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喝的多了,把我當成了安夏。”顏素月也實話實說,她當時也是無力逃脫。
氣得顏縱月一甩袖子,無話可說了。
“你走吧,回東離,好好當你的世子妃。”顏縱月覺得與這個妹妹也無話可說了,想讓她趕緊離開北冥了,其實他不想顏素月幫着東離對付北冥的。
那樣一來,他們就站在了對立面。
與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對立,顏縱月還是有些不忍心。
顏素月卻笑了笑,有些淒涼,一邊搖頭:“大哥,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安夏,你還要嗎?就算留在你身邊,你會像從前那樣待她嗎?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
想到這一點,顏素月就生氣,若不是安夏當時醫好了自己的臉,老皇帝一定不會對她有一點點的在意的,也不會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話讓顏縱月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要,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只要她願意,我都願意照顧她。”
他對安夏的癡迷,不是一日兩日了,早就情根深種了。
他對安夏的愛,不是爲了擁有,就是爲了讓她幸福。
所以,是純粹的,乾淨的。
這話,讓顏素月愣了一下,有些不能接受,似乎被打擊到了一樣,像顏素月這樣的癡情種又有幾人?可惜,她沒有遇上。
不然她定不會如此的偏激的,因爲她的人生沒了希望,所以她只能用仇恨來支撐着自己活下去。
“好了,小妹,該說的我都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帶端木悠雲回西陵了。”顏縱月起身就走,沒有回頭。
看着顏縱月,顏素月的手裡還捏着那個瓶子,臉色微微蒼白,眼角卻有一滴淚珠,輕輕說道:“大哥,你不懂我的痛,永遠也不會懂的。”
北冥蕭新婚,並沒有早朝,而是陪在安夏的身邊,此時正體貼的給她夾着菜:“昨天累到了吧,多吃點,補補身體。”
這話有些隱晦,安夏還是臉色泛紅,白了一眼北冥蕭,才低頭吃飯。
她其實也很意外,按理說,她與北冥蕭大婚,應該會有什麼人鑽空子的,昨天卻格外的順利,更是太太平平的度過了一天。
順利的讓她有些意外,更覺得哪裡不對勁。
“昨天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嗎?”安夏雖然也沉浸在新婚的喜悅裡,與北冥蕭在一起,她也感覺無比的幸福和滿足,只是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昨天皇城內外都被御林軍圍了,莫遠和魏思遠更是親自護着你的花轎,連端木悠青都在現場,老王爺和魏老將軍也帶重兵把守,要是這樣都出事,我這個皇帝就要下臺了。”北冥蕭倒是說的很隨意,不過聽得出來,爲了這場婚禮,他可是精心安排過的。
不惜傾出全部的勢力。
安夏看了他一眼,滿眼幸福,卻沒有說話。
她知道,北冥蕭等這一天很久了,爲了娶她,能將天下拱手相讓。
做這一切,也不
算過份了。
讓她小甜蜜的心情更好了許多,臉上全是笑意。
“對了,顏素月是不是也來了?這樣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北冥蕭癡迷的看着安夏,讓她有些吃不消,只能轉移話題。
她擔心的事情還是挺多的。
她就是做不到在北冥蕭的身後做一個安份的小女人。
北冥蕭也無奈:“放心,莫遠一直都派人盯着這個女人呢,她應該是來接應司馬霏雨的,而現在司馬霏雨那副樣子了,他們應該是放棄了。”
對於安夏的手段,北冥蕭一點也不覺得狠,還覺得手下留情了。
真是百分百支持他的女人!
“現在要怎麼辦?”安夏還覺得不妥:“司馬華雄不會善罷甘休的,爲什麼不將……顏素月扣住,不 讓回去東離,到時候,我們再以見小公主的名義找上東離,到時候,以不見小公主,扣他們一個殺害和親公主的名頭,出兵圍殺他們,不是一個絕好的理由?”
