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洛音露了這麼一手,不但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更是證明了“神醫”的醫術。
瞬間,醫館內的病人更多了。
傍晚時分,結束了賈老夫人的治療後,程洛音順便去了趟繡莊,又是幾天時間過去,她發現原本漸漸變的清閒下來的繡莊,似乎又開始忙碌了。
查看了一下賬本,她驚訝地長大了小嘴兒:“怎麼營業額增加了這麼多?比起前些日子,這營業額簡直可以說是翻了一倍還多啊!”
短短几天的時間,繡莊進賬五十多萬兩。雖然她這裡的衣服是以萬兩爲單位賣的,可是盛京的有錢女子,是不是太多了些?
管理繡莊的人姓樑,程洛音一直管她叫樑姑姑。
聽到程洛音的驚呼,樑姑姑微微一笑,解釋道:“眼下不是快到年關了嗎?家家戶戶都要置備新衣服!年關過後便是中元節,對女孩子來講,中元節比除夕和大年初一還要重要!自然是要提前做準備的了!”
瞭然地點點頭,程洛音一頁頁翻過賬本,笑的燦爛:“果然如此,但凡是下了訂單的,一般都是定了兩三件衣服,看樣子,女孩子的錢,的確是好賺吶!”
這對程洛音來說只有好處,唯一的壞處,也不過是繡莊變的更加忙碌了而已。
有了這一大筆銀子,她的任務進度條再次前進了一大截,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六十多,只剩不到百分之四十,便可以完成任務了。
眼見天色不早了,程洛音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回了越王府。
進了門,她敏銳地察覺到,府中的人看她的目光似乎變了不少,雖然以前下人們看她的目光中也含了敬畏之色,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同見鬼一般地躲得她遠遠的過。
疑惑地蹙了蹙眉,她展開千里眼和順風耳功能,很快就弄清楚了原因。
原來,今天她將賈家兄妹綁進皇宮的畫面太過震撼,以至於她本就兇悍的形象,在下人們的心目中又強悍了幾分。
誰讓,賈家之人囂張跋扈又兇悍無比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呢?
如今,她將賈家的人整的沒脾氣,也難怪這些嚇人會如此地懼怕她了。
不在意地勾脣一笑,程洛音施施然地朝着飛霜閣走去。
第二天,越王早朝歸來,第一時間便派人通知程洛音:法師即將入府,做好準備!
法事是在越王府正中央的花園裡舉行,程洛音趕到的時候,一個滿臉莊嚴肅穆的老和尚,正在佈置罰壇,兩個小沙彌一左一右地幫老和尚的忙。
柳氏等人還沒趕到,程洛音四下看了看,淡笑着走上前去對老和尚道:“小女子程洛音,見過大師。”
“老衲空聞,見過三小姐!”
空聞大師,是清涼寺有名的得道高僧,據說這位大和尚,經常幫助貧苦百姓免費看病,程洛音對他很是尊敬。
程洛音看了一眼忙碌中的兩個小沙彌,笑着對如月吩咐道:“去幫兩位小師傅的忙!”
如月應了一聲,熱情地走到兩個小沙彌身邊,認真地詢問着所有東西的擺放位置,一一記了下來,然後有模有樣地開始幫忙。
程洛音則是與空聞大師閒聊了起來。
“三小姐,恕老衲直言,老衲一生見過數不清的人,每一個人的未來,老夫都能窺探一二,可對於三小姐,老衲卻一點也看不出小姐的生活軌跡來!小姐將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程洛音一愣,要不是知道這老和尚是得道高僧,光是憑這一番話,她說不定會直接將對方當成胡說八道的神棍給打發掉。
“借大師吉言,若是今後小女子真能大富大貴,一定會爲清涼寺上一大筆香油錢!”
聞言,空聞大師搖了搖頭,嘆息道:“小姐誤會了,老衲並不喜歡那些黃白之物,老衲只希望,若是有一天,三小姐能夠走到掌控所有人的命運的高度的時候,能回頭想一想曾經單純的本心,莫要爲了一己之私而陷蒼生於不義!”
眉梢挑了挑,程洛音很想說,大師你是不是想多了?
她的本心,不過是賺錢而已,至於他所說的什麼掌控所有人的命運的高度,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好嗎?
見她不以爲意,空聞大師沒有再說話,只是暗自嘆息。
那邊,法壇已經佈置完畢,兩個小沙彌回到了空聞大師的身後,如月也面色沉靜地走回程洛音背後。
“命人上茶,讓大師休息一下!我去將奶奶扶過來!”
如月應了一聲,程洛音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佈置完畢的法壇,脣畔勾起好看的笑容,徑直奔着富裕軒走去。
程洛音走後,空聞大師也看了一眼佈置完畢的法壇,目光在一處地方停留了好久,幽幽嘆了口氣。
安靜的花園很快就變得熱鬧了起來,越王,程老夫人,柳氏,程洛沁和馮氏母女,孫氏母女,程洛音一起出現在了花園裡。
一番客套後,空聞大師便臉色凝重地揮動了桃木所做的長劍,開始了做法。
“我佛慈悲,普渡衆生!爾等妖孽,速速現形!”
桌案上,一條一張白紙橫鋪其上,空聞大師右手握着桃木劍,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在桃木劍上一掠而過———轟!
一聲輕響,桃木劍尖端竟然噴出了一團火焰!
說時遲那時快,空聞大師將桃木劍朝前祭出,包裹着火焰的劍尖在白紙上一閃而過。
本該在火焰中燃燒的白紙,絲毫沒有損壞,空聞大師沒有表情地收回桃木劍,劍尖的火焰同時熄滅。
“大師,怎麼樣了?”
除了柳氏以外,程老夫人最爲關心這鬼怪作祟之事,見空聞大師停了手,她頓時就捺捺不住了,上前問道。
空聞大師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那張白紙。
先前衆人的目光都在空聞大師的身上,加上那白紙是平鋪在桌案上的,所以沒有人注意它的變化。
如今空聞大師看向那白紙,衆人也就隨着他一起朝着白紙看去,頓時,一片譁然——“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