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忙完了這手上的事情,入夜,回到了這房中,那娃娃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海鷗這麼不想給她,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不過給了她的禮物,她不研究清楚,還真不敢隨便的丟掉或者是普通的留下啊,連蒹葭伸出手撫摸着這娃娃的臉,這娃娃的皮膚似乎很像人類的,至少在連蒹葭所接觸到的動物中,沒有這麼細膩。
連蒹葭挑了挑眉,難道真的是人皮玩具,詛咒玩偶?她突然有幾分興趣了。
連蒹葭摸着這娃娃的胳膊,然後伸出手來,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的骨頭,怎麼感覺除了大小形狀都這麼像呢?
“雪萊,把剪刀拿來。”
“是,小姐。”雪萊今天也是在幫連蒹葭忙,才注意到這人偶,:“小姐這個娃娃是海國聖子送的嗎?”
“不是,是這次的使臣。”
“這海國人總是這樣先一步到此,真的好嗎?”雪萊嘟着嘴,將剪刀放在桌子上。
連蒹葭搖了搖頭沒順着她這句抱怨說什麼:“雪萊你先出去,我怕我剪開了這個娃娃,到時候再嚇到了你。”
“啊?這裡面可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嗎?”
“不確定,不過有可能只是嚇人而非危險。”連蒹葭依舊是一副淡定的表情。
雪萊猶豫了一下:“不行,小姐,萬一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在,總比這房中沒人的好啊!況且,沒有什麼東西很可怕。”
連蒹葭也不阻止她,反正話說到了,決定是自己的,連蒹葭發現這娃娃的衣服是連着皮膚的,而這衣服的背後有一條縫合的印記,撩起了這娃娃的頭髮,連蒹葭直接順着這縫合的口將娃娃剪開了。
這娃娃的裡面赫然是一個雕刻出來的肋骨的樣子,連蒹葭挑了挑眉,繼續剪了下去直接將這個娃娃所有的縫合線拆開了,而裡面露出來的,是真實的一塌糊塗的骨頭。
“這,這是什麼啊。”很明顯雪萊沒有被嚇到。
“如果這胳膊是人的指骨,那麼這應該是用別的大塊的骨頭雕出來的,這頭部到是弄得跟真的一樣。你說這海鷗的親妹妹給我送人骨娃娃是何意呢?”
雪萊小聲的驚呼了一聲,這是人骨?她原本還想拿來看看的,
連蒹葭看了她一眼:“去找一條牛皮鞭過來。”
“是……是。”雪萊趕快跑出去了。
這門外的天權一看她這麼慌張還以爲怎麼了,趕快進來了:“小姐,沒事吧。”
連蒹葭拿起了這娃娃的頭髮用火燒了一下,立刻就傳出來了這焦糊的味道:“嗯,沒事,只是她嚇壞了。”
“怎麼?這……這是人骨?”
“你也認識?”連蒹葭到是有幾分好奇,雖然天權手上沾着的人命挺多,但是應該不會是和這海菱一樣有着如此惡趣味之人吧。
天權沉默了一下:“我……小姐知道凌遲嗎?”
“嗯,不必說了。”連蒹葭不用想也知道,楓郡王本人是如何死的,可從未有人知道,這當街處斬的人中可沒有楓郡王本人啊。
“這是從何而來。”
連蒹葭大概說了一下這今日的事情,天權臉色大變:“她可是要用什麼海國的秘術加害小姐?”
“你聽說過類似的秘術嗎?”連蒹葭挑了下眉,但很遺憾天權只是猜測。
雪萊拿着鞭子走了進去,看都不敢看桌子上面:“小姐,找來了。”
連蒹葭剪斷了這牛皮的鞭子,有細細的觀察着這桌面上的玩偶:“人皮,人骨,若是我沒有猜錯,這顆水晶圓球中的是乾枯後的人眼。”
連蒹葭將那些骨頭都拆了出來,將人皮和那水晶眼睛全都丟盡了一邊的垃圾桶中。
“她應該確實是喜歡這東西,從這人皮的處理就能看出來是下了心思的,怕是她覺得我會把它丟到一邊,不會這樣拆開吧。怪胎!”連蒹葭隨便找了塊碎步,就包住了這些骨頭。
“小姐,這東西不處理掉嗎?”
連蒹葭搖了搖頭,她沒有感受到這海菱的惡意但是這樣的禮物卻是充斥着惡意。可如果換個角度來說,這海菱就不是正常的人話,這東西就沒有惡意了。
連蒹葭這麼淡定的樣子,讓天權微微有幾分畏懼:“小姐,不害怕這些?”
“活人遠比死人可怕,更何況這種死後都不得安葬的呢?又能有何威力,不過……這個骨頭,應該是海國的海茉公主的吧。”
“啊?”
連蒹葭皺着眉頭:“天權你現在能帶我出宮嗎?”
天權點了點頭,但卻有些猶豫:“小姐要去找這個東西的主人,能做出來這樣東西的傢伙,怕是不是善茬。”
“我去找海鷗,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今日纔不想讓我把這東西拿回來的。雪萊,熄燈後讓驚蟄假扮成我留在這裡吧。”
“這……”雪萊顫顫巍巍的指着這垃圾桶中的東西。
天權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走出去,然後將這垃圾桶裡的東西處理掉了,正如這連蒹葭愛所說的,活人比死人更可怕,而且他可不是像雪萊這樣的人,他和做這個玩偶的人的區別就是,他不會拿死去的人的身體做這種奇怪的事情。
海鷗剛剛睡下不久,就聽這海葵通傳:“聖女大人來了!”海鷗讓她掌了燈,卻沒有起來,今日讓連蒹葭那麼騙走了娃娃,多少有些生氣。
“大哥。”
“半夜來做什麼?莫不是做了噩夢?”
“海菱喜歡人皮玩偶?”連蒹葭非常淡定的問道:“一國的公主喜歡這東西,不覺得奇怪嗎?”
海鷗挑了挑眉:“你知道了?”他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披了件外衣,坐到了桌邊:“海國和你們不同,他們還有這很多很蠻荒的東西,但是海菱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聽聞這種人骨人皮娃娃曾是用來祭祀海神的,居然算是海國的傳統。”
連蒹葭眨了眨眼:“聽起來是過去的事情,而不是現在的事情,海菱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因爲沒有聖女,她七歲的時候也被掛在了這海神柱上,但是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掙脫的,她掛了六天整,卻自己想辦法掙脫了下來,然後當宮裡的人接到了她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有意思。妮兒,你知道的吧,這種人在我們那裡是什麼樣的存在?”
連蒹葭到是輕鬆的很,一點都不像海鷗那麼嚴肅:“義父身邊跟着的那個白人,也是這樣的人啊,見怪不怪了,不過因爲這些人都是白浩負責的罷了。不過這個海菱還卻是有點詭異,大哥多給我說說她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