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歡愉,你我都沉淪
“呀,這麼好的膳食都不吃,那賤婢就是犯賤。”一個婢女挑揀着食盒上的膳食,一臉鄙夷的說道。
“春兒,你怎麼吃起這膳食來呢?那是裡間的主兒的。要是被知道……”另一個婢女拉着挑揀吃食膳食的春兒,四下膽怯的張望。
“什麼主兒,憑她也配!再說,是她自己不吃的,人家想餓死,難道咱們去攔着嗎?”春兒輕挑嘴角,冷笑說道。
“不是的,說到底她還是主兒,我們不能這樣的。”那個婢女趕忙阻攔春兒,作勢要把食盒收好。
春兒一把推開那婢女,大聲道:“我纔不怕呢,我背後可是……”有人的,這三個字還沒說完,春兒眸子圓睜,直直倒下。
“啊……啊……啊……”一抹濃臭的血腥打在那膽小的婢子臉上,嚇得她昏迷了過去。
“把這賤婢的嘴給本王封了,把她的皮給本王扒下!!!”一身凌冽迫人的殺氣張揚。
尾隨獨孤梟身後的寒羽都不寒而慄的顫抖了一下。喵了一眼倒在血泊中,被獨孤梟一招致命的婢女,幾不可聞的搖搖頭。
再看了一眼,被王爺一腳踹開的紅釉木大門,心急如焚的樣子。
雉兒,在王爺心中是婢女這麼簡單嗎?
他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有看過如此王爺嗎?
就算對林夕姑娘,也沒有如此。
那麼,這是喜歡?
寒羽頓時覺得一陣後怕,連忙搖頭,主子的事不是他能猜度的。
“你、爲、何、不、吃、飯?”狠歷的語氣夾帶着濃濃被壓抑的怒氣從寢居中傳來,讓着手處理那婢女的寒羽又被冷寒了一次。
寒羽立馬加快手下速度,遠離此處爲妙。
窩縮在牀榻邊邊角落位置的雉兒,披頭散髮,散落的髮絲遮蓋了半張臉,蒼白的神色,眼底浮青,極致憔悴,穿着薄薄的白色單衣,猶如厲鬼。
對於獨孤梟的吼叫,雉兒如若未聞,依舊故我,水眸放空,毫無一絲神采。
看見這樣的雉兒,獨孤梟的心一次一次的緊縮着,像有一把鈍刀慢慢的鈍磨着他的心。
一腔濃濃壓抑的怒氣,卻又發不得。
“來人,跟本王上膳食!”獨孤梟扭頭對門邊外恭候的婢女吼道。
婢女們都顫顫巍巍,聽令後,腳下生風似的去上膳食。
獨孤梟一直死死緊盯着眼神漠空的雉兒,手指緊攏泛白。
婢女們以最快速度將膳食一一擺好,便魚貫而出。寢居內低氣壓凍結了一切,誰人都感覺到那冰刀子般的寒冽。
“過來!”獨孤梟冷冷的命令道。
寢居靜寂,毫無聲響,如此深夜,萬籟俱寂。
“雉兒,本王說,過來!”獨孤梟一字一頓,狠狠咬牙道。
鳳眸淬了冰般的冷光射向在邊角位置如淒厲女鬼般的雉兒。
不動,紋絲不動。
“雉兒!”怒吼一聲。
對於雉兒來說,外界都是蒼茫一片黑暗,濃濃郁鬱的黑緊緊裹緊她,壓抑着她所有氣息,對外界她再無任何感知。
哪怕現在其實有一隻剛勁有力的手狠狠緊捏着她的脖頸,她也不覺得痛。一點都不痛。
“你是不是想本王殺了你?”獨孤梟凝看雉兒因缺氧而憋紅的整張臉,明明很難受,她卻連哼唧一聲都願意。
空洞的眼神,似乎……
她的靈魂已經遊移……
在獨孤梟這句話落後,雉兒居然緩緩閉上眼眸,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獨孤梟冷笑一聲,原來她不是真的對外界沒有感知,她只是忽略他的存在。
“你以爲死就可以離開本王嗎?你不要那隻畜生了?還是你不要桑兒?抑或是顏裳?”獨孤梟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寒冽的說道。
只是那邪肆的笑意中,淬染着一抹濃重的苦澀,但很好的被獨孤梟隱藏好。
雉兒猛地睜開雙眸,直直看入那雙幽深如潭的鳳眸中,冷道:“別用小狼威脅我!那兩個婢子,也與我無關!”
她終於在知道失去孩子後,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無關?是啊,無關。你連親子都狠心殺害了,這些人和畜生又算得什麼?雉兒,我真想剖開你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獨孤梟寒冷如冰的諷道。
“要剖嗎?你剖啊。”雉兒一把拉開那薄如蟬翼的單衣,對獨孤梟冷冷的說道。
那話語一點溫度感情都沒有。
她甚至不想解釋孩子不是她殺的,只由得獨孤梟去誤會,因爲她早已生無可戀。
獨孤梟看着雉兒的挑釁,直覺怒火上涌,快要將他的胸腔撐破了。
他是恨她的,很恨很恨,恨入骨髓。
恨她狠心打掉與他的孩子,雖然這是意料之外的孩子,但他何嘗不期待?那畢竟是他第一個孩子,是她和他的孩子。
恨她冷心冷情冷血,想法設法,甚至用自己的身子相誘,只爲離開他。
但他更恨的是
她居然不愛他了……
在他發現自己愛上她的時候,他一直以爲在等着他,愛着她的小狼女居然不愛他了。
這一悲慼的發現,讓他痛苦難當。
雖然她狠心打掉他們之間的孩子,但是他猶記得大夫說過,因爲她此次大出血,血崩之症,需要好好調養起來。
不然身子會每況愈下,直至油盡燈枯。
她現在不吃不喝,身子怎麼好得起來?
他雖恨,卻也心痛着,憐惜着。
而雉兒現在的表現,讓獨孤梟直想掐死了算。
“怎麼?害怕嗎?”雉兒一把拿起獨孤梟的手,狠狠按在自己的心上,冷道,“只要你一用力,這顆心,就能剖出了。”
獨孤梟手覆在雉兒那雪白的豐盈上,身子突然一熱。
該死的!
獨孤梟低低咒了一聲。
在此時此刻,這麼劍拔弩張的時刻,他該死的起了反應!
獨孤梟氣息微微不穩,軟柔滑膩在手中的感覺,讓他怎麼也撤不開手。
“剖啊……”
雉兒餘下的話被吞沒在獨孤梟霸道強硬中,他瘋狂纏綿地吻上那張蒼白卻對他有致命吸引力的小脣,大掌撕開她那薄如紙,不堪一擊的單衣。
挑開那礙人的紅色鴛鴦肚兜……
當獨孤梟挺身進入她的那一刻,雉兒脣含冰冷如千年玄冰的笑意,目光散落在牀沿邊那破碎的布條上,沒有反應,沒有掙扎。
任由獨孤梟在她身上狂肆的抽動,她就如一條死魚一樣,可悲的是,她能感受到身體隨着他的動作而分泌出的熱流……
原來再是裝不在乎,她其實還是有感覺,還是……
愛!
兩人之間明明已經隔着千山萬水,有一道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鴻溝,但偏生他們還能生出身體的歡愉,兩人都似乎爲之沉淪。
儘管她很想裝作無知,但身體卻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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