳來,語氣之中還飽含了一絲不敢置信,似乎對御天活着,充滿了驚訝。
鍾冢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這說話之人竟然直接忽視了他,這讓他如何忍受?
想必鍾冢的神色,御天則是微微一怔,隨即皺眉舒展,咧嘴一笑:“我當然活着啊,對了,風老你剛纔去哪兒了?”
風老?
聽到這兩個字,鍾冢的神色再次一邊,陰沉着臉,大吼一聲:“風清揚,你竟然還敢到我天邪宗搗亂,好,很好,待會兒宗主和黑白祖宗來了,你必死無疑”
話音剛一落下,一道身影便是出現在虛空之上,背後的兩雙巨翼微微閃動着,俯瞰着衆人,高高在上,衣袂作舞,長袍鼓鼓,氣勢非凡。
風老落地,渾濁的老眼之中再沒了任何的渾濁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強烈的驚喜,再次無視鍾冢,一步步的朝着御天走來,模樣無比的激動。
“你…”見自己再次被無視,鍾冢臉色更甚,指着風老,只說出了一個字。
風老來到御天的身邊,仔細的打量了後者一圈,到最後眼放異彩,重重的拍了拍御天的肩膀,讚道:“好小子,不枉當初老夫拼死拼活的相救,若你就這麼死了,那我不得虧死?”
“哈哈哈哈……”
御天放聲一笑,對於風老這真誠的玩笑不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無比的親切,嘴角噙起一抹傲然的笑意,很屌的說道:“那是當然,風老投的資當然不會虧了,況且,你也不看看是吧注壓在誰的身上!!”
“哈哈”
風老也被逗樂了,仰天豪笑着,之中姿態,若是被雲老見到的話,一定會嚇得當場石化。
前者是什麼人,那就是古板,無趣的代名詞,一生之中這樣發生大笑的情況,出現的次數,也不過寥寥幾次而已,成爲荒宗長老之後,更是終日不笑。
但是現在,他竟然在和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子,開起了玩笑,而且笑得這麼張狂。
“風清揚,宗主讓你帶的人呢?你現在爲什麼只有一個人來,難不成還想搗亂,當真不想要這條老命了麼?”鍾冢暴怒的聲音傳來。
御天二人無奈一笑,停止了寒暄,回過頭便見到了鍾冢那猙獰的臉龐。
細細的將剛纔鍾冢的話回想一番之後,御天的眉頭不由一蹙,對着身旁的風老,輕聲問道:“風老,他剛纔說帶的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話來話長,反正你相信我就對了,待會萊羽和歸海,還有一人便會被我押來,到時候你千萬得見機行事,按照我的眼神走,明白不?”風老微微側頭,悄聲說道。
御天聞言,微微思忖了片刻,風老竟然讓萊羽和歸海來天邪宗,而且還是“押”的,這是怎麼回事?
思緒輾轉,當看到風老那無比認真的神色之後,御天隨即釋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待會兒一定見機行事”
“這就對了”
風老含笑道,給了御天一個讚許的眼神,隨即再次回頭,神色也是一變,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着鍾冢,淡然說道:“哎,現在的小輩就是這樣,目中無人,不懂得尊師重道,按照老夫年輕那時的性格,若是你這小豬這麼跟老夫講話的話,我一定會將你的頭給擰下來……”
鍾冢的嘴角一抽,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說真的,他還真被風老這句話給震住了片刻,不過一想到這裡乃是天邪宗,莫邪和黑白雙尊都在,風老豈能亂來。
想到這裡,鍾冢挺胸擡頭,不屑的說道:“有種的話,你現在也可以過來擰下我的頭!”
“罷了,罷了!!”
風老聞言,卻絲毫不動怒,臉色也一如既往的淡然,沒有絲毫的波動,苦笑着揮了揮手,復又說道:“莫宗主讓我帶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帶來呢,畢竟我荒宗的實力,遠遠不如你天邪宗啊,到時候兩宗開戰的話,吃癟的也只會是我荒宗,既然這樣,我又怎敢違背莫宗主的意願呢?”
鍾冢嘴角上揚,對風老嗤之以鼻,同時對天邪宗也感到無比的自豪。
視線一下,這風清揚可是荒宗的長老,在荒宗的地位不用多數,那絕對是舉足輕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種,擁有這麼大的權勢,但是在我天邪宗面前,對於一個核心弟子,也唯有放下架子,正視相對。
想到這裡,鍾冢的笑意更甚,正欲說話之際,一聲大笑忽然炸響而起。
“哈哈…”
笑聲之中透着一股凜然的邪氣,御天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這來人便是天邪宗的宗主莫邪無疑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虛空之上就出現了一道身影,爲首的那人不是莫邪還能有誰?
只見莫邪左顧右盼,隨即視線落在了風老的身上,含笑道“風老竟然將人帶來了啊,在哪兒呢,本宗怎麼沒看到?”
這個時候,御天的注意力已經徹底從莫邪的身上移開了,續而落在了莫邪身後的那兩位老者身上。
偷偷的觀察着,暗地裡自然將亡眼給催動了起來,但是讓御天駭然的是,他竟然完全看不透二人的實力,甚至連一點武氣的波動都沒有察覺到,而且他們是御空而立的,就是那種站在虛空之上,卻如履平地的那種,很顯然,這倆老頭並不是普通人,相反,還是實力通天的絕世強者。
御天眉頭一蹙,腹內誹謗:“如此恐怖的實力,想必已經超越了莫邪吧,那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唰!!
就在這時,那虛空之上的白衣老者忽然回過頭,精光熠熠的雙眼,深邃無比,像是一把入鞘的長劍,直直的指着御天。
御天不由一顫,但是很快便回過了神,視線轉向別處,不在與他對視。
“這古御天果然不凡,竟然在我的攝魂眼之下,僅僅只是短暫的失神而已,是個極好的苗子,不過,可惜啊!”白衣尊者搖了搖頭,心中暗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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