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和天權他們討論了一整天最後才敲定了。汝鄢祁木稍微有點擔心連蒹葭。
雖然之前他和連蒹葭就知道了,太后將月明和月晴兩位長公主的死怪罪到連蒹葭頭上的事情,可是太后本人卻沒有來找她的麻煩,也沒有要求他這個當兒子的爲這兩個姐妹做點什麼。
在這兩個月內,除了交還給連蒹葭鳳印和所有的工作之外,絲毫沒有對她不利的事情發生,可是以汝鄢祁木對太后的瞭解,這件事情是沒辦法平安結束的。
來到了太后宮中,連蒹葭正在和太后下棋,兩個人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汝鄢祁木示意宮女不要驚擾到二人,現在一邊聽着。
“所以太后娘娘想親自負責這次慶功宴?恕臣妾直言,您的想法很好,但是慶功宴雖然是歡樂的,但是這慶功宴是無數將士的鮮血堆積起來的,還是要嚴肅一些。”
“不過是多了些歌舞。”
“我知道了,若是太后娘娘想要看,我會跟陛下商量,這一次女兵的封賞實在是稀有的很,儘量跟這些男性官員的封賞分開宣佈,若是太后娘娘想要看,那還是留待女兵的封賞宴上吧。”
太后很明顯是有所預謀的,汝鄢祁木看着那邊,走了出來:“給母后請安,不知母后和蒹葭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沒了是沒了,不過你來哀家這兒就是爲了找她?”
“所有的封賞的奏摺都已經確定下來了,除了蒹葭這兒的,先公後私,還希望母后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就先讓她把名單交給我。”
“陛下來的正好,母后呢剛纔提出了對於慶功宴的一點意見,母后呢說這後宮的妃嬪都爲了天下歸一這等大事準備了很多節目,母后親自挑選過了,但是若是上了這些節目怕是這宴會的時間要延長至少一個時辰啊。”
“那就提前一個時辰,讓母后負責吧,蒹葭,我還有別的需要你做的事情。”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可能不同意啊,我這就回去將名單做好。”
連蒹葭和汝鄢祁木一同離開了慈寧宮,走出了這宮門,連蒹葭就不解的開了口了:“爲什麼陛下要同意太后娘娘的提議,這很明顯和過去的慶功宴不同。”
“不必了,這一次這個宴會就算是開個三天三夜也沒問題,朕已經讓人準備了在每條街都擺上酒席,就算是玩整個通宵也完全沒問題!”
“說得也是,一個時辰跟一個通宵比起來還真是差別不大。不過讓後宮的妃嬪前來表演,看得出來,太后還是覺得陛下的膝下單薄,需要開枝散葉啊。”
“或許只是爲了讓你難堪,但是很明顯這一次你也要獲得封賞,她又有點不太敢直接挑戰你得權威。”
“或許她想讓我體驗一把騎虎難下的感覺吧……”連蒹葭隱隱約約的猜到了要發生什麼事情。
連蒹葭回到了自己寢宮,剛準備坐下寫名單,鴻奕就拖着問雪的籃子跑了進來,連蒹葭之前爲了方便鴻奕可以帶着問雪玩,就專門讓工匠做了搖籃車可是誰曾想過,這搖籃車鴻奕居然推不動,就只能給他換一個更爲省力的。
“母后,母后!”
連蒹葭走了過去,看着坐在搖籃車裡的小問雪,正抱着一個娃娃在那裡咬,趕快走過去給搶了下來:“鴻奕,你要看着妹妹,不能讓她亂咬東西。”
“母后,母后我們一起玩吧。”
“不行,母后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你就和妹妹在母后這桌子前面玩吧,千萬不要打擾母后。”
鴻奕聽着這話就感覺不太舒服,想了想看着籃子裡因爲正在長牙所以又開始亂咬的問雪,壞心眼的捏起了她的臉,愣是把問雪給整哭了。
聽到問雪哭鬧,連蒹葭只能把手上的事情放到一邊,立刻過去去安慰問雪,順便呢教訓了一下鴻奕,汝鄢祁木這奏摺都批完了還是沒等到連蒹葭的名單,只能親自過來。
剛走進來,就看到,連蒹葭拿着一個撥浪鼓正在陪問雪玩,而鴻奕正在面壁思過,背功課。
“蒹葭,名單呢?”
“這兩個孩子一直在搗亂,這樣吧,臣妾口述,陛下就親自寫。”
“嗯,你已經寫到韓娣了,這是女兵的名冊?”
“韓娣……那之後的都是鄉君。”連蒹葭放下了手裡的撥浪鼓,準備在過去看看,剛走一步,這問雪又哭了起來。
連蒹葭只能反過頭,抱起了問雪,和她一同到了桌邊。
汝鄢祁木接過了問雪:“她還真是粘人,你說母后天天想着多幾個,多幾個那得鬧成什麼樣子,到最後,兄弟廝殺,傷害到的不就是鴻奕和問雪嗎?”
“陛下明白就好,不過能從後宮脫穎而出的皇子公主,都不是簡單的人,若是陛下過不去太后娘娘這一關,給鴻奕和問雪製造幾個對手也是好的。”
汝鄢祁木沒有回答,自顧自的逗着懷中的問雪:“鴻奕怎麼了?”
“天不怕地不怕,因爲我要寫名單不陪他玩,所以就去捏問雪的臉,問雪就哭了。”
“所以你才耽誤了啊,不過鴻奕已經入主東宮,還是不能玩,還是要認認真真的學習纔是,等這些事情過去之後,你不如也給他教教這書上的東西。”
“我倒是還真有一些這裡沒有但是卻在這裡實用的東西,到時候我默寫下來,交給鴻奕去學習吧,陛下看看也是可以的啊。”
“什麼類型的?”
“爲人處世的,當然也有別的類型的。”
兩個人就在這一邊聊了起來。
與此同時,這節目被選上的妃嬪到了太后的宮中,太后掃了一眼這些跪坐在地上的人,清了清嗓子:“這一次的機會有可能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你們要知道,在這後宮之中只有雪貴妃和皇后才能入得了當今陛下的眼,除了她們的身份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們的聰慧和魅力。”
“太后娘娘,臣妾有一點不明白。”就開口的是鳳兮柔,她是最不服氣的一個了:“她們的魅力到底是什麼?”
“就是她們永遠不會問出來你這一句話!陛下喜歡的是隨性真實的人!她們兩人一個仗着寵愛,一個仗着身份逾矩無數,可她們提前讓陛下看到了她們本來的性格,所以,陛下就對她們容忍甚至是寵愛!都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