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與北冥蕭換了一身素衣,雙雙出宮了。
知道皇上大婚,所以,這兩日都不必早朝,而且朝中的事情,都由莫遠和魏思遠處理了,連周鴻昌都親自出面了。
所以,北冥蕭也不怕朝中出什麼亂子。
“你是放心不下天香樓吧。”北冥蕭牽着安夏的手,緩步走的,雖然一身素衣,卻是男的俊,女的俏,一路上回頭率相當高。
他一直都知道這皇宮不適合安夏,他自然也不會攔着安夏出宮的,反倒是現在,要出宮,一起出!
他奉陪到底。
安夏笑了笑:“還是夫君最瞭解我。”新婚過後,安夏反倒更加魅惑動人了,眉眼間全是嬌態,更是一口一個夫君的喚着,讓北冥蕭的心都融化了。
他努力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看着安夏如此,北冥蕭也沒有辦法,只能擡手點了點她的鼻尖:“不如將天香樓搬進皇宮裡,反正後宮空着。”
“你要把生意做進皇宮裡,我不反對。”安夏聳了聳肩膀,她最在意的可是天香樓的日進斗金,雖然她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可是能讓她安穩的還是金子。
多多益善。
北冥蕭在意的卻是天香樓的整個系統,此時明知道安夏是有意,無奈的搖頭。
在安夏面前,他只能甘拜下見了:“算了,這樣一來,北冥可能很快就被毀了。”
安夏大笑,眨了眨眼睛:“不會的,到時候,各國的官員都會來一睹風采,北冥很快就會成爲千古佳話了。”
她也明白,天香樓的這個系統若能用在皇宮裡,也一樣能提高安全係數,還有造就出一大批有用的人才,現在只有莫遠和魏思遠,這樣北冥蕭很多事情要親歷親爲,這樣他這個皇上就當的很辛苦,她想着,何不像自己這樣,當一個天香樓的甩手掌櫃,卻能掌握住大局。
如果北冥蕭的皇上也能當到這個地步,就不會那麼累了。
看着安夏不斷的轉着眼珠兒,北冥蕭也皺眉:“丫頭,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安夏也沒有隱瞞他,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一邊自得的笑着:“如果那樣,你就可以陪着我暢遊天下了,省得每天都在那個籠子裡,悶的快要沒氣兒了。”
聽着她的構思,北冥蕭點頭:“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在北冥做一場大生意,我是大掌櫃。”
然後哈哈大笑,拉了安夏的小手:“你想的太簡單了。”
換來安夏一個白眼:“有什麼難的,若不是因爲東離和西陵都對北冥虎視眈眈,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們先將這些隱患解決掉。”
這是最當緊的。
“嗯,如果我猜的沒錯,端木悠雲應該在天香樓,司馬華雄會在哪裡不好說!”北冥蕭正了正臉色,他知道,他與安夏大婚,這些人一定不會消停的。
若不是大婚當日佈防嚴密,重兵把守,一定會出亂子的。
“你要見端木悠雲?”安夏也想到了,其實她就是出來見顏縱月的。
想知道西陵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現在司馬霏雨已經被棄了,東離一定會另想它法了,短時間內不會有大動作了。
本想扣住顏素月,卻是派出去幾隊
人馬,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
明明知道她在北冥皇城,就是找不到,也讓人有些懊惱。
甚至這兩日城門進出管理的相當嚴格,如果能攔下顏素月,最好不過。
“你不是也要見見他嗎?”北冥蕭牽着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肯鬆開,像是在向所有人宣佈,安夏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安夏點頭:“我來,是見一見顏縱月,你……一會兒還是迴避一下,可能會影響你的情緒,也會影響他的情緒。”
喜歡安夏的人不少,不過敢與北冥蕭叫板的,只有顏縱月。
當實他們二人因爲安夏沒少“切磋”武藝,更是鬧得滿城風雨,天下皆知。
所以,安夏覺得他們二人見面,可會有引起狂風暴雨,一個弄不好,她的計劃會全部泡湯,她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一臉微笑的看着安夏,北冥蕭挑了挑眉眼:“讓爲夫好爲難啊。”
自從安夏回到北冥,他的心情就一直大好,從前總是面無表情,現在卻如陽光一般,到哪裡都溫和如春風。
讓人看着,特別的舒心。
“好了,一會兒我引開顏縱月,你再進去。”安夏直接決定了:“現在的情況很微妙,我們不能大意,若是端木悠雲趁機與東離聯手,我們就吃大虧了。”
其實安夏嫁給北冥蕭,可能會讓三國的形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離那小子遠點,他一直都對你心懷不軌。”北冥蕭沒端一點帝王的架子,此時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維護自己的女人。
安夏笑着搖頭:“好像你不是嗎?”
