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抵抗,放棄防禦,太液湖雖然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溫泉,效果雖然比不上天然的,但是對壓制你的賞識還是綽綽有餘的。”安夏一邊說着一邊打出大量的手訣。
端木悠雲好女色不假,可這也是因爲體內真氣錯亂所造成的,無法發泄出來就會在他體內形成大量的火毒,所以御女也只是爲了發泄。
這也是爲什麼嚴寒天氣他還拿着一把扇子的緣故,並不是爲了裝逼,而是他真的很熱。
安夏利用太液湖的溫泉與端木悠雲體內的火毒進行溝通,以此作爲橋樑,慢慢的疏導他體內的真氣,只要將堵塞之處貫通,那這些火毒就不知成爲問題,排出體外也只是時間問題。
月落山腳,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朝霞的光芒不斷升起,端木悠雲慢慢睜開眼睛。
三日後,我再爲你驅毒。
“竟然真的壓制住了!”端木悠雲慢慢睜開眼,一臉的興奮。
安夏滿頭黑線,糾正道:“是驅散了一部分,並非壓制,如果只是一味的壓制,過段時間火毒再度積蓄起來的時候,會成倍的啃噬你的身體。”
“呃,原來如此。”端木悠雲尷尬的笑笑。
“我倒是好奇你爲什麼會中了火毒?”安夏的眼睛來回眨了眨,北冥蕭和北冥啓是中了寒毒,不過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得益於皇后的手筆,可是端木悠雲的毒卻是後天的,否則自己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能夠治療。
端木悠雲咳咳了兩聲,別過了頭,卻是不想說,安夏見狀,便也沒有再問下去,每個人都有隱私,她也不能強迫。
二人從太液糊回到了皇宮,就撞上了北冥弦,端木悠雲立刻上前,解釋道:“北冥兄好早啊,本宮昨天邀請太子妃去遊湖,後來誤了時間,宮門關閉了,就只好在外寄宿一夜,今日一大早便趕緊回來了。”
“堂堂太子叫不開宮門?”北冥弦一口戳破。
端木悠雲神色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身爲儲君怎麼會因爲宮門關了而進不來,明顯的是不想進來!
“你說。”安夏本想躲在角落看兩個男人的好戲,沒有想到就被北冥弦拽了出來,安夏下意識就要揮拳反抗,卻在看到北冥弦滿眼的紅血絲停住了動作,嘴角玩味的笑道:“你是擔心我出事還是擔心我跑掉?”
被這樣一問,北冥弦臉色有些變幻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彷彿怕被安夏看穿一樣,一撒手就鬆開了安夏的手臂,冷哼道:“自然是怕你跑了,要不然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北冥。”
“好吧,那現在我回來了,你放心了。”說着安夏捂嘴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伸懶腰:“好累啊,困死我了,你們兩個好好聊,我要回去補覺了。”
留下原地石化的兩個男人。
片刻後,端木悠雲一臉緊張的看着北冥弦,急忙道:“北冥兄,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頓拳腳聲不斷響起。
只不過安夏早已經摟着錦被軟枕呼呼大睡去了,這邊鬧翻了天又關她什麼事情呢。
冰天雪地的西陵國景色極美,別有一番情趣,只不過北
冥那邊的情況纔是更加的牽動人心,安夏現在雖然已經恢復了實力,可是周圍全部都是北冥弦的人,她想離開根本不可能。
閒着也無聊,安夏每天都約端木悠雲出去逛街,儘管每次北冥弦都跟着,可也比在宮殿那個鳥籠裡待着要舒服的多。
這幾日她已經將西陵城逛遍了,整個城池佈局也瞭然於胸,對於逃走的計劃,安夏的期望值一點點降了下去。
又到了爲端木悠雲驅毒的日子,安夏卻猶豫了起來。
“太子妃,你不會要反悔吧?”端木悠雲苦笑了起來。
安夏一怔,自己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咳咳,太子誤會了,我答應你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只不過事情出了點意外,你體內的火毒比我預估的還要糟糕,所以我在想如何才能徹底清除。”
見安夏不是要撒手不管,端木悠雲鬆了一口氣,這三天來是他最爲輕鬆的日子了,不受火毒的干擾,自然不必每日召喚衆女侍寢,更別說見到了安夏這等奇女子,宮中那些嬪妃他更是看不上眼了。
“火毒困擾我已經多年,本宮自然明白,只要有法子可以醫治,即便時間久一點也無所謂。”端木悠雲點點頭。
安夏脣角一勾,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看來端木悠雲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圖,現在既然離不開西陵國,如果沒有端木悠雲作爲幫手的話,自己可是會被北冥弦吃的死死的。
三十六根銀針齊發,安夏一掌拍出,氣勁順着銀針就刺向了端木悠雲體內的穴位,將蠢蠢欲動的火毒勾動起來,又藉着太液湖的溫泉熱力引了出來,徐徐排出了體外。
一夜的時間,端木悠雲這次覺得身體幾乎痊癒了,一拳揮出,體內的勁氣十分的暢快,不禁仰頭長嘯起來。
“好了,待會把狼招來了。”安夏無奈的搖搖頭,她已經又累又困了,雙眼一閉就睡了起來。
端木悠雲強忍住心內的喜悅,低頭見扁舟上的女子,一身白衣,粉黛峨眉,竟然忍不住體內躁動起來。
他體內火毒已消除了十之七八,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毫無節制,如今看來,引動自己全部情緒變化的應該是眼前女子了。
想到安夏的能力,端木悠雲不禁搖搖頭,眸中盡是可惜之色,隨即卻一彎腰將安夏打橫抱了起來。
巷道內,北冥弦臉色如冰,怒目而視,若非此時還需要借住西陵國的力量,他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端木太子,你我聯手是強強聯合,莫非你要爲了一個女人和我拼個你死我活嗎?”
