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會持續整整十五天每一天晚上都會有宴會,平穩的進行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承啓國的使者有些坐不住了,有一些小國的使臣已經開始準備返程,結果這昭紫公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承啓國的使臣每天同樣的時間入宮抱着期待,就等着這昭紫公主的通知,但是每天離開的時候卻都是很失落還很着急。
這承啓國的使臣表明要詢問一下公主的狀況,以及協商回國的時間,汝鄢祁木自然不會拒絕,現在提前離開的多半是這段時間已經掂量清楚了庚明國現在的重量比起過去是輕還是重。
元浩國的將軍第三天就走了,當然是拿着這把可以穿透盾的刀回去研究了,西域的使臣當天來當天回都不逗留的,看起來似乎是這西域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海國愛來就來,不想走留下待一年汝鄢祁木也沒話說,剩下的大國就剩下這承啓國一個了,如果承啓國也離開了,這次萬國會可以說是再也不需要有什麼擔心的了。
汝鄢祁木目送這承啓國使臣離開,立刻吩咐身邊的搖光,找人去盯着他,這承啓國逗留這麼久必然是準備惹點是非來。
承啓國的使臣跟着宮女到了這昭紫公主落腳的宮殿,這位昭紫公主看到了使臣立刻拉着她:“賀大人,快帶本宮會承啓國!快!”
這使臣嚇了一跳,趕快扶住了這昭紫公主,這可是最受寵的公主,怎麼就突然變得如此:“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啊!”
“人骨頭,人骨頭!”這昭紫公主指着桌面上用白布蓋着的東西。
這大臣聽到人骨頭都感覺到這頭皮有些發麻,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掀開了白布,因爲這昭紫公主懷疑這娃娃是詛咒娃娃,所以就跟連蒹葭一樣是拆了這個娃娃,這裡面小孩的手骨散落在那裡。
“這是什麼人送給公主的。”
“本宮要回國!本宮要回國!”昭紫公主就是瘋瘋癲癲的重複着這句話。
這使臣左右看了看:“公主殿下做的漂亮,一會兒我們就去找這庚明國的皇帝,讓他給公主一個公道,但公主你現在要跟下官說說這些東西的事情。”
但是這昭紫是真的有點失心瘋,語無倫次的將這些天,海菱動不動就嚇唬她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使臣臉色都變了,單單是聽到這使用烙刑這一點,這些高位的人制定刑法一等一,但是真的有膽量親自行刑的卻幾乎爲零。
就連他們這些人都未必有行刑的膽量,就算是監刑也一定要選擇白天,不敢在夜晚,能在夜晚親自動手,還夜夜不休,而且他從這昭紫的形容中聽出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海菱和海鷗似乎很享受看這樣的場景,那這樣的人還是人嗎?
這使臣拉着這一副崩潰模樣的昭紫公主去找汝鄢祁木,這汝鄢祁木正在摘星樓和這蒼國對弈,搖光先一步到了汝鄢祁木的身邊,將自己方纔聽到的事情耳語給了汝鄢祁木,汝鄢祁木看了搖光一眼,眨了眨眼。
搖光立刻上了頂樓,海鷗和海國太子現在就在頂樓,他向來不合羣,前些日子很多小國都試圖來討好他們,他們都是愛理不理,所以今日才如此清淨。
海鷗注意到了上來的搖光:“有事?”
“海鷗大人,太子殿下,方纔奴才得了密報,海鷗大人和公主殿下似乎將這位昭紫公主嚇了個好歹,如今這使臣正帶着這位公主氣勢洶洶的前來問罪。”
海國太子微微有些疑惑看着海鷗:“聖子大人做了什麼嗎?”
“海葵做的,你去告訴汝鄢祁木,讓他放心,他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海鷗並沒有向海國太子說什麼,海國太子似乎也明白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承啓國的使臣在前面,而這位昭紫公主一直以袖掩面,但路過的人都能聽到這嗚嗚咽咽的聲音,原本在外面的使臣都被這昭紫公主吸引到了這摘星樓,這摘星樓裡不算寬敞,這人都聚集了過來,棋室這一層滿滿當當的。
“庚明皇帝!”
“使臣大人見朕不行禮,還聲如洪雷,似乎還有問罪之意,可是發生了什麼?”
“昭紫公主乃是我承啓國最受我國陛下喜愛的公主,微臣不求我國公主在貴國的土地上能被人重視,但是微臣怎能容忍昭紫公主在貴國的土地上被人恐嚇到精神恍惚!”
汝鄢祁木繼續下着棋:“被嚇到精神恍惚?何人所爲啊?”
這使臣也是大膽直接將那個被拆解開的娃娃丟到了棋案上,衆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怎麼看都是人骨吧,汝鄢祁木放下了手裡的棋子,拿起了這桌面上的骨頭之類的:“這是海國明珠公主送給昭紫公主的吧。”
“果然庚明皇帝你都知道。”
“我海國唯一的公主自小就是喜歡這些東西,你有什麼不滿嗎?”海鷗從樓上走了下來,看着這使臣,臉上的表情很冷淡,走到了桌邊拿起了這人骨,這人骨之間是用釘子固定的,海鷗只是輕輕一拔,就將這骨架分離開。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使臣不能因爲我們不喜歡這種東西就覺得這明珠公主有害人之心啊,她也曾給朕的皇后送過人皮人骨的娃娃,朕的皇后發現這娃娃秘密後,因爲不喜歡就扔掉了,也沒有如此小題大做吧。這是死人骨頭又不是活人骨頭。”
“姑且不論這個晦氣的娃娃,公主殿下方纔說,這位喜好特殊的明珠公主還有這位聖子三更半夜的拉着昭紫公主看她折磨人,使得我國公主心力交瘁。下官現在懷疑,海國與庚明國相互勾結謀害我國公主!今日必須得又一個交代!”
“搖光,去請皇后和明珠公主,此處狹隘,既然使臣大人想要一個交代,那今日朕也就擺一個公堂。”汝鄢祁木看起來就很輕鬆的樣子。
承啓國的使臣看着十分淡定的汝鄢祁木,還有帶着一點不屑的海鷗,還有這看着就是一臉茫然的海國太子,稍稍有點心虛,但是單憑這一個人骨娃娃,其實就已經足夠證明他們對昭紫公主是有惡意的,他甚至於已經想好了要向這汝鄢祁木索要什麼。
扶着昭紫公主的那個侍女微微回頭,看了一眼海鷗,海鷗微微一笑,很自信的走到了汝鄢祁木的身邊:“你要承啓國的土地嗎?”
汝鄢祁木挑了下眉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