然後甩開他的手,快速跑進了天香樓,還不忘記回頭做個鬼臉。
這兩個人,讓樓上的顏縱月看的十分不爽,他從未在安夏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此時此刻,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着直握拳頭,恨不得衝下去。
卻生生忍了,他答應過安夏的,所以,必須得做到。
此時見安夏進了天香樓,北蕭冥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也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就聽到了開門聲,不意外的,安夏已經走了進來。
“你果然在這裡。”安夏已經正了臉色,沒了剛剛的笑意,一邊關了門,四下看了看:“端木悠雲呢?”
“他……”顏縱月猶豫了一下,纔開口:“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與你商議。”
安夏便向他的身邊走近了幾步,卻擰了一下眉頭:“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出什麼事了?”
這幾日一定不會太平的,看樣子,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
“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吧。”顏縱月深深看着安夏,此時的安夏更讓他移不開視線了,雖然她有意板着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可洋溢在臉上的幸福是掩飾不住的,眉眼間的嬌媚也是抹不掉的。
顏縱月是想放下,可這種事,根本放不下。
若是放下了,他就不會如此幫助安夏了吧,爲了她,跑去西陵做臥底,真的太瘋狂了。
安夏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這裡是天香樓的一處包廂,坐在窗邊,可以將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甚至還能看到皇宮,只是離的很遠,只能看到宮殿而已
。
坐下來之後,安夏才明白,自己和北冥蕭剛剛的一舉一動,應該都落進顏縱月的眼裡了。
怪不得他的臉色這麼難看。
然後回過頭來挑眉看向顏縱月:“說說吧。”
至於他的想法,她現在不想去知道了。
總有打不完的官司,不如裝作不知道了。
“嗯,司馬華雄來了。”顏縱月沉聲說着:“素月也來了。”
這兩個人太關鍵了,他也是考慮很久,才說出來的,到現在,端木悠雲都不知道。
昨天到今天,他甚至沒有睡覺,一直都考慮着司馬華雄的話,更想着對策。
其實他也很矛盾,司馬華雄提出的條件真的誘人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絕對的機會,而且還有顏素月在東離,可謂是前途無限。
當然,司馬華雄還給他開了一個更好的條件,就是安夏。
他承諾,只要攻下北冥,殺了北冥蕭,就將安夏送給他,更給他半壁江山。
這讓他當時真的心動了,因爲有安夏!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安夏,不過他也與安夏獨處過,知道那樣的安夏,根本沒有一點靈氣,也根本不是安夏了。
那樣,他也不忍心的。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將一切都說給了安夏。
此時讓她來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司馬華雄倒是好算計,你是怎麼中毒的?”安夏聽後,眉頭也不自覺的擰緊了,冷哼了一聲:“這毒一定是東離的,否則他又怎麼會解毒。”
顏縱月也有些意外,搖了搖頭。
他的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毒的,而且是劇毒,若不是司馬華雄的出現,他可能活不了幾日了。
“你好好想一下,還見過什麼人?你哪天到北冥的?”安夏也緊着眉頭,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而且她覺得自己該重新佈置一下天香樓了,竟然能讓司馬華雄和顏素月混進來,真的太不應該了。
“你大婚那天……到的,一直與端木悠雲在這裡,然後見了素月。”顏縱月也細細回憶着,然後想到了什麼一樣:“我知道了!”
然後猛的站了起來:“不好了,端木悠雲應該也中毒了。”
“他人在哪裡?”安夏也急了:“怎麼會這麼大意。”
竟然讓對手鑽了空子。
看到顏縱月這表情,她也差不多猜到是顏素月了,只是不明白,她怎麼與端木悠雲勾搭上了,有些不可思議。
“應該在……”顏縱月頓了一下,纔開口:“怡紅院。”
此時的端木悠雲是徹底的受到了打擊了。
他不再想着爲了安夏改變自己了,在他沒識得安夏之前,他就是怡紅院的常客,現在,他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那麼痛苦,不那麼思念安夏。
安夏在西陵的時候,他不怎麼在意,只是安夏大婚,卻讓他覺得心都空了。
得不到,心癢,失去,就是心痛了!
安夏聽到怡紅字三個字,面色不自冷了一下:“你去將他帶回天香樓,我先給他解毒。”
如果端木悠雲體內的毒成了東離威脅他的把柄,對北冥就相當不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