“北冥兄真是說笑了,本宮不過看太子妃睏乏而眠,特意帶她回來,若是放任太子妃在冰天雪地之中,只怕有什麼意外,心有愧疚啊。”端木悠雲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可臉上仍然掛着微笑,卻已經是一伸手將安夏遞了過去。
北冥弦冷哼一聲,一把接過安夏,大步離開。
被抱在懷裡的安夏雖然閉着眼睛,卻早已經醒來,她到底是要看看這兩個男人會不會撕破臉,沒有想到端木悠雲竟然如此沉得住氣,看來他的太子之位也不是那麼牢靠啊。
真不知道北冥弦如今還有
什麼底牌,竟然讓端木悠雲也不敢硬撼之。
如果有朝一日北冥弦真的利用西陵國的勢力直入北冥,那麼到時候北冥蕭只怕是第一個要遭殃的吧?
就算北冥蕭肯不要皇位,北冥弦就會放過他嗎?這根本不可能,二人已經成爲了不死不休之局,那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打壓北冥弦才能保住了北冥蕭了。
“我知道你醒着,別裝死了。”北冥弦的聲音冷冷響起,一撒手就把安夏丟在了牀上。
靠!
安夏嘶的一聲,差點要舉中指了,這個混蛋,簡直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渾身骨頭被這一摔,差點就要斷了,還好西陵極寒,牀鋪的極爲柔軟,纔沒有什麼傷處。
“北冥弦!你!”
“哼!我怎麼了?總好過你紅杏出牆,揹着我勾三搭四好的多吧?要是你不老實,我不介意將你捆起來,關在屋子裡,到時候看你如何翻天!”北冥弦也是下了狠心,他發現安夏簡直太能折騰,只不過幾天的時間,竟然就引動了端木悠雲和他抗爭。
現在雖然只是暫時的和平共處,但是他擔心時日一久,安夏很可能會成爲他和端木悠雲之間的矛盾所在。
能夠成爲儲君的人,又有幾個是心思簡單之輩。
只不過現在北冥弦對端木悠雲此人卻是有些看不起了,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這麼簡單的美人心計都看不出來嗎?
只不過北冥弦不知道的是端木悠雲並非是看不出來,而是不得已不往安夏的套子裡鑽啊,畢竟是受制於人。
安夏冷哼一聲,“你狠,難道你覺得這樣就能困住我了嗎?”
手上銀針不知道何時已經落在了北冥弦的頸口處,隱晦在日光線閃耀出幻彩的光線,只要再往裡一寸,就刺入了肉裡。
寒意沁骨,北冥弦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我北冥弦看上的女人!夠狠!”
“所以太子殿下現在還覺得把我關在屋子裡是個正確的決定嗎?”安夏冷笑,她走不出西陵,走不出皇宮,要是再被北冥弦關起來,那麼一切可就完了,好不容易計劃好的事情就要泡湯。
北冥弦低着眼眸,他自然知道自己和安夏的差距,也許能夠利用強大的力量鎮壓住安夏,但是僅憑自己一人是無法壓制住的,與其強壓,倒不如合作。
想了想,便點點頭,繼續道:“如果你肯歸順於我,我可以答應你事成之後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安夏笑道:“你指的離開是西陵還是北冥?”
北冥弦當即色變,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心思竟然如此縝密,一點漏洞都會被抓住,自己本想利用這個來打馬虎眼的,看來不拿出點實在的東西是無法讓安夏動心的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重新回到北冥,登上皇位,擁有萬里河山,只要你肯,皇后之位非你莫屬!”
“像你母親一樣?操碎心思,只爲了一把椅子?”安夏的嘴角充滿不屑。
北冥弦臉色大變,越發的難看起來。
皇后的死對他來說無異於巨大的刺激,心中更加渴切的想要得到力量,手指緊握成拳,捏的咯吱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