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一塌糊塗,醒來渾身乏力。
我就不詳細解釋這麼回事兒了,反正看得懂的就看懂了,看不明白的怎麼說都不明白,我是不介意你們技術交流資源共享,知道的告訴不知道的就成了。
只是這個黎明靜悄悄啊靜悄悄——
我昨天晚上絕對是很早就睡的,而且我一不說夢話二不磨牙,三不打呼嚕四不練拳法,絕對的標準姿勢!可是我爲甚麼這麼累呢,爲甚麼這麼疲倦呢,爲甚麼爲甚麼呢~~~~~~~
咳,我不是故意雷你們,只是我現在很囧的說。
如果你早上起來看見有個光溜溜的男人壓在你手臂睡得很香,你也會囧的好吧?
那是囧囧有神又——神神有囧啊…
有獎競猜吧,這個男人是誰?
A。陶峰B。陸雲C。鄧滿D。鄭庭E。邵草F。邵小草G。明秀H。明鑑I。尚飂J。夏鎏K…
有完沒完?我不就是借這個機會想請大家一起回憶回憶截至目前,都有多少帥哥出場嘛。
好吧,很明顯,ABCDEF出現的機率小於等於零(爲甚麼會有小於零??)IJ的可能性大於等於零(憑甚麼???)而GH的可能是無限趨近於無窮大!
爲甚麼?
想知道?
嘿嘿…
求我吧。
咳咳,開個玩笑嘛,大清早的起來火氣不要那麼大,就像我現在,面對這麼詭異的事情,還不是不動聲色氣定神閒的默默觀察?
簡單說吧,我不認爲夏鎏那個小耗子敢半夜爬上我的牀,陸雲那小子倒是有可能…扯遠了,我人在少林,我牀上出現個和尚纔是正常的好吧?
嗯…也不對了,憑啥我牀上出現個和尚我會認爲是正常的?!
林子瀟,都是你,你害得我——
算了,我也想不出來你害我啥了,要是換成別人,估摸着還高興呢。
我嘆口氣,懷裡的光頭動了一下,然後揉着眼睛撐着我的胸膛。我忍着怒氣:“醒了?”
“嗯…”
嘿,你個死光頭,模樣倒挺無辜的。我沉着臉,但是一言不發。
他終於清醒了,眨着眼睛看我:“啊,小神仙…”說着露出個迷死人的無辜純潔笑容來摟着我的脖子,“昨夜可安睡?”
我一挑眉毛也笑了:“有你在,我能睡得不好麼?小明鑑。”
哈,你猜怎麼着,這個勾搭人自個兒倒臉紅了。我不管這是不是他以退爲進欲迎還就的伎倆,我只是看着他:“明鑑啊,我先不說你偷偷兒上我牀這事兒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守着我一晚上的,到底是暗戀我呢,還是監視我啊?”
小老兒先申明啊,第一,我不是不追究他偷上我牀的責任,只是保留追究的權利;第二,我現在追究了,就是給他個機會岔開話題,繞山繞水的不知道又要出來多少廢話;第三,這兒好歹是少林寺的地界兒,鼻子大了壓着嘴啊,我是有理說不清的;第四,這就是重點了!
我深吸口氣,露出外交笑容看着他變白的臉:“你們是不是把我帶回來那個小子抓了?抓了也就抓了吧,犯得着把我監視着麼?”說着我故意伸手摸他光溜溜的背,“還用得着這麼親密無間的貼身監視麼?弄得我都以爲你不是監視我,而是□□我了。”
明鑑臉上那神情,又是羞愧又是不甘,還有點兒委屈的模樣,只管咬着下嘴脣道:“小神仙,你這,這可是錯怪我了!”
我嗯哼了一聲,接着摸他的背。
你們別想歪了,小老兒都行將就木的人了,自然不會有那啥XX想法,你們不知道麼?一個人說謊的時候兒,就算面部表情再怎麼正常,氣息也會稍稍不穩。我摸着他的背,只不過是方便我觀察他而已。而且這種小動作,最容易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分心!這就更能看出破綻來了。啥?你問我爲甚麼不摸他的胸腔和腹腔?好傢伙,你摸摸自個兒的胸腔和腹腔在哪兒再來跟我說話。真摸上去了,那就不是觀察了,而是赤果果的鹹豬手啊!
明鑑看着我的眼圈有點兒紅,我當然曉得他是裝睡,可我故意當沒看見。明鑑撅着嘴:“昨兒晚上有人進了明秀大師的房,叫人給拿下了,我擔心師叔你的安危,就過來看看,我——師叔,師叔,你去哪兒?”
