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萊羽神色一變,跨前一步,擋在御天的前方,冷聲喝道:“我們乃是荒宗之人,按現在的形式來說,也算得上是神盟的一份子,你憑什麼對我們動手?”
男人橫眉怒指,鋒芒畢露,眉宇間更是殺意盤旋,但是萊羽的話確實句句在理,想到這裡,這才抑制除了立馬動手的心思,思索一二之後,鬆口道:“好,我讓你們幾人離開,但是他必須給我留下”
話到此處,男人的視線轉到了御天的身上那,狂暴出聲:“殺我銀甲兄弟近百,還從來沒有人可以繼續活着的先例,他,必須死!”
“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的我們,是指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御天”萊羽毫不示弱,就算對方的實力強橫,那又如何?
御天是風老欽點必須要進入荒宗的人,已經到了北冥城,若是被面前這人攔下的話,會不會太憋屈了一點?
再則說了,御天還有鬼奴相助,對方能不能攔下御天還是一個問題呢?
“我看你是荒宗之人,算是我們神盟中的一份子,這纔給你機會讓你離開,我不管他是不是荒宗的人,總之必須留下,若是你們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休怪我不客氣了!”身着銀甲,鐵臂一揮,一臉怒容的說道。
“你……”萊羽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御天示意退下,見狀,前者也不再遲疑,安分了下來。
後者跨步向前,嘴角掛着玩味的笑容,冷蔑出聲道:“破凡士一重的實力,的確有資格在魄士五重的面前囂張,但是,我麻煩你搞清楚對象,那魄士五重的人是我的話,就不行”
“讓開!”
話到最後,御天神色忽然一變,歷喝一聲,凌厲的氣勢驟然爆發,令得在場的衆人神色皆是一變。
中年男人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眼中神色一蕩,剛纔那股氣勢太過強橫,饒是以他的修爲也不由被嚇了一跳,在那股並不強橫的實力面前,他感覺,自己竟然有些不敵。
而且御天的修爲分明只在魄士五重而已,但是卻能夠看穿自己破凡士一重的實力,按邏輯解釋的話,根本行不通。
由此可見,此人不凡。
“魂士修爲的時候,我尚能滅你銀甲百人,現在我能滅掉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信不信,由你”御天那狹長的雙眸之中閃爍着狂暴的雷光,徑直來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冷冽的說道。
“我們走”
話音落下,御天直接推開了那名中年男子,不再停留,無視那兩百來號人的銀甲軍,傲然的向前走去。
“好勒”
歸海興奮一笑,隨即不屑的看了衆銀甲軍一眼,這纔跟上了衆人的腳步,一行十來人,就這麼在御天的帶領之下,快要穿過了銀甲軍的防禦進入城門。
中年男子怔然的站在原地,腦中還在迴盪着御天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魂士修爲尚能滅你銀甲百名,現在我能滅掉你們在場所有的人,信不信,由你!!
那冷漠無比的眼神,雷光涌動的眸子,如利劍一般的氣勢,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真實,似乎,說得出就能做得到。
“團長,他們快離開了…”
這個時候,一名銀甲軍忍不住提醒一聲,神色遲疑難決,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又看了看御天幾人的背影一眼。
“呼”
聞言,中年男人這纔回過神,轉頭看着幾人離開的方向,殺意爆涌,但隨即又緩緩的平息下來,陰狠的呢喃道:“我銀鯊一定會爲衆兄弟報仇的,不死不休”
冷靜之後,他才發覺此刻做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好還並沒有貿然出手。
要不然的話,既出師無名,又沒有絕對的把握。
一時怒火攻心,竟然忘記了御天身邊鬼奴的存在,鬼奴的實力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一隻螞蟻站在了一隻大象的面前,力量的差距,有着天地鴻溝一般的距離。
“等等……”
忽然之間,銀鯊好似想到了什麼,對着身邊最近的一人開頭道:“剛纔那些人是荒宗的人?那人的名字叫做古御天?”
“沒錯,其中一人應該是追風劍萊羽,在迎風戰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那殺我百名兄弟的人也叫古御天,團長,怎麼了?”那人回答道,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妥。
“轟!”
可是這番話落在銀鯊的耳中卻無疑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古御天,荒宗,種種跡象表明,那傢伙,就是出現在天邪宗的古御天啊!
“怎麼可能是他,爲什麼會是他?”銀鯊不敢置信的搖着頭,呢喃着:“是他的話,我還真麼報仇?”
