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殤聿依舊是那副神情:“你似乎在生氣?”似打探,帶不悅的問着。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蝶舞陽沒有開口,但心裡卻因着殤聿讓雁鳴在一旁看着她和慕憂雲的做法,覺着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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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問你話呢!”一個用力,蝶舞陽的身子已經落入他的懷裡。
而蝶舞陽,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任他緊鉗着自己的雙臂,即使痛楚,亦不曾開口說出。卻在他一口咬上她的鎖骨時,那種痛徹心扉的麻木,霎時襲來,過後便是痛徹心扉。
血,頓時從她的鎖骨滲出,本來不多,卻在他的一個吸吮之下,殷殷而流,盡數落入他的喉間。
痛,帶着幾絲血腥綻放;血腥,卻又帶着幾絲曖昧;曖昧,卻又太過殘忍!
這,便是殤聿,極端的殤聿。
他嗜血的模樣,讓她想起他的狠毒,許久之後這纔開口說道:“奴婢不過是與兄長一聚,王爺又爲何讓雁將軍跟着?”逃不過麼?是不是從到了契丹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便已操縱在他的掌間?
“哼!你還沒重要到那個地步?本王不過是不想讓慕憂雲耍什麼花招。”如此殘忍的言語,似乎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的一種常規,她不去計較,他便繼續傷害。
這樣的傷害,雖然看不見血,卻比流血更讓人疼痛。
“呵!”蝶舞陽輕輕的笑聲,脫口而出,怎麼就如此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呢?傻了不是?死,或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之於她,卻不是那般容易,因爲她瘦弱的肩上,有着殤聿和逐月皇之間一觸即發的藉口。
“不許笑!”下一刻,他的脣,已經堵上了她一口而出的笑,那種放肆的笑,生命彷彿空氣一般的虛無,讓他不覺有些驚慌的想抓住這一切。
輕輕的抵住他四下游走的手掌,蝶舞陽擡眸看他:“王爺,不要!”即使自己的身體那麼的依戀他的碰觸,她仍然做不來在慕憂雲在的時候,卻墮落自己的身體。
她悽楚的神情,讓人格外的不捨。
第一次,沒有任何的強迫,她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了脆弱和無助。雖然不知她是爲了什麼,但他竟然沒有繼續,只是一聲嘆息,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裡:“好好睡吧!”
紗幔緩緩落下,柔柔的輕搖,是殤聿難得的溫柔,含着他的一絲歉意,包裹着蝶舞陽整顆麻木的心。
翌日一早,兩人還在睡夢之間,只聽外面吵吵鬧鬧,二人還來不及穿上衣衫,只聞“砰”的一聲,門被人踢的飛起。
木板墜地,頓時綻放成碎片,懵哼着自己的疼痛。
緊隨而來,是慕憂雲從來不曾有過的憤恨和怒吼:“殤聿,你這混賬,竟然將舞陽變爲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