去哪?啊呸,夏鎏這小耗子,真是房門前挖陷井,自個兒坑害自個兒。不過說起來,我明知有問題,還叫他去,我也有點兒連帶責任吧…
所以我拿了邊兒上的僧袍就往外頭走。
我直接去找明秀。
明秀正在達摩堂外面的空地上教人練拳。我眨眨眼睛,這可是真人現場版的降龍伏虎掌&拳,我是不懂這個,不要問我。
少林僧人看見我過來了,都頷首爲禮。我也雙手合十回了禮。明秀分明是看見我的,可他不搭理我,只管指點那些和尚。
我環着手立在一邊兒,嘴角不自覺勾着看他耍猴兒戲。
對不起啊達摩爺爺,你自然不是耍猴兒戲,我不是說你。
不過達摩啊,你的弟子…這些年發育得很好嘛,那肚子上的六塊腹肌也是很顯眼的說,不像小老兒肚子上就是皮,皮下就是骨頭和空氣了…
言歸正傳,明秀就這麼教,我也就這麼看。估摸着他也知道我看是看不懂,學也學不來,索性放着的由我看。我反正現在耐心好,也不是要偷師。我想的明白,要救夏鎏,莫過於直接找大boss,你找那些小蝦米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生命。
眼見得日上三竿,明秀終於結束教學環節,讓和尚們分小組討論…咳咳,是分組練習。然後他也終於像纔看見我一樣露出親和笑容:“小神仙怎的來了也不說一聲?”
你虛情我也只好假意了:“明秀大師方纔忙於教學,我怎好打擾?”
明秀呵呵一笑,接過身側弟子送上的巾子擦擦身子:“小神仙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聽說昨兒晚上進了賊。”我轉轉眼珠子。
明秀輕描淡寫道:“不過是迷路的宵小之輩,現下寺中僧人正好生款待他。”
我哦了一聲:“關了?”
“不過是請他暫住而已。”明秀一眯眼睛看着我,“怎麼,莫非是小神仙的朋友?”
我呵呵一笑:“大和尚,佛祖都說了大開方便之門,怎麼,樑上君子就不能改邪歸正了?就不能和樑上君子有交情了?大和尚,你的頭和你身上的肉倒是油光水滑的了,可腦子怎麼是個榆木疙瘩?”
明秀一愣,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好,這可不是老三的說話風格(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嘛風格…),於是我故作輕鬆地笑笑,上前捏捏他的肱二頭肌:“不過明秀美人兒,我就喜歡你這點兒!”
此言一出,明秀立馬恢復了以往那種神情,側身讓開一點兒:“小神仙,好歹佛門清淨地——”
我哈哈一笑收回手來:“清靜清靜,只是要是清淨之地出了不清淨的事兒,怎麼辦?”
“自有寺規。”
“如果不是和尚呢?”我擠擠眼睛。
明秀看我一眼突然笑了:“小神仙的話,別有深意啊。”
我聳聳肩:“你們和尚都喜歡把複雜的話簡單說,更喜歡把簡單的事兒複雜處理。我說,不就是吃個白菜豆腐麼,至於長成這樣兒爲難全黨全政府全過國人民麼?”
明秀肯定沒聽懂,但他明顯是個辦大事兒的,根本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那小神仙想說甚麼?”
我聳聳肩:“我的意思呢,既然是個宵小之輩,也即不是甚麼大的罪孽,犯不着把他關着吧?”
明秀也不“糾正”我了,只是淡淡道:“國有國法,寺有寺規。”
我一聳肩:“那好啊,把住持請出來吧。”
明秀一皺眉,我眯眼一笑:“住持不方便的話,那請戒律院的首座來說也成啊。我倒想問問,非少林僧人犯了你們的忌諱,要被怎麼罰。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當真偷了你東西,送交官府不就完了麼?還是你打算濫用私刑?”
我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勁兒了。
哪兒不對勁兒?
嘿,你小子腦子也不好了啊?這是江湖文,幹官府嘛事兒啊!
明秀長嘆口氣,我呵呵一笑:“當然,大師做事定是有緣故的。只是佛家講佛渡有緣人,這個小偷兒想來也是仰慕少林纔來的嘛,哈哈,哈哈哈——”
明秀再嘆口氣,我再笑:“大師啊,我曉得你是不放心的。可是寺中上上下下練武的練武,參禪的參禪,這個學習氛圍是相當的好啊。我想…也沒那麼多的人力物力還看着一個小偷兒。橫豎就我最閒。不如交給我看管吧?”
明秀眯眼打量我,我笑呵呵拍着他肩膀。
明秀沉聲道:“那人可是會武功的。”
廢話,沒有三兩上,誰敢上梁山?可我就不信你會不點他穴道!當然這話不能說,我只是笑:“智取,智取!”
明秀皺眉看着我,我微微擺手:“難道大師懷疑我的智商,啊不,我的智慧?”
明秀雙手合十高呼法號:“阿彌陀佛,小神仙靈秀非常,江湖人人皆知。”
我就看着你,我看你自個兒都說了我聰明,還有甚麼話好推搪。
明秀不愧是師伯,是要比明鑑難對付,只見他淡淡一笑:“看管人,不是靈秀可成事的,還得靈巧靈活,出其不意。還得有高深佛法可化解它心頭戾氣啊…”就又正色道,“此人還是由貧僧親自看管爲妙。”
好嘛,這意思就是叫我少管閒事了。還說他親自看着,這不是吃赤果果的威脅麼?
可惜啊,小老兒天生不受威脅!
我擺擺手也正色了:“既然如此,若我能比大師你更靈巧靈活出其不意更有佛法,是不是就由我看管?”
明秀深深看我一眼:“小神仙,值得麼?”
小老兒發現,小耗子很有愛,暫時這麼叫吧。。。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