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琛這一下不輕,席慕炎臉都被打的變形了,向後退了好幾步,邊退的時候,嘴巴和鼻子都有血流了上來,唐弈琛又擡腿,對着席慕炎的心窩,又是一腳,向後退的西慕炎整個人幾乎都飛了起來,口中的血直接噴了出來,在幾米遠開外的地方,以吃的姿勢趴着摔在了地上。
席慕炎痛的嗷嗷叫,扯破的聲音,就像被宰了一刀的豬,在辰悠的上空飛揚,飄蕩開來,隔壁的射擊場和騎馬場都能聽得到,他肚子着地的時候,重重撞擊了一下,又是仰頭一聲尖叫,張大的嘴巴,裡面有好幾顆牙齒掉了出來,都沾着血。
席慕炎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痛的整個人暈乎乎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心裡卻憤憤的想着一定要將對他動手的人大卸八塊。
他擡頭,想要看看是誰這樣大膽居然敢對他下這麼重的手,然後讓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還有他的那些朋友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一定要將他打殘廢了,轉念心裡又想,打殘還是便宜他了,他現在渾身都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哪裡摔壞,他憤憤的想着,要把對他動手的那個人下面都踢廢了,讓他斷子絕孫,這就是得罪他席慕炎的後果。
唐弈琛在給了席慕炎一點顏色後,回頭看了眼甄蜜,她赤着的腳,好多傷口,上面都是血,臉上是個清晰的巴掌印,已經看不出臉色好壞了,眼睛鼻子紅紅的,嘴脣的皮都咬破了,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的唐弈琛心裡頭越發的惱火,就像是一隻被火燒着了尾巴的貓,整個人都是捉狂的,那雙幽暗黑冷的雙眸血紅,完全就是一頭不受控制的發狂的野獸。
席家在s城是極有頭臉的人物,很多人都想求着辦事,但現在的董事長席慕辰,在外人看來,就是個冰冷不近人情的人,他們求不着也求不到,自然就巴着席慕炎這好色的二世祖了,再加上他們本來就一夥來的,最重要的是唐弈琛在國外呆了三年纔回國沒多久,他們都不認識。
席慕炎都還沒開口呢,他們就擼着袖子,躍躍欲試,想要上去圍攻唐弈琛給他報個仇。
唐弈琛目光森冷,掃了他們一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懾人的冷氣,不等他們上前動手動腳,他就找了兩個最不順眼的踹了,他手指着其他人,用完全不容置喙的認真口氣道:“誰他媽誰敢上來,我一個個全弄死”
其他人都有些踟躕猶豫,不敢再上前。
白書薇看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駭人煞氣的唐弈琛,完全不如她平日裡見的那般溫文爾雅,尊貴清冷,就像是一頭狼,一頭因爲自己母狼受到攻擊發狂的公狼,兇狠無比的公狼,勢要將那些人全部撕碎,這樣的念頭從腦海冒出後,一下就證實了白書薇一直以來都不願意面對和承認的事實。
唐弈琛喜歡甄蜜,不是那種玩弄她感情的喜歡,是男女之間,那種發自內心,很深的喜歡,白書薇有些明白,爲什麼b城那個學歷高,長得漂亮,身份赫然的女人會這樣針對甄蜜,她這是在清除自己成爲唐太太道路上的絆腳石,最大的絆腳石。
“裴耀陽”
唐弈琛最後將手指的方向對準了想要置身事外的裴耀陽。
裴耀陽看着唐弈琛陰狠的模樣,下意識的想到自己被他打的骨折的事情,到現在,他心理還有陰影,向後退了兩步,有些慌張的解釋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
白書薇唯恐唐弈琛盯上自己,一隻手護住肚子,鬆開了挽在裴耀陽胳膊上的手,自以爲不着痕跡的挪到了一旁,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你真不是個男人,打你我嫌髒手”
裴耀陽聽說自己可以不用捱打了,鬆了口氣,見唐弈琛轉身,似乎有繼續揍席慕炎的打算,更放下心來,轉身的唐弈琛運動了下自己的手腕,轉身對着裴耀陽的鼻樑就是一拳,“你這樣的混蛋,不打不解氣”
裴耀陽只看到唐弈琛緊握着的充滿力量的拳頭朝自己打了過來,猝不及防的他根本就躲閃不開,受了這一拳,直挺挺的向後倒在了地上。
白書薇驚叫了一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唐弈琛回頭瞪了白書薇一眼,白書薇嚇得渾身直哆嗦,大氣都不敢出。
唐弈琛只是用森冷的讓人心顫的目光掃視着白書薇,並沒有對她動手,面露不屑,轉身快步跑到甄蜜的身前,邊跑邊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披在倒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的甄蜜身上,將她牢牢裹住,抱在了懷中。
甄蜜進來辰悠俱樂部沒多久,秦楠就接到了唐弈琛的電話,那個時候,他剛從b城飛s城的飛機下來,秦楠告訴他甄蜜在辰悠俱樂部,她都還沒說甄蜜和席慕炎談事情,唐弈琛就掛斷了電話,唐弈琛到了俱樂部之後,她才當面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唐弈琛。
唐弈琛報上自己的身份後,火速衝了進去,這裡的工作人員稱呼他爲唐總,就沒一個攔的,唐弈琛跑的快,等她和工作人員一起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人了,秦楠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唐弈琛轉身,朝着裴耀陽揮了一拳,秦楠當時就有些傻眼了。
她和唐弈琛認識了七年,比和甄蜜成爲朋友的時間還要長,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氣質冰冷,渾身都是噴張的憤怒,就像是噴發的火焰山,但是他四周圍的空氣卻又彷彿是冰凍起來的,一直到唐弈琛走到甄蜜跟前,用西裝裹住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中,纔回過神來,也跑了過去。
“是不是很疼”
唐弈琛一隻手抱着甄蜜,另外一隻手想要去摸她被打了一巴掌的臉,又擔心會弄疼她,一直都沒敢碰,他一貫清冷的聲音有些顫抖,卻極爲溫柔,滿是溫暖的關切。
“我來晚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