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他們捉來的傢伙身上竟然能找到驚天的秘密。我並不指的是肥仔輝,而是他們要宰了吃的母雞。
負責龍虎山廚房的是趙志早年從趙城的牢房裡逃命出來時候認識的老豆。
老豆的本名除了趙志外誰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也沒有所謂,因爲他的老豆外號早已成了龍虎山裡每個人所熟知的。之所以被稱作是老豆,就因爲他所做的菜中,只要跟黃豆掛上勾的,就會十分的美味。
他所有的菜都和豆有關,而且讓人百吃不膩,正是他聞名於龍虎山的原因。
廚房裡常駐着兩個人,一個是老豆,另一個則是他的親生兒子,小豆。很不幸,也許是烹飪天賦所要付出的代價,他的兒子自打生下來就是一個弱智。唯一所能做的就只有在老豆的身邊幫忙。多年下來,他的兒子卻成了自己的唯一得力助手。即便是龍虎山上幾百號人的飯量,老豆和小豆一向應付自如。
“豆爸!出事了……出……事了!”
正在忙活晚飯的老豆,聽到兒子的驚呼,便頭也不回地耐心問道:“怎麼了,豆兒?別慌,慢慢說,什麼事都有你老爸我在呢!是不是老鼠們又嚇着你了?”
“兄弟們,剛……送來的雞,我把它宰了,不想屁股裡卻掏出了一封天書!”小豆說着歪歪斜斜的音,手中拿着髒兮兮臭烘烘的信遞給老豆。
老豆雙眼發光,拿住那封信便小心翼翼地抽出已經溼透的信,生怕把它給弄破,打開,瀏覽信中的內容,老豆的臉色變了幾遍。
“豆兒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去和趙哥稟告。這可是一件大功!”老豆興奮地把手下的活統統拋開,便跑了出廚房。
不久,在趙志的房間裡。
“哈哈哈!想不到,這次真的是逮到大魚了!想不到蒙毅竟然和殷國的間諜有關係!上天有眼!這次我可不怕蒙毅這傢伙了,有了這個證據,怕是蒙毅這傢伙也被抄家滅族!而我或許也能憑這一封信,平步青雲!”趙志和老豆大笑着,笑聲使得龍虎山爲之一振。
在趙城附近的軍營裡,蒙毅在軍帳中忙碌着,明天就是啓程之時,可以說,整個軍營的剩下都在忙碌着。
“哈欠!”蒙毅頓時感到了陰風陣陣,不由的打了個哈欠。
看着蒙毅打哈欠,武工卻臉色一變,用右手在謀算起來。右手一陣僵直,他大叫一聲:“不好!”
“武兄,事情有變數?是否不宜出行?”蒙毅對這位好友的謀算十分重視,在以前的事情看來,每次都會多少有所應驗。不能不信。
“這是吉凶兩極之兆!”武工臉色凝重。
“何解?”蒙毅擔心地看着武工。
“我們這次出行可以說是事事順利,但是冥冥中註定了劫難將至。而且是不知道是吉先至還是兇先至。假如兇先至吉後至便能逢凶化吉,但是反過來,則……”說道這裡,武工沒有說下去。
蒙毅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問道:“那我們是否不出行便能破除凶兆呢?”
武工直搖頭,說道:“非也非也。這是個劫,不去渡的話就會坐以待斃,更多的我也參詳不了了,畢竟天機不可泄漏。”
蒙毅點頭。
今夜的風漸漸地大了起來,伴隨着雨滴,好像山雨欲來的樣子,軍帳也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不過到了第二天,我們出行的時候卻顯得萬里無雲,一副晴朗的天氣。
我們和蒙毅他們一同在隊伍的最前方,帶領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往龍虎山進發。路上遇到不少的小溪,是昨晚那場暴雨落下後形成的罷。這一天的路程下來,反而讓我有一種遊山瀝水的感覺,輕鬆加自在。最感到興奮的是王瑩了,她一展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高超騎術,不下馬就直接趴在馬背上輕鬆地用手中的勺子打上低淺小溪上的水,拿在手上喝。
我也嘗試過,不過卻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滿身溼透。說是不小心,十次有六次會這樣吧。有一次還失措抓在了馬的肚子下方的某處,嚇得那馬認住了我這個瘋子,不敢再被我騎上去,這讓我不得不換了一匹馬。
晚上,我們圍着火堆旁,在這時候,能做的事情除了閒聊在也沒有啥事可做。我說的是一般情況,不過王瑩卻被軍中戰士邀請去跳舞。我嘲笑說她的舞沒有我跳得好,沒想到卻被她不忿地拉上我去鬥舞。話說我哪裡學過舞蹈,只能苦笑,被她用拳腳威逼着亂跳一通。
這夜蒙毅和迪終於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迪兄現在越來越像是一位領兵的將士了。”蒙毅說道。
“多謝蒙兄的教導,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但你就像是我的師傅。”迪笑着說道。這時候的他沒有再看他那兵書。的確,跳動劇烈的火光面前,不適宜看書。
“話說迪兄有沒有想過來軍隊當我的副將,以迪兄的才能,在軍中必定是你展翅高飛的地方。假以時日,你也能超過我。”
“蒙兄說笑了,我只是一介武夫,能成什麼大事?”
“不,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在當今世上,男子漢都應當以精忠報國爲己任,以掃平天下爲自己的人生目標,以實現大一統爲自己的理想纔對!你的想法和我一樣,要不然這段時間也不會癡迷於和我討論行軍打仗的謀略。”蒙毅看着迪說道。
迪沒有絲毫的掩飾,他的雙眼已經顯露出他心中灼熱的鬥志,說道:“蒙兄說得對!”隨後他下意識地看着遠處正在跳舞的王瑩,一臉難爲,轉而說道:“但我……”
“是因爲你是殷國人?殷國軍中你也呆過了,但是你卻選擇了棄兵從商,想必殷國的軍中一定有你不滿意的事情發生了。良禽擇木而棲,忠勇之士焉能效忠昏庸之主?望迪兄在好好想想。”蒙毅稍微顯得有些失望。
蒙毅擔心的事情是迪所不能想到的,他擔心的是這次出兵會遇到武工所說的兇,他最害怕的是自己會因兇禍身亡。自己的安危也不是最主要的,他更擔心的是和他一起的將士的未來。假如他真的身亡了,唯一能依靠的人,在他看來就只有身邊的迪了。
武工乃謀士,雖然聰敏,但是非能當機立斷之人。
“唉!”蒙毅不由嘆道。
這一聲嘆息,聽在迪的耳裡,他也能直搖頭。他也惋惜不能跟隨蒙毅,但是自己的身份還有王瑩,都是他要顧慮的事。知己,卻不能共事,也只能嘆惋。
從王瑩略顯生疏的舞步我可以知道,這小妞是長期沒有跳舞了。
那晚上,她說過這樣一句話:“原來跳舞這麼好玩啊,小時候我娘教我的時候,就我一個人在跳。那時候覺得跳舞是件累人的事情,比之騎馬劍術無聊多了,學會了就沒有必要再跳。現在看來和別人一起跳舞,那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呢!”
其實我也不賴的,這夜我也教會了他們跳的士高。這個世界的最早的的士高出現了。
那一夜,熱舞,響鼓,混沌而有節奏的二胡,在人頭涌動的草地上,詮釋了人類的樂天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