“不行,不管他是誰,我一定會讓它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銀鯊的神色一變,眼中升起了一絲毒芒,縷縷狠色閃過。
……
御天幾人倒是絲毫沒在意那先前的一幕,只當做一支無聊的插曲罷了,絲毫沒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譁!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是先後踏入了北冥城之中,頓時,掀天的喧囂聲傳來,金碧輝煌的琉璃磚瓦,磅礴大氣的巍峨高山,一眼望去,不見盡頭,這番場景直接超越了當初的帝都。
各種的攤販小肆,各種身份的修煉者,武者、精神師、煉丹士、煉器師、穿行其中,熱鬧非凡,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成批成隊的武裝軍隊,不斷的在城中巡邏,或許是習慣了他們的存在,幾乎所有人都沒過多的注意他們。
這些軍人並不是先前的銀甲軍,而是普通的軍隊,但是那整齊的步伐,和堅毅的面孔卻也散發除了令人心悸的凌厲。
“大手筆!”
御天由衷的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隨即,視線落在了同時一臉驚詫的柳妍身上,含笑道:“不用說,這個也不是你們家的成果吧?”
“的確”柳妍回過神,如實的答道。
在她的印象之中當初的北冥城只有現在的十分之一大小,短短一月時間,竟然將北冥城擴大了十倍,這得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才能辦到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必須說明的就是,北冥城的人口也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那些軍隊甚至都要費一番工夫才能繼續巡邏下去。
說來也可以理解,現在的迎風帝國完全被血飲門的鬼爪給控制了,若不是他們自己人的話,唯有一死,所以,這麼一來,這個北冥城就成爲了迎風帝國之內唯一的安全港灣,可以活命的地方。
所有不想死,又不想歸順血飲門的人唯有來到這裡,才能繼續活下去,見到第二天第三天的太陽。
“現在的北冥城毫不亞於一個小型的帝國,一應俱全,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當今主宰果然牛啊!”萊羽忍不住唏噓一聲,提及那迎風現在主宰之名時,以他的性子也不由升起了一絲佩服的神色。
“一朝之君,豈是庸人?”御天倒是沒太在意,隨意的感嘆了一聲。
萊羽點頭應道:“沒錯”
御天道:“我們現在還是找一間店住下吧,天色也不早了,現在趕到荒宗的話想必也已是天黑了,再說,持續這些天的折騰,她們倆或許受不了”
“那我們就住店唄,說這麼多幹嘛”蠻山嘟囔一聲,壯碩的身影站在衆人的面前,顯得無比的偉岸,唯一可以和他媲美的便只有鬼奴了。
不過鬼奴是其瘦無比的那種,而他則是壯碩非常的那種,相比之下,鬼奴就更像一根柴了。
已是黃昏夕陽,北冥城卻依舊熱鬧不減,御天幾人隨即的找了一家店住下,準備着明天的荒宗之行。
時間無止境的流逝着,夜幕悄然而至,宛如一縷黑紗將整個北冥城都籠罩了起來,這個時候,街道上的人羣纔有所減少。
某一個房間之中,御天盤膝而坐,嘴角含笑,輕聲呼喊道:“雪娥,雪娥,你在麼?”
……
一片死寂,沒有絲毫迴應的聲音響起。
御天卻沒有半點就此放棄的意思,依舊不依不饒的呼喊道:“雪娥……雪娥……雪娥”
……
“老婆,親愛的,娘子”
“嘴巴放乾淨一點”
御天一怔,隨即大喜,連忙道:“好好好,我放乾淨,我放乾淨,絕對乾淨,咱能現身再說麼?”
“我現在還很虛弱,有什麼事現在就說”
“我想說的是,要怎麼樣才能使你最快的復原?恢復到先前的模樣?”沉吟良久,御天終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
雪娥似乎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沒有回答,良久之後,這纔不冷不熱的說道:“早就跟你說過,等你超於無極的時候”
“哦”
御天略微失望的點了點頭,隨即神色一變,眼中攀上了一抹堅定,片刻之後,這纔開口道:“好了,你休息吧,別耽擱你養傷纔是”
……
雪娥再沒有迴應,房間之中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
“御天,你在和誰說話呢?”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想起了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御天的神色一變,腦袋都大了起來,胡亂的扯了一句:“我自言自語呢,沒和誰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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