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不像是娶妻,雖然也能坐花轎,但是卻只能從這側門入,可是,雲紈現在是委屈之上更多委屈,她居然被堵在了這側門外,在她之前,已經有兩個花轎在那門口了。
只要被擡出了家門就算是這王府的人了,這正妻要立規矩,甚至可以在這喜轎進府的時候。
而連蒹葭就是選擇了在這種時候立規矩,連蒹葭在這側門的門口的太師椅上坐着:“進這王府門前,該說的規矩我可要說清楚了,畢竟這轎子進了門就真的不能反悔了。”
連蒹葭雖然說得是步斐,但是實際上卻是頂着步斐名字的被選出來的海國女衛,第一個下了轎子,這昨日被連蒹葭點到的海怡也下了轎子,恭敬的行禮:“聖女大人。”
“聖女,先把你們這種叫法改了,本妃希望你們以王府侍妾的身份存在,而不是以一個海國人的身份自居。”
“妾身拜見王妃娘娘。”
雲紈在轎子裡就聽到了這已經明顯要與自己爲敵的人對這連蒹葭是尊敬到了什麼地步,而她除非能讓汝鄢祁木爲自己撐腰,自己根本不可能和連蒹葭爭。
“爲何只有你們二人來了。”
聽到連蒹葭愛這麼問,這雲紈的表情更難看了。
“是聖子大人的安排,因爲我與步姐姐是海國皇室的人,聖子大人說理當區分一下。”
連蒹葭和她們聊一句這雲紈就感覺自己的內心多崩潰了幾分,自己只是這廉政親王的遠親,而這連蒹葭找來的小兵都是這海國的皇室。
雲紈是絕望,但是這廉政親王,太后則是有一種自己被這連蒹葭騙了的想法,昨日她自信的表現就像是在說,終於等到你們給八王府裡安插女子一般。
“連蒹葭選的妾都是這海國的……”廉政親王愁的這臉上的皺紋都加深了不少,尤其是額頭的。
但是海國……就是他都要忌憚的存在,即便是真的有一日這連蒹葭帶着這汝鄢祁木投到了海國那邊,除了罵他們一個通敵,除非海國先出手,否則折了是連罵都不能罵一句。
海國從來都是不要你的土地,只是要了這片土地的主人的性命,頂多就是帶着一些至寶,然後招搖而去,留下的土地都是被別的國家瓜分了去,你根本就奈何不了這海國。
廉政親王是越想越氣,他感覺自己真的是老了,他被這連蒹葭這麼一弄,他都忘了他爲什麼要送一個雲紈去給這汝鄢祁木當妾。
廉政親王如此,太后那裡就更難看了,她這麼支持這廉政親王送一個雲紈是爲了讓連蒹葭難看,但是現在這種彷彿被拍了一臉正中下懷的感受,讓她更是惱火。
“太后娘娘,聽說這八王妃擡了四房這海國的妾進門還把這各個院中的總管也都換成了她的人。”
這院中的總管看似是這類似於管家的職業,可妾能不能看到這男主人都是仰仗這總管打點關係,所以這一般帶去的陪嫁侍女,總有一個是頭腦靈活的,就是爲了當這個總管。
太后氣的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鈍痛,一下將桌面上的茶杯和裝飾用的花瓶全部都掃到了地上,這周圍的宮女紛紛跪下:“連蒹葭!!”
汝鄢祁木知道現在這府裡多了個衆矢之的的雲紈,是不會怎麼平靜了,而且連蒹葭也爲了試探出這雲紈被送進來的真正理由,每隔幾日就叫這些人來立立規矩什麼的,連蒹葭似乎是樂在其中,但他的心情卻被完全的打亂了。
連家和林家突然的聯姻,也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是連蒹葭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廉政親王派來的人,他不肯定自己問了她會不會得到一些有用的推斷。
而且這些妾取回來真的是添亂的,雖然各個都是連蒹葭在考慮到了真的留下當妾,日後當妃的人,可他根本就沒有興趣,他知道連蒹葭現在的變化,這是他籠絡連蒹葭的心最重要的時刻,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管這些妾呢?
“搖光,讓你調查的東西呢?”
措不及防被問到了,而且是這種充滿了煩躁的語氣,搖光單膝跪地回答道:“回稟王爺,還在收集中。”
“明天我要看到東西。”汝鄢祁木將這手裡的筆甩到了桌面上。
汝鄢祁木走出了門,他需要冷靜,他跟着自己的想法越來越煩躁,這樣是不對的,而且極有可能因爲這樣的心情,亂了自己的陣腳。
這夏日炎炎人本就容易煩躁,汝鄢祁木決定去這花園裡轉轉。
而這後院多了人,花園也不再像是這過去一樣了,也沒個人,剛走到這花園就聽到了這人說話的聲音,汝鄢祁木非常好奇,這些妾進門了他只聽着連蒹葭說過,卻自己沒有見過。
在汝鄢祁木注意到他的同時,這女子也注意到了他,快步過來,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參見王爺。”
“嗯,起來,你是何人?”
那女子微笑道,但看着他的那表情卻是無比的恭敬的:“妾身名爲步斐。”
“步斐?你是步斐專門找來替代他的人吧。”汝鄢祁木知道這女子完全是因爲連蒹葭的身份纔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表情的。
“王爺慎言,這府中有外人。”
“叫你步斐總感覺會有些叫不出口,你換個名字吧。”
“若是換了名字出現了什麼問題,妾身承擔不起,但若是王爺覺得彆扭,叫妾身小斐吧,這樣也不會暴露妾身頂替一事。”
汝鄢祁木心裡更煩躁了,這連蒹葭該不會找來的都是些無趣的女子吧。
“王爺這樣的表情,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亦或者是妾身打擾到王爺了?”
“都不是,下去吧。”
“是……”
汝鄢祁木都等到這小斐走到了門口了卻突然說道:“等會,你去叫王妃來花園找我。”
連蒹葭不明所以的被這小斐叫來了花園,看到汝鄢祁木在哪裡虐待才移栽到花園不久的薰衣草,將這紫色的花瓣拆的七零八落的。
“王爺,可是王爺不喜歡這薰衣草,臣妾這就讓人換了去。”
“真正的步斐爲何不來?那假的步斐甚是無趣,你不會都找的是這樣的人吧。”
連蒹葭微微有些奇怪,這汝鄢祁木在這裡折騰花草不說,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府中有了外人,汝鄢祁木現在心裡比較難以安靜,所以纔會有如此的反應。笑出聲來,拉住了汝鄢祁木的手:“我……不知道王爺爲什麼非要那個皇位不可了。”
“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坐在那個皇位上有什麼作用呢?唯一的作用不就是手執江山社稷,腳踏萬里山河,懷擁美女無數嗎?這府中的不過是多了幾個侍妾,王爺就有點不耐煩了,王爺怎麼能怪到女子身上。”
“連蒹葭,本王真是被門夾了腦子才同意你說納這麼多妾進來,你懂不懂。”
“所以我才說我都不知道王爺在想什麼。”
汝鄢祁木抓住了連蒹葭的手,根本沒有控制聲音:“蒹葭!本王只想要你一人!你不明白嗎?”而在這遊廊剛準備到花園走走的雲紈,一字不差的聽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