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譚月月就是不依,不停的嚷着要出去玩,在這裡每一天都是要花錢的,何不如合理利用每一天,拿來去景點玩,也不算虧。
陸開誠無奈了,只好給她裹得像個球一樣,才拉着她出酒店。
之前在海里就受了涼,他決不允許她再次受涼。
可是,現在是夏天啊,而且還是巴厘島的夏天,他竟然給她穿長衣長褲?
譚月月瞬間覺得忍無可忍,她無須再忍了,“陸開誠,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你真的閒的慌,竟然給我穿這麼多?”
“我這也是爲你好啊,爲了防止你受涼,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你他媽的這天穿長衣長褲試試?還是秋天穿的長衣長褲。我就搞不懂了,咱出來度個蜜月,你帶這麼厚的衣服來做什麼?”
譚月月一邊嫌棄着扯着衣角,一邊嫌惡的說。
“爲了以防萬一。”這廝說的理所當然。
他竟然連這一層都想到了,真的是,無語。
她想着要把衣服換下來,可陸開誠就是不同意,無奈,爲了能出去玩,她只好頂着大太陽,還得盯着別人好奇打量的目光,與他一起到了巴厘島最有名的海邊廟宇之一:海神廟。
海神廟始建於16世紀。該廟坐落在海邊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每逢潮漲之時,岩石被海水包圍,整座寺廟與陸地隔絕,孤零零地矗立在海水中,只在落潮時才與陸地相連。
海神廟還有個美麗的傳說,據說漲潮時海神廟如一座水上樓閣漂浮在海平面上,海神和傳說中的千年海蛇以其神威保佑着島上的居民免受海水的肆虐侵害。日落時分的海神廟是觀賞的最佳時間,暈黃的日落照射下,海浪兇猛地拍打着海岸,激起千層浪,景色壯觀不已。
來了巴厘島,是一定要去參觀一下廟宇的。
譚月月樂呵呵的拉着陸開誠向前走着,不得不說,她對這座廟宇充滿了好奇心。
海神廟的人並沒有很多,但也不少。
百度上說,海神廟的門口有一股泉水,據說是設計海神廟的那個祭師作法,感應到這個地點,然後把這個地點上的岩石鑿開,一股清泉就用上來了。即使在大海上,泉水還是甜的而不是鹹的。據說泉水已經流淌了100多年沒有斷流了。
在泉水前面可以拜神明。具體做法按順序是:洗左手,洗右手,捧起水洗臉,左手捧水喝一口,右手捧水喝一口,向泉水拜三下,然後站在旁邊的祭師會在你的頭上灑一些奇怪的水,在你的額頭上粘幾粒生糯米,然後就放下捐贈的錢,向外面走21步不要回頭。
傳說額頭上粘的幾粒生糯米如果兩小時不掉下來的話,把糯米放到錢包裡就能發財。
譚月月覺得新奇,好奇心大起的她決定試試,還非得拉着陸開誠一起。
不得不說的是,這裡的泉水是真的純淨,又甜又好喝。
陸開誠黝不過她,只好陪着她一起做。
兩人神叨叨的對着泉水拜了三下,果不其然,矗立在一旁的師傅突然衝着他們走過來,手裡還端着碗,那碗裡有水,看起來和純淨水沒有什麼區別,無色無
味。
撒完水以後,他在他們的額頭上粘了三粒米,陸開誠給了張百元大鈔,拉着譚月月走了。
頭頂三顆米往前趕路,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怪怪的,有人一直在朝他們看,一定很奇怪。
第二十一步了,譚月月回了頭,什麼都沒有,剛剛那位大師已經消失不見了。
陸開誠笑她,“媳婦,沒想到你還這麼迷信啊?那等咱們從巴厘島回中國的時候,要不要去娘娘廟拜拜,求個子?你覺得怎麼樣?”
譚月月白了他一眼,死都不會再給他生孩子了!
“你數着啊,兩個小時,看看我們頭上的米粒會不會掉下來,網上說,如果兩小時不掉下來,把這米放進錢包,就能發財了呢。”
陸開誠但笑無語,對她的迷信程度佩服萬分。
還不到兩個小時,不對,準確的說還不到一個小時,譚月月額頭上的三粒米就已經全部掉光了,陸開誠也差不多。
她神經兮兮的撿起地上的生糯米,“看來,咱們最近都要破財啊,可要小心一點才行。”
她說的是真的,偷偷暗喻着他。
哪知,陸開誠壓根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媳婦,你放心吧,你老公有的是錢,就算是破了財,也一樣養得起你。”
……
唉,這智商……
譚月月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兩人手牽手進了廟,海神廟和國內廟宇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廟裡很多前來上香的人,裡面還有一尊佛像,結了蜘蛛網,看得出來年頭久了,這座廟宇已經建了好久了吧。
突然從廟裡走出一個和尚,給他們遞上白色的紗籠,雙手合十,衝他們鞠了一躬,說了句英文,譚月月一點也聽不懂。
陸開誠聽完點點頭,表示瞭解,隨後掏出百元大鈔,遞給和尚,那和尚接了錢,轉身離開。
她一下子好奇了,這人剛剛說了什麼?送上紗籠又是什麼意思?
