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清帝病危,大越皇宮就一直處在以皇帝親衛爲主的重兵看守之下,本以爲是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卻不想還是出了亂子。
就在宋策走後不久,不知從何冒出來的黑衣死士突然衝進了寧德殿……
半途中的宋策在接到急報後也顧不得多想就折了回來。
只見寧德殿外屍橫滿地,暗紅的血液順着石板間的縫隙蔓延開來,凍結成冰。他們有的是身着黑衣的死士,但更多的卻是守衛寧德殿的皇帝親衛。
行至殿內,狀況更加的慘烈,原本站在殿中的親衛被人一劍穿心的釘在了宮柱上。濃烈的血腥味掩蓋了龍涎香的氣息,香爐倒在地上,淡灰的粉末撒了一地。
立在清帝牀前的雲母屏風也歪歪的倒在了地上,寬大的龍牀上空空如也…
宋策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他不在了,或許是醒了,自己逃開了……又或許是被別的親衛給救走了……總之他一定還或者。
一步步的走近龍牀,伸手摸了摸掀開的明黃錦被,似乎還餘有他身體的溫度……
他應該離開不久……
微微轉過目光,牀沿處有一灘還未凝固的血跡。
不由的倒吸一口氣,本來就血氣不足的宋策眼前一陣發黑。
“……”突然,有人從身後悄無聲息的擁了上來,一手環過他纖細的腰際,一手橫過胸前撫上他戰慄的肩頭……冰冷的背脊緊緊的貼在溫暖的胸膛上,整個人就像是陷進了他的懷裡……
“策兒……”清帝低下頭溫柔的吻着他髮梢,喃呢似的說:“我……很想你。”
宋策漸漸恢復了清明,可是卻不敢回頭,只是帶着疑惑的問道:“……擎蒼?”
“呵,除了我,還有誰敢這麼摟着你?”清帝勾脣微笑,如果誰有這個膽子,他不介意再做幾回暴君。在他□的頸部蹭了蹭,能這麼近距離的感覺到宋策的呼吸,真是好極了……如果不是現場太過糟糕,他也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而化身爲禽獸。
“你……什麼時候醒的?”日思夜想的盼着他醒來,可是卻在此刻又不相信他真的醒了,難道是因爲他醒來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嗎?
“……我對危險始終很敏感,或許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吧……”
“嗯”宋策對清帝所言毫不懷疑。從過去的事件來看,清帝爲人十分的機警,經歷過數次大規模的刺殺依然穩坐江山。宋策心想,或許正是這場突然襲擊驚醒了他吧……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來的人又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皇宮內部,再突然間發起攻擊,難道是有內奸?看來親衛隊也得好好排查一番了。
“策兒在想什麼?”每當宋策在他們交談間神遊的時候,清帝就覺得很不舒服,所以,他決定小小“懲罰”一下宋策。
壞壞的輕咬他的耳垂,手掌卻滑入他衣襟,在胸口處細細的揉捏。
“嗯……趙擎蒼!”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是臉紅了,宋策臉皮薄,不管做過多少次,每次都會很羞澀,甚至憤怒。
宋策咬牙淬罵道“你個禽獸!”一想到清帝醒來後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宋策心裡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哪裡像個皇帝?明明就是流氓!要不是現在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裡,宋策真想賞給他一記鐵砂掌。不過嘛,鐵砂掌用不上,佛山無影腳還是可以用的……
宋策擡腳剛想往後踢過去,就被清帝順勢一拽,翻過身來,兩個人一起重重的倒在了牀上。“嗯。”宋策悶哼一聲,微微蹙起了眉頭。
清帝手肘撐在兩側,儘量減輕他的壓力,卻又恰到好處的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下,挑了挑眉峰,邪魅的笑道:“呵呵,既然策兒都說我是禽獸了,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你!”宋策瞪他一眼,清帝就是這個世上的頭號無賴,他要是想做什麼,想盡辦法也一定會達到目的。
比如,宋策回府之後就嚴禁清帝踏入宋府半步。
爲了執行宋策的命令,孫大媽手持鍋鏟,華西手持掃帚,屢次把登門造訪的“趙大人”毫不客氣的拒之門外。但是吧,即便如此也難不住這位賊心不死的皇帝大人,白天行不通他就晚上來,大門走不通他就翻牆進,每次都能順利的摸進宋策的房裡。然後第二天天明前再趕回宮中,下午處理完朝政之後再一次厚着臉皮來拜訪“仰慕已久”的宋大人。
三番五次之後,華西和孫大媽都開始同情起清帝來。
這爲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