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貴妃也急,這幾日顏素月把老皇帝迷的暈頭轉向,甚至幾日不早朝。
這讓顏貴妃更怕了,一見到安夏,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你終於來了,現在要怎麼辦?”
雖然上一次,沒有掉進顏素月的陷阱裡,現在的她也是無法可施了。
她的那些技兩在顏素月那裡根本用不上。
因爲她現在在錦繡宮裡無法出去,而當初對付安思,也是安夏一手安排的,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了。
禁足,讓她的那些手段都施展不開了。
“問你自己怎麼辦,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安夏瞪了一眼顏貴妃,一進來就坐在了貴妃榻上,主人一樣,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老皇帝對顏貴妃還是很在意的,至少也是在意她腹中的孩子的,這個年代的這個季節竟然還有葡萄可吃。
“安夏!”顏貴妃的臉色一變,直直瞪着她:“咱們可是合作關係,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不管後面如何,你都得負責到底。”
她現在一切都推到了安夏身上來。
畢竟現在的安夏忌諱太多,她隨隨便便到皇上那裡說上一句,都能要了安夏的命。
即使皇上再欣賞安夏,她這般,皇上也不會留着她了。
這樣大膽的女子,古今只有一人。
安夏瞪着顏貴妃,不屑的說了一句:“豬一樣的隊友。”
氣得顏貴妃差點站起來發飆,卻忍了:“我知道這一次是我的錯,只是現在如果不想辦法處理,我們兩都得死。”
這個顏素月的能耐她也見識到了,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見顏貴妃的語氣軟了下來,安夏的臉色纔好了幾分,瞪了她一眼:“不瞞你說,皇上要立你的妹妹爲後,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她得將這一切交給顏貴妃處理了。
說罷就那樣看着她,看她有什麼反映。
顏貴妃卻早就預料到了,此時只是點了點頭:“所以,你得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要是她死了呢。”安夏這一次來,就打算處理掉顏素月了,不然這個絆腳石太可怕了。
特別是他們現在處於劣勢。
“嗯,死了最好。”顏貴妃咬牙切齒的說着。
她早就想讓顏素月去死了,離封后的日子不遠了,任何要攔她路的人都得死,必須得死。
這一次的機會,可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她現在可是寵妃,不能輕易就死的,皇上一定要追查的。”安夏眯着眸子,要一個人死很容易,可是要死的沒有任何痕跡,就難了。
她來就是和顏貴妃商議這件事的。
必須得做到天衣無縫,不留一點把柄。
“你不是能下毒嗎?”顏貴妃不怎麼在意的說着:“皇后的死,也與你脫不了關係吧。”
這時就帶了幾分威脅了。
當初皇后死的時候,皇上也沒有調查,不過,顏貴妃卻不那麼好糊弄。
“怎麼?皇后是中毒死的嗎?”安夏纔不在意。
這些年來,顏貴妃一直得寵,更是寵冠六宮,卻一直都被皇后壓制着,就說明她的手段差了些。
“就算不是,皇后的死,也一定與你有關係。”顏貴妃篤定的說着。
顏貴妃抓着這件事不放,就是想讓安夏快些給自己解決眼前的問題。
她知道安夏說的話,絕
對不會有假。
她也預料到了,以顏素月對自己的恨意,一定會將她的皇位之後奪走的。
“又如何呢?”安夏聳了聳肩膀,一臉的不在意。
她纔不怕顏貴妃的威脅。
只要她想,顏貴妃隨時都能死,不過,現在還不能,因爲這個女人對自己還有用處。
“不如何,不過,你應該明白,顏素月可是顏家人,而且心裡還有東離太子,到時候,她成了皇后,你的計劃一定全部泡湯。”顏貴妃沒有抓住安夏的把柄,看到她那表情,有些怕了,忙開口說道。
她也明白,安夏要自己的命,只是擡擡手的事情。
她可不想被滅了。
一邊說着一邊向後退了幾步,離安夏遠遠的。
“怎麼?怕了?”安夏笑了笑,嘴角挑起,有幾分冷意:“知道怕就好,別忘記了,你的肚子裡還有皇家的恣肆,她顏素月可沒有!”
顏貴妃猶豫了一下,眼珠兒一轉,便明白了什麼:“那……後面怎麼辦?”