她時刻都想着除掉東離。
司馬華雄這個人太陰險,必須得儘快除掉。
否則後患無窮。
“莫遠和端木悠青本想扣住顏素月的,昨天街上人滿爲患,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結果,如果能找到顏素月,絕不放她回去了。”北冥蕭也有此意,畢竟顏素月不是光明正大回北冥的,偷偷的回來,被扣在這裡,只會讓東離吃啞巴虧。
他更覺得安夏的主意很好,可以讓他們省些力氣。
主動出擊,總能佔些先機的。
不能太被動,那樣,會被東離牽制住的。
莫遠和魏思遠正派人守在城門處,他們二人也不想放顏素月離開了,總歸是一個禍害。
其實在顏素月的事情上,先皇就太過自私了,沒有爲北冥蕭考慮過。
只是先皇已逝,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顏縱月看着醉熏熏的端木悠雲,臉色十分的難看,有些無奈,這副樣子的端木悠雲根本帶不走了,看樣子,得在北冥的皇城逗留一段時間了。
其實他也不想走,畢竟安夏在這裡,他想離安夏近一點。
想知道關於安夏的消息。
“夏夏,夏夏……”端木悠雲人事不醒,卻不斷的喊着,一副受了刺激了樣子,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翻了個身,衣衫還有些凌亂,卻是突然又坐了起來,應該是感覺到房間裡有人在,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抽劍,卻發現抓了個字。
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鬼樣子時,還愣了一下。
“昨天你做了什麼?是不是都不知道?”顏縱月有些瞧不起端木悠雲,臉色不怎麼好看,冷冷瞪着他:“這裡不是西陵,你就不怕自己被當作人質給綁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在他是假意投誠,否則他會後悔自己跟了這樣一個主子的。
他也爲了安夏茶不思飯不想,可他們的位置不同,高位的人不能如此的,就像北冥蕭,那般思念安夏,卻一樣能將北冥治理得國
泰民安。
雖然不是盛世,卻也已經讓百姓安康。
這樣才配坐在那個位置。
“我怎麼了……”端木悠雲有些懵,的確忘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自己這副樣子不大對勁,似乎做了不該做的事,還有些虧力呢。
只是這裡是天香樓,不是怡紅院,怎麼會……
一邊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他只是記得自己夢到了安夏!
在夢裡忍不住做了點什麼。
這時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來不是夢,我……我做了什麼?這裡怎麼會有女人?”他自然知道不是安夏。
安夏昨天與北冥蕭大婚,一定是在北冥蕭的懷裡。
不過他想到這裡就不爽,安夏就這樣嫁給北冥蕭了,根本沒給他留一點懸念,他本來還想着繼續帶安夏周遊西陵呢。
甚至她想要西陵的地圖他都願意給她了,只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對安夏,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本想借着安夏的能力助自己統一天下的,可是當安夏真的嫁給北冥蕭了,他突然就覺得心很疼,原來他也動了真心的,他還是想與安夏長廂廝守的。
卻是天不遂人願。
顏縱月沒告訴他真相,他自然不想說出自己的妹妹來過,既然端木悠雲不記得,也是再好不過了:“我開了兩間上房,你到那邊休息吧,這裡畢竟是天香樓……”
天香樓的能耐他們都是知道的,估計這會兒,安夏也知道他們人在北冥皇朝了。
端木悠雲頓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現在離開也晚了,要是夏夏能來天香樓就好了。”
他想見見安夏,什麼也不說都行,見一面就行。
現在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她竟然放棄西陵了,不是還要周遊西陵嗎?還要描制地圖呢,還要……調查邊關的情況,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顏縱月聽到他的自言自語,也僵了一下,也很是意外:“太子是瘋了嗎?既然知道,還要讓她再回西陵?你想讓她奪了你的天下江山?”
此時端木悠雲擡眸看了一眼顏縱月,又低了頭:“你不會了解我的心情的。”
一邊嘆息一邊坐到桌子前繼續自斟自飲。
顏縱月袖子裡的手緊緊握着,他想說,你不瞭解我的心情,爲了安夏,他也做了太多了,甚至留在西陵當臥底。
“來來,坐下一起喝,你不是也喜歡那個丫頭嗎,爲了她來西陵。”端木悠雲端了一杯酒遞給顏縱月。
他的話,也讓顏縱月小心了幾分。
他是知道了自己來西陵的目的?還是……
此時他也有些糊塗了,端木悠雲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接過酒杯仰頭幹了,卻也試探了一句:“現在,她已經是北冥蕭的貴妃了!”他也痛苦,只是不會像端木悠雲這樣買醉。
“也是,看來,咱們都輸了。”端木悠雲喝着酒,一臉的痛苦,欲哭無淚的模樣。
他真的要瘋了,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