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好學的人,一個擺脫低級趣味追求真理的人。追求知識一直是我不懈的目標。古人有程門立雪,鑿壁借光!孔子云:朝聞道夕死可矣!培根說:知識就是力量。蘇格拉底站在雅典的大街上向每個公民提問。一代偉人親筆題詞曰: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達爾文觀點認爲學習使人類得以最終超越其它生物……
此時,我的求學精神也可令古人汗顏!比如說我正如同蒼蠅圍着糖水轉一樣,不厭其煩的第一百零一次道:“師傅!你教我‘動’字門的功夫好不好!”
張老道悠閒的翹着二郎腿,抿了口小酒,慢條斯理的終於回話道:“你上回不是說不學嗎?怎麼,這麼快就改主意了?”
我嬉笑道:“師傅,上回不是以爲你晃點我嘛!誰知道我後來一問呀!才知道,咱道們中真有這門功夫。嘿嘿!我還第一次知道,這道士也能結婚生子。不然我以爲就和尚纔可以吶!”
張老道詫異的道:“和尚可以結婚生子?我怎麼不知道?”我得意地顯擺道:“印度,不不!是天竺!那裡佛教流派衆多,其中有種佛教門派,修的就是歡喜禪!歡喜的意思就是……嘿嘿嘿!我學問大吧!”。
張老道敲了我腦袋一下,罵道:“你小子就歪門邪道知道的多,正事一樣也沒學好。我問你,你那點功夫有可能打贏少林達摩院首座智空嗎嗎?就是那個慧能,你也沒把握贏吧?”
我尷尬的笑了下道:“這比武也不一定就是功夫高的贏!再說,就是輸了,有大相國寺的住持智清禪師在,想那智空禪師既是達摩院首座,也不會把我怎樣。”
張老道又敲了下我的頭,罵道:“你到不怕丟臉!唐兄收了你這麼個徒弟,真還不夠費心的。想那唐兄威震天下,被你這小子把名聲都壞了。幸好唐兄還有個女兒爭氣,要不然……”說的氣起來,又給了我一下。
我捂着頭道:“師傅,別老打了,打頭會把人打傻的!我才練武三個來月,有這功夫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冰冰給我定的這場比武,我纔不會隨便出手呢!本來還想找張三丰張真人來助拳,可這老張太不夠意思了,偷偷溜回老家去鼓搗太極拳去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張老道道:“甭把理由往別人身上推,我問你,要不是唐姑娘逼得緊,你會練成現在這水平嗎?哼!唐兄料到你愛偷懶,才囑咐唐姑娘時時督促你的。還有,我問你,我最拿手的道法是周易數術!趨吉避凶能推斷過去未來之事,你爲何不學?反而去學什麼陰陽採補之術,你已經身爲舉人,師傅我也能幫你踏入宦途,難道你還怕沒有嬌妻美妾嗎?”
我心想:學算命?我要是來算命能嚇死你。我歷史就是學的再不好,也比你用什麼周易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瞎貓碰死耗子知道的多。比如,我知道你現在服侍的道君皇帝,過幾年就要到東北去放羊了,你能知道嗎?至於雙修術!嘿嘿!我正是準備要當“種馬”才這麼着急來學呀!女人‘挺’好,男人‘挺’更好嘛!
不過我是個謙虛地人,我不會告訴張老道,我瞧不起他那算命術,然後在扮做大仙用我的歷史知識,把張老道徹底嚇暈的。
我只是‘誠懇’的道:“師傅!泄露天機是要折壽的,我當然不學了。至於雙修術,我認爲,這是我中華文明的一件瑰寶!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朵奇葩!想那黃帝因此而得道,而我道家門內,自老子著道德經,莊子著南華經,始傳天下。又經漢之劉安,漢末黃巾道,張魯五斗米道等,傳至今日,皇上信道纔有着大好局面。可山無常勢,水無常形!誰能保證這道門就一直昌盛?所以趁此大好機會,將道門中的瑰寶傳承下來就是我輩的責任了!”我越說越來勁,渾身上下有如發着聖潔的金光。頭上就差幾個大字“時代楷模”了。幾乎連自己都以爲我是這麼想的了。
張老道被我一通貌似大義的胡說搞得肅然起敬!手捋鬍子道:“不錯,你小子還知道事理,既然如此,我就把“動”字門和“靜”字門中的道法都傳於你。說完,領我來到了道觀的藏書閣。指着其中兩排高大的書架道:“這兩門功夫都在這裡,你慢慢看,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然後丟了把鑰匙給我,醉醺醺的走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堆的象小山般足有一丈多高不下萬本的道卷,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把這些書讀完,這得多少年呀!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你們不是讓我創《九陰真經》吧!
可能我無意中把心想的說出來而且動靜大了點,一個正在讀書的眉清目秀的小道童起身道:“這位師兄,我們這裡沒有《九陰真經》這本書!”我暗罵自己不小心說露了嘴,隨口道:“哦!我記得應該有呀!等我再找找!”
