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已經失去了吳掛的人影。
“別跑!”
臥槽!滿大街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吳掛在狂飆,這速度,可以去參加百米大賽了吧。
而吳掛的目標就是一輛摩托車,車上的兩個男子都戴着頭盔,看不清面孔,只是後座上的男子手裡還拿着一個弓弩。
“嗡嗡!”
摩托車一個油門,就輕鬆的消失在小巷裡,而後面的吳掛也止住了腳步,恨恨的迴轉過來。
“林睿,是弩箭。”吳掛的面色很難看,對方既然用上了弩箭,那就給他保護林睿的工作帶來了大麻煩。
用弩箭犯罪其實和用槍支的後果差不多,所以敢用的人,不是亡命之徒,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
莊闢很快就帶人來到了現場,在看過刀削麪裡面的弩箭後,他馬上就要求調動監控錄像,追查那兩名歹徒的行蹤。
刀削麪的胖子老闆正血流滿面的準備打車去醫院,可剛拉開車門,就被人攔住了。
“你娃想幹嘛?”胖子剛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心中的火氣特別大,要不是林睿看着沒有惡意,估計馬上就要開打了。
這人是因爲林睿倒的黴,所以他看了一眼胖子,說道:“最近幾天你不要去東邊,相信我,這對你很重要。”
“你特麼的是誰?”胖子一聽就火了,伸手就去推攘林睿,可卻被吳掛一把抓住,無法動彈。
林睿退後兩步,眯眼打量着胖子,直把他看得膽戰心驚的,才說道:“聽人勸,成一半,這是我的忠告,至於你相不相信,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了結了因果的林睿看到了莊闢,不等他說話,就無奈的說道:“看來是沒有線索了。”
“是的。”莊闢有些慚愧的道:“對方非常的狡猾,直接就進了一個大型商場。”
大型商場的人多,進去換身衣服,再分頭出來,那就是無影無蹤了。
“呼!”林睿鬱悶的說道:“看來我的危險會一直存在下去,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對方看來是對孫家有重大企圖,所以你這個兩次挽救了孫家父女的高人,當然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需要我們提供保護嗎?”章凌霄目光炯炯的看着林睿。
林睿一想,就搖頭道:“不必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儘快找出兇手纔是解決之道。”
“弘福寺那邊你還是先休息兩天吧,等我們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再說。”莊闢擔心對方會持續針對林睿下手,那樣的話,後果就嚴重了。
林睿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不是那種愣頭青,所以還是聽從了莊闢的建議。
回到小區,吳掛沒有進去,而是想回弘福寺。
“這事我想問問方丈,看看他的說法。”
林睿沒見過方丈,不過看到吳掛對他的推崇,所以也就放行了。
“去吧,反正我這兩天不出攤,你可以多呆幾天。”
“那你小心。”吳掛有些擔心那些人會追到小區裡來。
林睿搖搖頭,除非那幫子人敢入室殺人,不然自己就安全無憂。
可入室殺人的後果就是引起上面的注意,當上面一關注後,這個案子就會被集火。
所以,只要那人聰明,就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腦海裡想着這事,林睿開門,然後就看到一個背影。
客廳的落地窗前,尹千夏正站在那裡,略微傾斜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
單薄的t恤被光線透過,那隱隱約約中的綽約,讓林睿楞了一下,然後纔不自然的把門關上。
尹千夏以爲是方嫵回來了,所以就帶着微笑轉身,可一回頭卻看到了林睿。
輕笑變成淡淡的話語:“你好。”
“你好。”林睿胡亂應付着,他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一陣沐浴露夾雜着的幽香從林睿的身邊飄過,林睿呆若木雞的看着少女那修長的秀頸遠去,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壓下心中的那些胡思亂想,林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是合租,實際上三人能碰到的機率很低。只有在吃飯時,方嫵母女纔會出現在客廳裡,其他時間大多都在主臥。
而此時的吳掛正在禪房裡說着林睿的事。
“方丈,我跟着他究竟有何意義?”吳掛還是有些想回到弘福寺,哪怕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也行。
長長的眉毛一動,方丈嘆道:“吳掛,跟着他,一切都聽他的,你纔有生機。”
有那麼誇張嗎?吳掛瞪大了眼睛。
“我都只能看出你的夙怨和煞氣,可那人卻能看出你的將來。”方丈淡淡的說道:“他就是你的福緣。”
“我知道了。”
兩天後,林睿接到了莊闢的電話,就趕到了派出所。
章凌霄也在,他的眉頭很緊,顯然這個案子還沒有浮出水面。
“林睿來了,坐。”
林睿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文檔,隨即就聽章凌霄說道:“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今天我給你引見一個人。”
“曹處長,林睿已經來了。”
放下電話,章凌霄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放鬆點,這是好事。”
林睿很放鬆,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沒有什麼不能放鬆的。
幾分鐘後,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看着有二十多歲,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我叫曹悅,特別事務部在益州市的負責人。”
曹悅很熱情,看着林睿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寶藏。
面對着這種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魅力的女人,林睿反而平靜和曹悅握手,一觸即放,然後說道:“我是林睿。”
林睿的眼角已經瞟到章凌霄悄然離去的小動作,然後就被曹悅的熱情包圍了。
曹悅清脆的笑聲迴盪在辦公室裡,一頭短髮顯得很是俏皮。
“林睿,我聽他們說過你的本事,很了不起!”曹悅首先肯定了林睿的能力,這是應有之義。
這人找我幹嘛呢?林睿有些警惕的想着,然後謙虛道:“我這只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把戲,曹處長過獎了。”
曹悅咯咯的笑道:“現在的先生,大多都是虛有其表,一旦遇到了情況,馬上就會原形畢露。”
“林睿,你的年紀那麼小,以後的路還很長啊!有沒有和我們合作的想法呢?”
曹悅在笑,可林睿在發冷,剛纔的談話他完全被曹悅控制住了,哪怕對方笑的嫵媚,可話裡的意思卻讓林睿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