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雅從我懷裡掙脫出來,揉搓兩下眼角,嬌聲問道:“我打水幫你洗臉,你看你的臉髒的。”
“朗哥,不是我說你,蹲籬笆樁子給自己兩條腿蹲瘸了的,你絕對是第一人,我聽昆爺說,你特麼擱裡面玩自殘。”盧波波點燃兩支菸,塞到我嘴裡一支。
“不自殘的話,你現在得去陵園裡跟我嘮嗑。”我瞟了眼雙腿,我擺了擺手正色道:“行了,別研究我這點破事兒,家裡現在咋樣了?風雲走了沒?”
“走了,不過把那個叫張超的亡命徒留咱們這兒了。”三眼點點腦袋道:“這事兒拖不得,這次如果不是你蹲號,風雲估計能直接翻臉,他從緬甸過來,帶了十多個人,身上都透着血腥味。”
“韓飛啥意思?”我舔了舔嘴皮問。
盧波波嘲諷的撇嘴冷笑:“他能有啥意思,生意人個頂個的奸,一聽說你被抓,韓飛當天就坐飛機回雲南去了,人家說的也很坦誠,跟風雲見面是看你的面子,你主持的話,這個面能見,我們其他人都不夠資格,說白了就是你人在雞棚子裡,他不想白白浪費一回臉面。”
“無可厚非..”我運了口氣道:“手機給我,我給他通個電話。”
盧波波聳了聳肩膀苦笑:“我們誰也沒帶手機,來看之前昆爺交代過,除了咱自己家人以外,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已經離開雞棚子,在這裡住院的事情,也不讓你跟旁人聯繫,不然全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