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林師傅?”
有了王子的日子很悠閒,只是少了幺雞的聒噪有些不習慣。
幺雞最近在慕燕歸那裡過的很嗨皮,所以最多是每天飛回來看看,順便嘲笑一下還在嬰兒期的王子,然後又趕緊回去,接受慕燕歸的寵愛。
今天幺雞就來了,正嘲笑着王子的無能,居然還在吃奶。
林睿喝住了幺雞,然後對來人說道:“我就是,您請進。”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他一臉的哀傷和疲憊,林睿不用打開神眼,就知道這人的身上正發生着不忍言之事。
這人叫做姜哲,是鄂西省人,在燕京做生意,身家還是很可觀。
“林師傅,我父親已經不行了,醫院說沒有治療的意義,讓我們把病人接回家,然後就等着……”
姜哲的遭遇很讓人同情,可林睿有些愕然的說道:“姜先生,可我不是醫生啊!”
能在醫院被判死刑的病人,基本上都是病入膏肓了,這種事林睿也沒轍啊!
姜哲急忙擺手道:“林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請你幫我看看墓地的風水。”
我曰!這人還沒去,可墓穴就得先找好,林睿覺得真是有些……
可現在國內的情況就是這樣,各種公墓的價格能讓你感動到落淚,不提前找好的話,那隻能把遺體寄放在冷藏室裡,等待新的公墓造好後再下葬。
而且公墓的風水用得着看嗎?就算是有差別,那差別也不大。
姜哲看出了林睿的迷惑,趕緊補充道:“我老家鄂西農村的,我父親的戶口也還在那裡,所以我們可以土葬。”
林睿這才恍然大悟,他以前在牛毛寨的時候,雖然鎮上也來宣傳過,並且在牛毛寨的邊上劃出了一塊地盤,讓村裡人以後把墓葬集中放在那裡。可尼瑪那些村民誰會理你啊!直接就找了先生來看地,看中哪就埋在哪。
“原來是土葬啊!”
林睿撓撓頭,有些擔心的問道:“不過姜先生,恕我冒犯,你父親的情況,是否能堅持到鄂西呢?”
要知道,像姜哲父親這種情況的病人,基本上就不要考慮坐飛機了,而坐火車也很困難。所以林睿擔心他父親還沒到家就仙去了,到時候光是遺體的保存就是個大麻煩。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天氣太熱了啊!
姜哲苦笑道:“林師傅,這一點我們有過考慮,所以我們準備了一輛大巴車,裡面整改一下,還能進行簡單的急救。”
林睿和嚴嵩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道;“好吧,這個委託我接下來了。”
既然接下了委託,那麼林睿就得準備出發了,可等晚上看着咬住自己褲腿不放的王子,他也沒招了。
“嗚嗚嗚!”
王子覺得‘粑粑’好討厭,居然想拋下它去遊玩。
“吃奶的小屁孩!”
幺雞吃着特製的鳥食,得意洋洋的說道。
“嗷嗚!”
王子真的很聰明,它聽到幺雞的話後,直接就撲了過去,那爪子和利齒都毫不客氣的衝着幺雞招呼。
“救命啊!王子要吃鳥啦!”
幺雞雖然嘴硬,可卻知道王子只是個小屁孩,也不敢用自己的爪子和鳥嘴去****,只能是飛撲起來,避開這個小屁孩的攻擊。
林睿頭痛的看着這一對打架的萌寵,覺得自己真是前生作孽,所以今世才攤到了這兩隻傢伙。
等一對萌寵打累了之後,林睿才說道:“幺雞你繼續兩邊跑,有啥情況記得去找曹悅。”
一對萌寵中,幺雞最聰明,所以林睿就交代了一下走後的事宜。
而王子,林睿看着那對可憐巴巴的大眼睛,最後也只得屈服了。
“幸虧是私家車啊!不然你這個小傢伙怎麼可能上得來。”
坐在裝修豪華的商務車裡,林睿抱着王子感慨道。
由於燕京距離鄂西只有一千公里多一點,加上全程高速,所以旅程不算是艱苦。
而且關鍵的是,這輛商務車裡除了司機之外,就只有林睿和王子兩位乘客,可見姜哲對林睿的重視。
在商務車的後面就是一輛大巴車,裡面不但有姜哲一家三口,還有他那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父親姜凌雲,以及兩名醫護人員。
姜凌雲,這個名字很主角,也很牛叉,可最終這個名字的主人卻在六十多歲的年齡就不行了,可見名字的牛叉程度和自己的未來完全就是兩碼事。
抱着王子,林睿眯眼打盹,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鄰省。
醒來之後,車隊在一個縣城裡停下吃飯,林睿也看到了姜哲的一家人。
姜哲的老婆看着有些富態,而女兒則是個還在上學前班的小蘿莉。
這一家三口的表情看着都很悲傷,隨車的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都是換班吃飯,可見姜哲沒少給醫院錢。
“林師傅,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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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哲憔悴的表情中帶着些失神,看來姜凌雲的身體還在進一步的惡化中。
“叔叔,你能讓我爺爺醒過來嗎?”
姜紫雲仰着臉問道,小臉蛋上全是期待。
“紫雲,別胡說。”
姜哲的妻子林曉霞趕緊過來拉走了姜紫雲,並對林睿歉然的點點頭。
姜哲長嘆一聲,頹然道:“醫生說我父親的身體已經快到頭了,也不敢保證能否堅持到家,我現在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林睿對姜哲的反應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爲在華國的很多地方,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老人臨去前一定要在自己的家裡,而且還要在自己睡的牀上,這樣纔是壽終正寢。
姜紫雲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可那無邪的大眼睛不時的看向林睿,眼中都是祈求。
“嗚嗚!”
王子坐在椅子上,努力的探頭看着那邊的姜紫雲,連牛奶都不願意舔了。
“哎!”
摸着王子的腦袋,林睿嘆了一聲,然後說道:“姜先生,要不我去看看吧。”
姜哲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急忙起身表示感謝,然後就衝到了大巴車裡,和醫生溝通了一下。
“你們這是在胡鬧!”
醫生和相師就是兩個對立面,所以他氣得渾身發抖的說道:“姜先生,你父親的身體本就是風中之燭,任何意外的吹拂都會讓他離開這個人世,所以我不會同意這種荒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