陸開誠耐心的給她解釋,“這是海神廟的規矩,想要進廟,就必須要穿上這樣的紗籠,以表示對神明的尊重。”
譚月月瞬間覺得陸開誠好高大上,這麼快的英語都聽得懂。
某人無所謂的聳肩,一副‘盡情崇拜我吧’的得瑟模樣。
所謂的紗籠不過就是一層紗制外套,隨便往身上一套就可以了。
兩人換好衣服以後,這才走了進去。
眼瞧大家都在上香,保平安保這個保那個,譚月月想了想,拉着陸開誠和其它人一樣,一起買了香,投了錢,誠心誠懇的上香,濃烈的香火味猛地傳來,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就有些想吐,深呼吸了兩下,才忍住要吐的衝動。
應該是早上吃壞東西了。
插上香,譚月月雙手合十,對着佛像鞠了三躬,許了願。
陸開誠也照做,不過,他有些敷衍,之所以來海神廟,也只是爲了陪譚月月,讓她開心而已。
兩人許完願,又參觀了一番,等到從廟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天色有些陰暗,陸開誠怕她冷,幫她扣上
了衣服外套的鈕釦,等他們路過剛剛的位置時,還是沒有看見大師,消失的很突然,而且,消失了就一直都沒有再出現了。
一路上很安靜,巴厘島的夜晚沒有白天燥熱,微風吹過來,涼涼爽爽的,讓人心曠神怡。
譚月月忽然間就覺得穿上長衣長褲是正確的選擇,陸開誠想的的確很周到。
散步散的很愜意,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酒店。
陸開誠馬不停蹄的帶着她下去吃飯,像是生怕她餓着。
“月月,你想吃什麼?”
譚月月又再一次看見喬易凡了,也在這家酒店裡,同一家餐廳,就在她不遠處的斜對面。
她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破碎。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閉眼又睜開,沒有錯啊!
只見她距離她不到五十米的角落裡,坐在一對男女,女的她只看見背影,長髮飄飄,背影纖瘦,而那男人,正面對着她,笑呵呵的與女人說着什麼,嘴角那抹弧度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還有那麼深邃的五官……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不會錯的,這次一定不會錯的!
這男人,一定是喬易凡!
譚月月根本沒有功夫管面前的陸開誠在說些什麼,或者說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她所有的目光,一整顆心都落在角落裡男人的身上。
竟然,在這裡重新見面了。
譚月月幾乎沒有思考,心情急切又開心,她恨不得現在抓住喬易凡,讓他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
猛地一用力,從椅子上站起來。
陸開誠看她變得這麼奇怪,也跟着她一起站起來,狐疑的問,“媳婦,你怎麼了?”
譚月月一把推開他,朝着那角落走過去,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跑,她幾乎是一路小跑,急的眼淚都快落下。
喬易凡,喬易凡,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步,兩步,三步。
三釐米,兩釐米,一釐米。
終於靠的越來越近,譚月月屏住呼吸,放輕腳步,生怕嚇到喬易凡。
她瞪大了眼睛,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餐桌前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她。
譚月月忽然伸出手去,扯住了他的手臂,高聲叫嚷着,“喬易凡?”
一定是喬易凡沒錯!
伴隨她的這聲尖叫,陸開誠抱胸,輕挑眉毛。
她的這聲叫喊音量極大,餐廳裡的人幾乎都停止了用餐,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打算看好戲。
她捉住的那個男人被嚇了一跳,估計誰突然被一個瘋女人捉住都會被嚇一跳吧。
他悠悠轉過頭來,疑惑的問,“What do you do,miss?”
譚月月驚了一驚。
黃頭髮,白皮膚,陌生的五官,這男人是歐洲人,並不是她心心念唸的喬易凡……
可是,她剛剛明明在這裡看見喬易凡的啊,難道是她看錯了……
一瞬間,失望,失落,充斥了她的心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譚月月鬆了手,垂眸,“I'm sorry……”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