“放心,只要她不在了,去天壇的只能是你。”安夏眯了眸子,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一點就透。
現在的顏貴妃還是有資本的。
“好。”顏貴妃下定決心一樣點了點頭,也只能豁出去了。
“這是藥,做戲之前,直接服下。”安夏明白,這些事情,顏貴妃自己解決再好不過了。
接了過來,顏貴妃握了握拳頭,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動作快些,別等皇上下了旨,一切都晚了。”安夏又囑咐了一句,才轉身離開了。
驛館裡,莫遠換了件衣衫,從正門走了出去,離開前,只是對着手下囑咐了幾句。
司馬霏雨看着他離開,臉色變了變,派了幾個宮女出去探了一下,眼看着莫遠出了驛館,看樣子是回王府了。
“看清楚了?”司馬霏雨握着拳頭,下定決心一樣問道。
“看清楚了,莫候爺回府了,我們的人追出去看的。”小宮女用力點頭。
更是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再等一等,如果沒回來,就行動。”司馬霏雨的臉色陰沉了幾分:“不能讓他醒來,那樣就沒有時間了,魏思遠……還真命長,到現在都不死。”
她是怎麼也不願意嫁給魏思遠的,那樣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她要給自己爭取時間,在司馬華雄昏睡期間,除掉魏思遠。
這一次失敗了,還有下一次。
“是。”小宮女便又走了出去,觀察着驛館的情況。
雖然侍衛的人數沒變,可卻不似平常那樣森嚴。
司馬霏雨聽到小宮女的話,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太好了,終於有機會了,一會兒將這個東西放進太子的飯裡,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宮女接過來,猶豫了一下,臉色不怎麼好看。
“放心,他是本宮的哥哥,本宮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這藥只會讓他多睡些日子,就是蘇乾坤的藥也一樣讓他無法醒過來。”司馬霏雨沉聲說着。
小宮女這才放心離開。
出了驛館的莫遠向王府方向走了一圈,便又折了回來,在不遠處,靜靜觀察着這邊的動靜。
眼看着司馬霏雨的宮女進了火房,眼底便閃過一抹光亮來。
一切都如北冥蕭所說,這個司馬霏雨果然不安份。
爲了不嫁給魏思遠,可是費盡心機。
“怎麼樣了?”北冥蕭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莫遠。
莫遠點了佔頭:“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我已經讓人給端木悠雲解毒了,不多時就能醒來。”
“嗯,司馬霏雨做事也很小心,一定都安排好了,要抓她的把柄,得需要點時間,還有記得派人保護好那個宮女,小心被滅口。”北冥蕭還是囑咐了幾句。
他接觸過兩次司馬霏雨,瞭解一些。
雖然不及安夏聰明,也是心計極深,手段毒辣的人,畢竟是皇室中人。
“明白,我安排了容德,以他的身手,能攔下來的,安夏那裡沒事吧……”莫遠是擔心安夏一個人行動,太危險。
只是司馬霏雨這件事,除了容德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她無事,在老王爺那裡下棋呢。”北冥蕭最放心的就是安夏在周鴻昌府上了。
“沒事最好,蘇乾坤應該也在皇城,所以,讓安夏不要到處亂跑了,哪裡也不比老王爺那裡安全,就是天香樓,可能都盯上了。”莫遠最關心的到底還是安夏。
明知道北冥蕭不高興,可就是忍不住要問幾句。
現在安夏的行蹤只有北冥蕭知道,他只能向他詢問了。
北冥蕭不接話,他何償不知道,只是安夏要做什麼,他一直都無法阻止,只能嘆息一聲:“我先進驛館,還得與端木悠雲商議一番。”
不過,端木那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一直都想與北冥合作的。
這謀害東離的事情,他當然樂意。
“嗯,時間差不多了。”莫遠應了,不再言語,他就知道,提到安夏,話題就會終止。
北冥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走了。
他自然也相信莫遠的能力,相信不多時,司馬華雄的昏迷就成了東離內部的問題了。
與北冥沒有什麼關係了。
司馬霏雨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也有幾分緊張,這件事必須得做得天衣無縫,一旦被抓到把柄,她怕是連東離都不用回去了。
到時候落下一個謀害太子的罪名,怕是死路一條了。
別說嫁給魏思遠了,怕是隻能回去領罪。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想的就是嫁給北冥蕭。
西陵使團看到北冥蕭走進來,紛紛讓開,病牀上,端木悠雲已經清醒過來,只是睡的時間太久了,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
聽到有人走過來,才擡了擡手:“是你!”
一邊用力揉了一下額頭:“夏兒呢?”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蕭王府裡的一幕,更是一臉擔心:“對了,司馬華雄呢,他是不是傷了夏兒?我去找他。”邊說邊掙扎着要下牀,只是一動,就栽在了牀頭,躺的太久,手腳都不靈活了。
“放心,小夏沒事。”聽着端木悠雲夏兒夏兒的喊,北冥蕭心裡相當的不痛快,如果可以,他一定不會與西陵合作的。
只是司馬華雄又太過奸詐,更不是好的合作對像。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端木悠雲了。
“沒事就好!”端木悠雲這才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在驛館時,還是滿臉的意外:“這是?夏兒呢?司馬華雄呢?他是不是找皇上去了?”
說到底還是擔心安夏的安全。
“有本宮在,你不必擔心。”北冥蕭冷着臉應了一句:“有件事,與你商議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