小道童笑道:“師兄,不用找了。肯定沒有這本書的。”咦!我驚奇得看着小道童道:“你怎麼知道沒有的?難道這裡的書你都背過了嗎?”小道童解釋道:“不是的,只是《九陰真經》這書名不符合咱們道門的稱呼規矩。這裡擺的都是道門之書,所以,肯定沒有叫《九陰真經》這本書的。”我也隱隱約約記得以前看金庸備註裡說明,這《九陰真經》純屬杜撰。名字也起的不規範。看來小道士說的道理是真的了。這小道士好厲害,小小年紀就能辨出書的真僞。我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裡人呀?”
小道童正色道:“師兄,我是山西人氏,我叫王重陽!”
王!重!陽!我差點摔倒!儘管我已經見過很多歷史名人了,可這個名字依然讓我目眩!
王重陽這是個對中國道教有着舉足輕重的重大影響的人物。他於登州昆俞山修真得道後,赴山東河北河南等地收弟子七人創全真教。其弟子長春真人丘處機曾給著名的成吉思汗鐵木真講道。
我心神不寧的看着這眼前的小道童,想到這小子日後就是一教之主,也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此時還在恭恭敬敬的稱呼我“師兄”。
於是,我露出‘狼外婆’的‘慈祥’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道:“王重陽呀!你師傅是誰呀?”王重陽沮喪的道:“他們說我年紀太小,還沒有讓我拜師。只是讓我負責打掃這藏經閣的灰塵。”
我奸笑着對他道:“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只是不要告訴別人。還有,我不喜歡讓人稱師兄。你以後就叫我‘老大’。我就叫你‘小弟’好了。”
王重陽不解的問:“師兄,老大小弟都是什麼意思呀?”我祥裝惱怒的樣子道:“老大小弟是一種稱呼。意思是我是你沒正式拜師的師傅,你是我沒正式收徒的徒弟。因爲不算正式的,所以這麼稱呼,明白了嗎?小弟!”王重陽被我的樣子嚇壞,忙連連點頭道:“是師兄,不,是老大!”唯唯諾諾的也不敢再問了。
我裝着嚴肅的模樣,心裡樂開了花。娃哈哈哈哈……未來的天下第一高手全真教的一代教主是我‘小弟’!我實在是太牛太牛了!剛纔見到如山道卷的鬱悶一掃而空。
我威嚴的對王重陽道:“老大我是張虛白張真人的弟子,道號無塵。我來當你老大,你可是佔了大便宜了。去,給老大我倒杯水來。老大教你功夫。”看到王重陽興奮得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倒水,我再也忍不住的在空無一人的藏經閣中捧腹大笑起來。
隨便教了個當年神州“氣功熱!”時學的養生氣功給王重陽。我開始在浩瀚的道卷中“尋寶”。確認沒有那本書中文字間夾藏的“神功”後,我只好找了幾本諸如“黃帝御女經”之類的書研究。
翻開書頁,我這才‘驚喜’的發現,我一點也看不懂!按說我已經經過了半年的古文強化訓練。也在文人薈萃的江寧一代小有名氣。可這道教中的典籍。明明我每個字都認識,可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嘛?
像什麼奼女是什麼女子?還有嬰兒難道是元嬰?哪紅鉛又是啥東東?我靠!看不懂呀!有心把王重陽叫來問問,又怕因此弱了‘老大’的名頭。算了,回去問張老道吧。
我仔細察看道卷,準備找幾本典型的拿去問他。忽然我心中一動。這道捲入此之多,裡頭有好多都極爲古樸。一看就是珍藏多年的古董。要是我收藏幾本的話……
“小弟,過來!”我招呼正專心練習“中老年養生氣功”的王重陽。命令道“把這幾本書給我抄上一遍。“我指了指我找出的十幾本”古董“道。嘿嘿!反正這些書多半會毀於幾年後的戰火中。我拿走了也是爲中華典籍的保存作了‘歷史貢獻’。何況我還讓王重陽給抄寫一遍留了副本。算得上‘仁慈義盡’了。只要這幾本書能躲過歷代的戰火和滿清對文化摧殘的四庫全書,俺也能青史留名了。我得意的想,回去後一定要把刻有我名的藏書印章蓋的清晰一些,多蓋幾個地方。
“是!老大!”王重陽不敢違揹我的命令,鋪開架勢,開始認真地抄書。
多年以後,已是全真教主的王重陽無限敬仰的對弟子們提到這件事:“當年正是老大無塵真人,也就是鼎鼎大名的苟思允。讓我抄書奠定下的基礎,我才能對書中的真理理解的如此透徹,也纔有了這點成就。此等深意當時我還難以領會,此時想來,老大真是高瞻遠矚,神龍見首不見尾呀!唉!我是多麼想拋開這一切再回到老大身邊聆聽他的教誨呀!”
馬鈺丘處機等人連連稱是,心中無不大罵!因爲王重陽也仿效老大的方法,讓全真七子們每天抄書不斷。害得馬鈺丘處機等人一個個縱然武功高強,還是免不了人人近視,個個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