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不過。”郝強抽了口氣,隨時抓起飛機上發的報紙翻看起來。
我討好的衝他笑道:“強哥,今天的事情謝了,如果不是你及時聯繫崇市警方,我可能真會遇上大麻煩。”
“舉手之勞而已。”他頭都沒擡的繼續翻動報紙,不過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瞅他的模樣,我多嘴問了一句:“怎麼了,是遇上啥煩心事了嗎?”
他頓了頓,搖搖頭出聲:“沒有,可能沒休息好吧,我先眯一會兒,王總你們自便。”
說罷話,他放下報紙,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住眼睛。
蘇偉康瞟了眼郝強,不屑的輕笑:“朗舅,人家不愛搭理你,你就別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了,想聊天咱倆嘮唄,照着十塊錢嘮,嘿嘿..”
“我跟你個小屁孩有毛線聊頭,昨晚上一宿沒睡,我也歇歇眼睛。”我笑罵他一句,雙手抱在胸前開始打盹。
一點不誇張,我這會兒真是困的不要不要的,本身回崇市就挺趕的,沒想到還遇上了楊暉這檔子事兒,我此刻真是身心俱疲。
我這頭纔剛剛有點睡意,蘇偉康冷不丁拿胳膊撞了我一下嘟囔:“朗舅,你說咱們走了,孫馬克那幫牲口會不會繼續難爲楊晨的家人?”
我無語的反問:“你覺得孫馬克傻不傻?”
“不精但肯定也不傻。”大外甥很認真的思索幾秒鐘後出聲:“這和他們會不會爲難楊晨的爺爺奶奶有關係嗎?”
“鐵子,楊暉現在失蹤了,按照正常程序,這段時間他家肯定會三天兩頭的去警察詢問,孫馬克得多特麼缺心眼纔會幹出繼續禍害他家裡人的事兒。”我舔了舔嘴皮解釋:“讓我睡會行不?”
“哦。”蘇偉康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我爭分奪秒的再次閉上眼睛,二分鐘不到,耳邊又傳來蘇偉康呼呼吹着熱氣的聲音:“朗舅,最近有我舅的信兒沒?我挺想他的,他以前的手機號都打不通了,你說他在國外會不會被人欺負?”
“我也不曉得,早上我問我哥的時候你也不是也在旁邊聽着嘛,他說最近會幫我打聽一下,到時候我給你回信OK不?”我欲哭無淚的雙手合十作揖:“你是我舅,讓我睡會行不?”
蘇偉康還覺得挺委屈,委屈的嘟着嘴巴哼唧:“啥意思啊,我沒魅力呀,跟你嘮會兒嗑咋那麼費勁呢。”
我拍了拍腦門哀求:“大外甥啊,你先讓我緩和一下精神,等回去以後,咱們買兩瓶酒好好嘮個三天三夜中不?”
蘇偉康一副吃了虧似的模樣擺擺手:“行行行,你睡吧你睡吧。”
我喘息兩口,乾脆把腦袋轉到跟他相反的方向閉上眼睛。
“朗舅..”
十幾秒鐘後,蘇偉康再次幽幽的從我耳邊嘀咕起來。
我崩潰的“蹭”一下坐直身子,氣呼呼的朝他吆喝:“草泥爹的,嘮吧,想嘮啥,老子陪你好好嘮個透。”
這時候坐在我旁邊的郝強也滿臉煩躁的睜開眼睛低喝:“你們能不能安靜點?整機艙的人就聽你倆嘚逼嘚,有意思嗎?”
蘇偉康愣了一下,隨即縮了縮脖頸道:“得,我的錯,你們快睡吧,我上個廁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